“可怕的事情,有多可怕?”
陸非又去拿了瓜子零食,喝著茶聽荊劍慢慢說。
鬧鬼越厲害的地方,就越容易滋生出邪物。
“這個幼兒園,出了好幾條人命?!?/p>
“最開始,是一個孩子無緣無故地從滑滑梯摔了下,腦袋磕到了,脖子剛好折斷,當場死亡?!?/p>
“事后查監(jiān)控,那孩子自己一個人在滑滑梯上玩,玩得好好的,身體突然往下跌,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推了他一把。”
“第二次,是一個孩子午睡時,把腦袋埋到枕頭里,活活悶死了?!?/p>
“最可怕的那次,是一個孩子突然狂性大發(fā),拿刀刺傷了很多人,有幼兒園其他孩子也有老師!”
“當時剛好是六一兒童節(jié),孩子和老師都在操場做活動。那孩子悄悄拿著刀出現(xiàn),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?!?/p>
“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那孩子已經(jīng)刺傷了不少人,鮮血把她的裙子都染紅了。本來是白裙子,變得像紅裙子一樣。”
“前兩次,還可以稱之為意外?!?/p>
“但最后這次,一個4歲的孩子,怎么會干出這么可怕的事情?”
荊劍表情嚴肅。
“被鬼附身了?”陸非猜測。
“沒錯,應(yīng)該就那對紅衣小孩。傷人的孩子被控制住以后,就暈過去了,醒來后一直在哭。含糊不清地說,是紅衣服哥哥讓她那樣做的,她不照做的話,紅衣服哥哥就會把她抓走。”
“出了這么多事,幼兒園賠了很多錢,自然也開不下去了。”
“但里面明明沒人,卻老有人在晚上聽到里面有孩子唱歌的聲音,還看到游樂設(shè)施自己轉(zhuǎn)動?!?/p>
“還有人抱著孩子從外面走過的時候,孩子一個勁對著里面笑,她自己轉(zhuǎn)頭去看,卻什么都看不到?!?/p>
“這樣的事情多了,幼兒園更沒人敢接手,就一直廢棄著。”
荊劍一口氣說完,端起茶喝了好幾口茶潤潤嗓子。
“這么看來,那幼兒園確實鬧鬼!”陸非點點頭,“但我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和邪物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你別急,先聽我說完?!鼻G劍放下水杯,眼睛睜得很大,“那兩個紅衣小孩,很有可能就是邪物!”
“哦!怎么說?”陸非有些意外。
“因為幼兒園里有一對人偶娃娃,就和那兩個紅衣小孩一樣,一個穿紅裙子,一個穿紅短褲?!鼻G劍用手指頭點了點桌面。
“做咱們這行的都知道,哪有那么湊巧的事,肯定是那對人偶娃娃作祟!”
“人偶娃娃?這倒是真有可能,人形的物件最招邪!”陸非這下是真來了興趣,搓了搓手,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怎么知道這么多?”
“我原來的房子到期了,新租的房子剛好在那幼兒園隔壁。那棟樓幾乎沒有人住,房東低價給我,我還以為我碰到好人了?!?/p>
荊劍露出一抹苦笑。
“后來一打聽,才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,周圍的人都怕那座幼兒園。家里有孩子的,更不敢在那附近住。”
“因為,那附近有家人的孩子曾經(jīng)失蹤過,最后找了大師,在那座幼兒園里找到了。幼兒園的大門明明是鎖上的,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進去的。”
“總之,那就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鬧鬼地?!?/p>
陸非眼神愈發(fā)明亮:“那你進去過沒有?到底是傳聞,還是真的鬧鬼?”
“我在外面觀察過,陰氣很重!絕對有問題!”荊劍無奈地看了一眼陸非,“因為和邪物有關(guān),所以第一時間來找你了。你有興趣,我們就一塊去。幫你收到邪物,也算還了上次的人情。”
“那還用說,我當然有興趣!”
陸非興奮地站起來。
“擇日不如撞日,今天就去!”
當即,他就簡單收拾了下,和荊劍一塊出門。
這次沒帶黑傘,虎子也放假了,就把小黑叫了回來。
小家伙正和一只小母狗玩得開心呢,被陸非抱走,滿臉不高興,陸非許諾事成之后給它好幾個罐頭才把它哄好。
荊劍又是開著他那輛寶貝神車過來的,剛拿出鑰匙,還沒來得及開車門,就被陸非一把拽走。
“坐你的車,我怕天亮了還沒到地方。”
荊劍那輛神車留在停車場,陸非的黑色越野駛了出去。
半個小時后。
陸非停好車,帶著小黑狗,跟著荊劍走進老城區(qū)一條老街。
老舊的建筑間,一座的廢棄的幼兒園映入他的眼簾。
透過大門,可以看到操場上的滑滑梯,和東倒西歪的玩具。
長時間無人打理,所有設(shè)施都覆蓋著一層銹跡。
“好重的陰氣!”
陸非眉頭微跳。
濃濃的陰氣籠罩著幼兒園,讓里面的一切都呈現(xiàn)出詭異的黑白色,寂靜無聲,宛若一座死城。
四周的環(huán)境再老,也有活人氣息。
但這座幼兒園卻只有死氣,光是站在外面,就感覺寒氣逼人。
“這里位置僻靜,四周有建筑遮擋,陽光較少環(huán)境較陰,但在風(fēng)水上并沒有犯特別大的煞,可卻有這么重的陰氣,著實有些怪異?!?/p>
荊劍點點頭:“那對人偶娃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祟,想必不簡單?!?/p>
越不簡單邪物,陸非越喜歡。
“先進去找找,如果能在白天找當然最好?!?/p>
雖說邪物大多在白天作祟,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(zhàn)百勝,趁著天沒黑,先去摸摸情況。
陸非抱著小黑輕松翻過圍墻。
荊劍緊跟著進來。
這附近沒什么人,不用擔心被人看到。
兩人一夠,穿過發(fā)黑的塑膠操場,走向教室。
路過滑滑梯的時候,他特地看了一眼,這滑滑梯并不高,下面又鋪著軟的塑膠跑道,很難想象能直接摔死一個孩子。
來到教室外。
窗戶上蒙著厚厚一層灰,教室里桌椅板凳胡亂翻倒。
天花板掛著褪色了的彩帶,墻壁充斥著噴濺的血跡,以及小小的血手印。
即使血液已經(jīng)干涸發(fā)黑,這場景仍然令人觸目驚心。
更別提,一群三四歲的孩子親身經(jīng)歷的時候,會是何等的恐慌?
陸非微微搖頭。
邪物害人,可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小孩。
“荊兄,我們?nèi)ダ锩嬲艺?....”
他正準備推門,不經(jīng)意瞥到,教室的角落里似乎坐著一個小小的人影。
“有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