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高峰,拿出了人生中最巔峰的狀態(tài)。
西裝革履,油頭粉面,恨不得身后有一條美麗的大尾巴可以讓他開屏然后公開求偶。
有見識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高峰暴發(fā)戶的本質(zhì)。
高級進口領(lǐng)帶,黃金打造的領(lǐng)帶夾,甚至他還掏出一副貴重的金絲鏡框架在鼻梁上,用來增加自已的“魅力值”。
更別提腳上的定制皮鞋和故意露出的瑞士進口腕表了。
要知道,翠玉閣的全球發(fā)布會參與者沒有一個是白丁,如果有人能看上他,他高峰就可以少奮斗一輩子了。
只可惜,高峰距離帥哥還是有點兒距離,加上用力過猛,顯得有點兒油膩。
高陽呵呵笑道:“高公子果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?!?/p>
“這還用你說?”高峰撇撇嘴,視線掃過妝容精致貴氣十足的玄靜瑤,看到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的甜蜜畫面,不由心生厭惡。
該死的,一對狗男女。
“高陽,我勸你今天還是低調(diào)點兒,這可是翠玉閣的發(fā)布會,你可別給玄家丟人,省的連累大小姐?!备叻宕丝桃琅f不忘挑撥兩人的關(guān)系,盡管他知道這沒用,“看看你,咯吱窩下面夾了個手包,還真當自已是回事呢?”
高陽一臉認真道:“高峰,你放屁我就當聽不見。你來到這么高端的場合,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來,不要再搞幺蛾子。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?!?/p>
“哈哈,你唬我?。俊备叻逶趺纯赡芊?,朝高陽送去一個鄙夷的眼神,朝門口的接待人走去。
高陽輕嘆一聲,這條路是高峰自已選的,如之奈何?
到了門口,高峰故意拖后一步,讓高陽先接受“檢查”,玄靜瑤本就是翠玉閣的客戶,跟接待人刷臉就進去了。
“先生,您的請柬?!?/p>
輪到高陽往里走,卻被接待人攔住了。
高陽朝玄靜瑤一指:“我跟我老婆一起的?!?/p>
“抱歉,先生,發(fā)布會有種進入方法。第一,請柬進入;第二,請柬持有者帶入;第三,翠玉閣的登記客戶可以進入?!苯哟苏J真道,“玄小姐是翠玉閣客戶,可以直接進入。但先生您還是需要請柬?!?/p>
“哈哈哈!”高峰大笑,“高陽,鬧了半天你都進不去啊,還奉勸我巴拉巴拉巴拉,看來玄大小姐也沒法給你開后門啊?!?/p>
高峰樂瘋了。
看來是自已有請柬的事兒刺激了高陽,所以那家伙才硬拉著玄靜瑤做背書。沒想到翠玉閣牌子大,玄靜瑤的面子也不給,根本不讓高陽混進去。
“高陽,我要是你,現(xiàn)在就趕緊回金城,省的在這里丟人現(xiàn)眼,這里是翠玉閣,誰的面子都不會賣的翠玉閣!”高峰趾高氣昂,仿佛翠玉閣是他的后臺一般。
高陽抿抿嘴,指著一旁一個小小的帶著刷臉閘機的通道:“我從那邊進去不行么?”
接待人一看,笑著拒絕:“不好意思,先生,那是我們總部高層的通道,您恐怕過不了閘機……”
話音未落,高陽就溜溜達達走到閘機前,大大方方刷臉。
“哈哈哈!裝,繼續(xù)裝!”高峰大笑。
笑聲,下一秒戛然而止。
“滴!”
刷臉機變綠,閘機自動開閘,高陽雙手插兜走進去,但奇怪的是,屏幕上并未顯示高陽的身份信息。
“我艸?”高峰驚呼,“怎么可能?”
等待入場的賓客也都挺意外,那是翠玉閣總部高層的專用通道,這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,就是高層了?
可是哪有員工不認識的高層呢?
接待人也愣住了:“先生,您怎么可能進入?”
高陽語重心長道:“你是不是新來的?”
“是,我入職才兩個月。”
“那不怪你,入職三年也未必認識我,忙你的吧。”高陽向接待人擠擠眼睛,和玄靜瑤匯合。
向前走了兩步,高陽忽然回頭對接待人道:“你可要看清楚請柬上寫的是誰的名字?!?/p>
恰好,高峰將請柬遞給接待人。
打開請柬,接待人看到是玄冠生的名字,但顯然眼前這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不是玄冠生。
“先生,抱歉,您不能進入?!苯哟藬r住高峰。
“我有請柬,為什么不能進?”這次輪到高峰急的跳腳了。
高陽進去了,他必須要進去,如果不能在今天這個場合讓高陽顏面掃地,那他就算白來了。
最讓高峰咬牙的是,高陽賤兮兮竄回到門口,笑瞇瞇的陰陽怪氣:“哎呦,你都不聽人家說話么?需要被邀請者自已拿請柬進入才可以,你拿的是誰的請柬?。坎粫峭祫e人的吧?”
玄靜瑤在一旁無奈搖頭。
高峰啊高峰,你沒事兒老惹高陽干嘛?高陽是吃能吃虧的主兒么?
真是找不自在。
“高陽,你別得意!”高峰滿臉漲紅,掏出手機,“我這就打電話,讓玄總出來接我?!?/p>
“玄總,哪位玄總?”高陽裝作不知道。
“玄冠生玄總!”此刻的高峰哪里還顧得上張雨洪讓他低調(diào)的叮囑,直接把后臺的大名報了出來。
“你竟然是玄冠生的人?”高陽大驚失色。
當然,七分是夸張,三分是鄙夷。
高峰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,他相信玄冠生一定囑咐過不讓高峰隨便就提他的名字,結(jié)果高峰被輕輕一激就露出底褲。
高陽不由感慨,玄冠生還是對高峰了解不夠啊,否則斷然不可能培養(yǎng)高峰做自已的的狗,這高峰一旦急了可是會亂咬人的。
高峰拿出手機,又僵在當場。
剛才萬分沖動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已沒有玄冠生的號碼。
“是不是沒有玄總的號碼吖?”高陽笑的惡形惡狀,“這就奇怪了,既然玄總能給你請柬,你卻沒有他的電話號碼,這請柬不是偷的吧?”
接待人一聽,立刻警醒。
不是沒有這種可能。
接待人將寫著玄冠生名字的請柬收攏在一旁,對高峰正色道:“先生,您不能進去,請你馬上離開,否則我就要報警了!”
“啊啊?。馑牢伊?!”高峰原地跳腳。
從其他通道進入的賓客以及等待進入的賓客們對高峰指指點點,竊竊私語,高峰從表情上就能判斷出他們沒說自已好話。
“你眼瞎么?”高峰沖著接待人大吼,“我的請柬是京圈四大豪門之首的玄家玄冠生先生給我的,你敢攔著我?你不想在翠玉閣干了?”
現(xiàn)在,除了威脅,高峰沒有其他好辦法。
尤其是看到廳內(nèi)的高陽一臉看戲笑容的時候,更是氣得快要噴血。
“他在不在翠玉閣干下去,輪不到你來決定?!币幻餮b革履的男子沉著臉出現(xiàn)在接待人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