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。
“??!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!”
顏婉感覺自已的手腕快要被扭斷,破口大罵。
下一刻就見薄宴松開顏婉手腕,轉(zhuǎn)而掐住她脖子。
“這女的瘋了吧,居然敢罵薄少是瘋子?!?/p>
“顧少你不去攔一下?”
顧殷澤瞪大眼睛看著旁人,“你想害死我??!宴哥犯病誰敢靠近?!?/p>
“這不擔心鬧出人命嗎,不過這個女的也是有病,拽她走都不走,還不知死活地去扒拉宴哥?!币慌缘母欢虏?。
顏婉返回來找玉墜,就差薄宴腳底下沒看,她不顧別人勸阻,非要去扒拉薄宴腿。
原以為薄宴最多叫人把她轟走,以前也不是沒遇見過想接近他的女人,基本嚇唬一下也就跑了。
沒想到薄宴這回竟直接犯了病。
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在外面犯過病了。
薄宴掐著顏婉脖子,她的聲音讓他煩躁,他想讓她永遠閉嘴。
失去理智的薄宴漸漸收緊手掌力道。
顏婉頓感窒息,她發(fā)不出聲音,憋脹感令她無法呼吸。
“薄宴!”
鹿念跑過去抱住薄宴,想把他往后拉,但他卻紋絲不動,手掌還死死扼在顏婉的脖頸處。
薄宴身體微僵,手下的力道也停止收緊。
半晌,他偏頭看向鹿念,唇微張,似乎在說什么。
他聲音太小,鹿念沒聽到,她只注意到薄宴對她的聲音有反應(yīng)。
鹿念又叫了他一聲,“阿宴?”
“念念……”
這次薄宴發(fā)出的聲音,鹿念聽清了。
他能認出她。
有了這個認知,鹿念嘗試溝通,“阿宴,你把手放開好不好?”
幾秒后,薄宴竟真的松了手。
顏婉缺氧嚴重,腿部發(fā)軟無法站穩(wěn),倏地一下跌倒在地,胸腔震動咳嗽劇烈。
顧殷澤見薄宴竟然冷靜下來,驚訝不已。
“姐!”鹿洋見薄宴犯病發(fā)瘋,不由發(fā)急。
他立刻沖上前,想把鹿念拉走。
薄宴見鹿洋拽著鹿念胳膊,眼神驟然陰寒兇狠,反手掐住鹿洋脖子,另一只手臂摟緊鹿念。
鹿洋臉色瞬間漲紅,呼吸不暢。
“薄宴放手!”鹿念也緊張了,兩手用力握住薄宴手腕。
薄宴聽到鹿念的聲音,感受到鹿念掌心傳來的溫度,他緩緩松開鹿洋。
顧殷澤趁機上前把鹿洋拽開。
“姐你過來!”鹿洋還想上前把鹿念帶走。
顧殷澤攔住他,“你消停會?!?/p>
鹿念握住薄宴那只能掐死人的手,偏頭看他,“阿宴,你認識我?”
“念念。”
“那你還認識別人嗎?還記得什么?”
“念念?!北⊙缰粫f這兩個字,也只認得她。
鹿念驚然發(fā)覺,這劇情簡直崩到離譜。
薄宴發(fā)瘋后認的人應(yīng)該是女主顏婉,怎么能是她呢?。?/p>
鹿念感覺自已的腦細胞都快死光了,但不管怎么樣,當下還是安撫薄宴最重要。
不然男主一不小心把女主嘎了,那她的任務(wù)可就也嘎了!
薄宴看上去還沒恢復(fù)神智,但很聽鹿念的話。
“嫂子?”顧殷澤小心翼翼上前。
薄宴發(fā)現(xiàn)顧殷澤靠近,立刻提高警惕,把鹿念摟在懷里,瞪著顧殷澤的眼神就像是兇狠的野獸。
顧殷澤被薄宴這副樣子嚇得一激靈。
這副神情,顧殷澤只在護食的野狗臉上見過。
顧殷澤站遠了點,“嫂子,樓上有給你們準備的套房,要不你帶宴哥去休息一下?”
鹿洋情緒激動了,“喂,你讓我姐跟那個瘋子上去干什么?”
薄宴聽到“瘋子”兩個字有點反應(yīng),目光從顧殷澤身上移到鹿洋身上。
鹿念反應(yīng)快,一把抱緊薄宴的腰,薄宴不動了。
“洋洋我沒事,你就在這里待著?!?/p>
鹿念轉(zhuǎn)而又跟顧殷澤說,“麻煩你照顧我弟弟。”
“沒問題?!?/p>
顧殷澤說完帶鹿念和薄宴去了套房。
上樓時顧殷澤發(fā)現(xiàn),薄宴還是用那種野獸護食的眼神盯著自已,冷汗直冒。
他特地跟鹿念強調(diào)了一下,“嫂子,你一定要把宴哥抱住了?!?/p>
顧殷澤怕啊。
鹿念聞言把薄宴又摟緊了一些,給顧殷澤一個安心的微笑,“沒事沒事,我會看著阿宴的?!?/p>
薄宴看到鹿念的笑容不是對著自已,而是對著走在前面的男人,煩躁感上涌,身體本能讓他想掐死眼前的男人。
但鹿念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又讓他身體極致依戀。
最后薄宴的變化也僅僅只是眼神。
顧殷澤見薄宴看自已的眼神似乎更兇狠了些,頭皮一陣發(fā)麻。
他什么也沒干啊,薄宴這咋跟要吃了他似的。
顧殷澤瞄了一眼對自已微笑的鹿念。
他頓時明白過來。
靠!
薄宴這特么的也太護食了!
顧殷澤可是不敢再多跟鹿念交流,萬一薄宴失控,那可是真玩命啊。
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兩人帶到套房。
“嫂子,有需要就電話聯(lián)系,我先走了?!鳖櫼鬂膳R走前不忘保證,“我會照顧好你弟弟的?!?/p>
話音一落,顧殷澤就沒影了。
鹿念的“謝”字被關(guān)門聲給堵了回去。
她偏頭看了一眼薄宴,他瞪向門口的眼神兇得跟淬了毒一樣。
難怪顧殷澤跑得比兔子快。
也不知道他怎么對顧殷澤有這么大敵意。
此時的顧殷澤下樓質(zhì)問經(jīng)理,“你從哪找的服務(wù)生?”
經(jīng)理連連道歉說自已失職,已經(jīng)把顏婉和章靜送走。
顧殷澤見損失不多,薄宴雖然犯病,但似乎很聽鹿念話,只要他們兩口子好好在樓上待著,他這生日派對也沒什么影響。
他沒深追究,只是讓經(jīng)理注意,以后禁止顏婉出入他常去的所有場合。
經(jīng)理賠笑應(yīng)著。
“顧少,薄少恢復(fù)正常了?”旁人八卦地問。
顧殷澤說:“沒有,他現(xiàn)在誰也不認,就認嫂子,你們可別上去打擾他們?!?/p>
“你借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去打擾那位太子爺啊。”
“不過真別說,薄少那未婚妻長得還挺漂亮,難怪薄少一直牽著不撒手,上個衛(wèi)生間也想跟著去?!?/p>
顧殷澤瞅了一眼坐在沙發(fā)上被按住的鹿洋,交代旁人,“你們把他看住了別讓他上去,實在不行就灌醉他,總之別把我派對給攪和黃了?!?/p>
“放心吧顧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