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我對歡歡的態(tài)度都是散養(yǎng)。雖然它開了靈智,還練了一身的本事,但我也沒有想過利用它做啥事。
但眼下不同了,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,歡歡地拿出看家本領(lǐng),那就是看家護(hù)院。
所以回到家我就開始對歡歡進(jìn)行特訓(xùn),而我的第一步就是教歡歡認(rèn)字。
說實話,在認(rèn)字這方面連人都不愿意,何況是一只狗呢。
哪怕歡歡在修行上有天賦,但在學(xué)習(xí)文字上,那真的是戴上了痛苦面具。
院子里,我拿著龍珠漫畫,對歡歡苦口婆心道,“歡歡,那個張坤是個大壞人,它現(xiàn)在盯上咱們家了,你要是不認(rèn)字,不強大起來,陳皮的下場你見過了吧?到時候被抓住,那個張坤比那個邪修還要狠。能把你燉了。還有就是俺爹俺娘,你忍心看到他們被害嗎?”
該說不說,漫畫是真好看。
聞言,歡歡蔫吧了,把我教它的拼音認(rèn)真地學(xué)了起來,偶爾還嚎兩聲,像是在念拼音呢。
就這樣,我看了一下午的漫畫,歡歡看了一下午的拼音。
眼看要晚飯了,高叔和高嬸突然來了我家,看到我在院子里,我那高叔頭抬得老高,像是發(fā)家致富了似的。
倒是高嬸還是那么實在,“馮寧啊,看家呢?”
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,就好像是我是歡歡似的,在看家護(hù)院呢。
但我知道高嬸是啥人,不太會說話,所以也沒計較。心里面有點無語,但還是問道,“高叔,高嬸,你們咋來了?”
高叔撇了撇嘴,“哼,我來找你爹聊聊,我家高月出息了!說是要把我們老兩口接到南方容城,跟你爹告別?!?/p>
高叔話里話外都帶著一股傲氣,那樣子像是在對我說的,他家高月厲害了啥的,多虧當(dāng)初沒嫁給我啥的。
我沒搭話,高叔看了眼歡歡,奇怪道,“你這是干啥呢?”
我隨口說道,“啊,沒啥,讓歡歡學(xué)學(xué)拼音好認(rèn)字?!?/p>
“啥?讓狗認(rèn)字?”高叔一臉茫然。
“嗯。有啥問題嗎高叔?”我沒覺得我的想法有啥問題。
“瘋了瘋了,我家月月說容城有僵尸,你這可倒好,讓狗認(rèn)字。你在不讓它給人看事呢?那多好?”高叔搖了搖頭,他那反應(yīng)有點大,然后就進(jìn)屋了。
高嬸說,“馮寧啊,別聽你高叔在那瞎說話,人都能認(rèn)字,狗認(rèn)字咋啦。我看好你馮寧,一個傻子都能變聰明,你肯定能教會狗認(rèn)字?!?/p>
說完高嬸也進(jìn)去了。
說實話,不談做傻子那八年,老子從醒了以后,日子也算是風(fēng)生水起。
哪怕在一些大人物面前,也都是挺胸抬頭的。但在高嬸這張嘴面前,我真的是特么的沒招。
人家沒別的,真的沒文化,主打一個真誠。我還沒辦法反駁!
“哎,算了算了,我把你女兒都睡了,兩清了!”沒辦法,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。
我沒跟著進(jìn)去,坐在椅子上看漫畫,歡歡依舊在那啊窩鵝,就像是人喉嚨里有痰,說話黏糊不清。
沒辦法,它是條狗,說不了話,這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
里面,很快就傳來了我爹和高叔的聲音,這倆人是發(fā)小,都認(rèn)識一輩子了,雖然打打鬧鬧的,有過不愉快,但得知我高叔要走,我爹有些沉默了。
倒是高叔緩和了下氣氛,這人平日里捧高踩低,對我爹也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態(tài)度,但眼下呢,難得夸我爹,說我爹好樣的,這輩子都不掉分量。
意思就是我爹有面,活得坦坦蕩蕩。
晚上,我爹沒讓高叔他們走,拉著他們吃飯,我娘特意做的小雞燉蘑菇,又弄了個幾個菜,大哥大嫂他們也回來了,得知高叔他們要去容城,也有些不舍。
“老幺啊,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去容城了啊?”我大哥突然說。
聞言,我爹我娘一個勁地給我大哥使眼色,但我大哥憨啊,根本看不出個眉眼高低。
這下子高叔倒是反應(yīng)了過來,問我大哥,“馮寧年前去的?”
我大哥點頭,“啊,高月也在容城???老幺,不會是你小子把小月帶去的吧?人家一個大姑娘,對你還有意,你小子,別做啥缺德事!”
我大哥說完就去夾雞肉,吃得津津有味,完全沒發(fā)現(xiàn)此刻餐桌上已經(jīng)沒聲了。
再看我大嫂,一個勁地捅咕他,還踩了他一腳。
我大哥憨啊,奇怪地看著我大嫂,“媳婦,你踩著我了!”
沒救了!
我家出了個嘎子就夠我爹我娘愁的了?,F(xiàn)在又來了個憨子,容城那邊話咋說來著,對,憨批,瓜娃子?。?/p>
一門雙杰!
說實話,老子也心虛的一批啊,我故作鎮(zhèn)定的吃飯,假裝啥都沒聽見。
但高叔哪里會放過我,直接吹胡子瞪眼道,“你個臭小子,我就說嘛,我家小月哪來的錢跑南方去。原來是你幫得忙!說,你對我家小月做啥了?她咋那么聽你的話。你是不是弄啥妖術(shù)了?!”
高嬸也說,“哎呀,馮寧啊,高嬸看你長大的,你咋學(xué)壞了呢。剛才我看你在外面教狗學(xué)拼音,你不會把俺家小月當(dāng)狗訓(xùn)了吧?那樣聽你的話。俺家小月可是好姑娘啊,要嫁人的呢。你到底做啥了!”
我爹急忙打圓場,“老高啊,放心吧,我家老幺不是那種人。應(yīng)該就是怕高月出事,送送高月?!?/p>
我娘也說,“老高,我給我家馮寧打包票,這孩子雖然古怪,但男女那點事肯定不會做的。最近有個詞咋說的,純友誼,對,倆孩子純友誼?!?/p>
聽了我爹我娘的話,我額頭上都冒汗了。我心想,爹啊娘啊,你們千萬別發(fā)誓啊。
“我給了高月兩萬塊?!笨粗呤迥浅匀说难凵?,我知道自己也避不開,但我不太喜歡撒謊,想了想,覺得拿錢說事最好。
此話一出來,我爹我娘都傻眼了。
我娘,“啥?兩萬塊?當(dāng)初咱們家給彩禮才幾千,算上冰箱彩電啥的,那都不到一萬?!?/p>
我爹扯了扯嘴,看我的眼神也變了變,我看他想問我啥,但看了一眼高叔,最后沒敢問。
倒是我高叔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,他看了看高嬸,又看了看我,“真的假的啊,兩萬,給我家小月?別騙叔啊?!?/p>
我又避重就輕道,“當(dāng)時高月找我,說想去闖闖,我怕她出事,就陪她走了一趟。來回的機(jī)票車票都是我拿的。高叔你也知道,高月一個女孩子第一次出門,還是去南方那么遠(yuǎn),我不放心。萬一碰到個饞她身子的壞人咋辦?所以我才陪她走了一趟的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