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,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?!眴潭鞔蟛阶呦蚯?,想給賀小滿來個友好擁抱,只是伸手一摟竟然抱住了一個硬邦邦的男人。
喬恩一臉傻抬起頭,驚訝的表情上了臉,這男人可真高。
他見過的華國男性大多只有一米七,甚至很多人只有一米六幾。
可面前的這個男人應該一米八幾了吧?冷著一張臉。
再看他身上穿著的一身軍裝,冷硬的氣質壓人。
喬恩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不受控制顫抖,產生恐懼心理。
“顧凌霄?!辟R小滿伸手拉了一下男人:“這人我認識,他剛才只是想給我打招呼?!?/p>
顧凌霄不解:“打招呼為什么要擁抱?”
賀小滿無奈,她忘了現在的年代,男女走得太近都有可能傳閑話,更別說擁抱了。
賀小滿不想給自己惹麻煩,把顧凌霄拉到一邊,輕聲道:“每個國家的社交禮儀是不一樣的?!?/p>
說完她朝著喬恩伸手,一口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:“喬恩,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,你的夫人一切安好?”
喬恩伸出手,虛虛地握了一下,便馬上將手收了回去:“一切都好,你呢?”
另一邊的嚴廠長和謝文廣兩人看賀小滿不僅一口英語好聽又流暢,還和喬恩認識,看上去關系也不錯。
他們想著機器應該很快就能被修好。
他們鋼鐵廠終于可以正常投入生產了。
簡單的寒暄之后,賀小滿便開始聊起正事,將龍門刨床出現的問題告訴給喬恩。
“賀,我估計是電氣系統(tǒng)有問題?!眴潭髂G色的眼珠子一轉,笑著開口道:“這可是大問題,難處理不說,還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,想修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?!?/p>
賀小滿將喬恩說的內容翻譯給嚴廠長兩人。
嚴廠長急忙道:“賀同志,需要多久才能修好啊?還有需要多少錢,你能讓喬恩現在就開始修嗎?”
喬恩聽完翻譯內容后,抓了抓頭發(fā):“至少一個月,至于價錢給我十萬美金,我一定給你修好?!?/p>
賀小滿聽到十萬美金差點沒有笑出聲。
這喬恩可真不是什么老實人,這么多錢也好意思要。
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足夠把鋼鐵廠給拖死了。
果然嚴廠長聽到這話,差點沒有急哭:“賀同志,這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點?我們手上有兩筆訂單半個月內必須交貨,不然我們鋼鐵廠需要賠償違約金?!?/p>
“還有價錢也太高了,賀同志你和喬恩看著關系挺好,可以讓他少點嗎?”
賀小滿試探性開口道:“喬恩,時間和價錢是不是有點太高了?”
“高嗎?一點也不高,賀,技術是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,你們想讓我修是不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?”
喬恩大言不慚地說著:“至于時間,電氣系統(tǒng)是一個復雜的系統(tǒng),本身需要花費的時間就多?!?/p>
“而且我一天只上四個小時的班,每周必須休息三天,這么一算一個月有點太少了,賀我需要兩個月時間才能修好?!?/p>
聽完這一番話,賀小滿只想說早知道在火車上就不應該釋放善意,還免費分東西給他們。
賀小滿再次將翻譯內容告知給嚴廠長。
這人已經無法承受打擊,身體開始搖搖晃晃,眼見就要跌倒在地上。
兩個月才能修好,十萬美金的維修費。
這兩件事情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嚴廠長身上。
他根本不敢想象,停工兩個月的代價有多大。
錢沒了。
他的廠長的身份怕是也沒了。
甚至鋼鐵廠都有可能砸到他的手里面。
“賀,我想著你是我的朋友已經給了你們最優(yōu)惠的價格了?!眴潭鲾傞_手看著賀小滿。
一副他讓步很多的樣子。
但賀小滿知道喬恩根本沒有絲毫讓步,反而抓住機會妄想狠狠宰了鋼鐵廠一筆。
不過賀小滿沒有明著說出來,而是笑著開口道:“喬恩,像這種情況,一般要怎么處理呢?”
喬恩警惕地看著賀小滿:“你不會想把方法要過去就不找我了吧?用你們華國的話來說這就是過河拆橋?!?/p>
“怎么會?喬恩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朋友嗎?”
“還有電氣系統(tǒng)多復雜,你覺得我們只知道方法能修好嗎?這可是你們M國生產的東西,應該只有你們M國的人會修吧?!?/p>
“當然!”喬恩一臉驕傲地看著賀小滿:“我們M國生產的東西領先你們華國一百年,你們根本就破解不了,而且我就算把方法告訴你,你也修不好!”
自信沖昏了喬恩的頭腦,他直接開口道:“電氣系統(tǒng)非常龐大,首先應該要排除問題.......”
喬恩說了很多,中間還篡改了一些信息,最后總結道:“賀,我估計你都沒有聽懂我說了什么,哈哈哈,沒事的我們M國的東西就是先進,你聽不懂很正常?!?/p>
賀小滿翻了個白眼,要不是看喬恩還有用,她怕是要關門讓顧凌霄把喬恩痛揍一頓了,說了這么多的話,就沒有一句是中聽的!
賀小滿裝作懵懂的樣子,又從喬恩那里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。
其中十條真的里面會混雜兩條錯誤信息。
但賀小滿直接無視錯誤的信息。
等沒什么可以了解的,才看向已經跌坐在地上垂頭喪氣,宛若天塌的嚴廠長:“嚴廠長,你們是等喬恩修還是什么?”
“我......”嚴廠長垂著頭開口道:“兩個月時間太長了,維修費用太高了,我們要開會討論一下。”
喬恩得知這群人還要想,擺手:“可以,但是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考慮,要是你們沒有給我答復,那我就要回國了!”
“好的,兩天內給你答復?!?/p>
喬恩驕傲地搖頭晃腦離開鋼鐵廠。
地上坐著的嚴廠長垂頭喪氣:“謝文廣你去聯系一下幾家收貨方,詢問是否能延緩收貨的時間.......”
嚴廠長說得自己都沒有自信了,本來可以賺違約金,他們憑什么給你延緩時間?
他注定要失去廠長的身份,成為罪人。
鋼鐵廠也注定要賠一大筆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