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定,具體生產成本會有一些起伏?!辟R小滿沒有把話說死:“反正會在一毛錢這個數字左右?!?/p>
方勝男聽到這話搓搓手:“小滿,你說咱們軍嫂搞個集體副業(yè),做些肥皂以集體的名義拿出去賣怎么樣?這樣軍嫂手上也能有點余錢。”
在場的幾人聽到這話都愣住,半天也沒有想起回話。
她們沒想到方勝男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說句不好聽的,方勝男就是個婦女主任,只要部隊的家屬沒有出現大事情,她就不用操心。
可方勝男當上婦女主任之后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,誰家出現一點事,方勝男都會上去主持公道,幫忙解決問題。
所以很多軍屬會私下抱怨方勝男吃飽了撐的瞎操心。
她現在竟然想給軍屬找事情,讓她們也能賺點錢補貼家用。
方勝男搓了搓手,神色尷尬:“我家老薛也總說我沒事找事,凈干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,但是我身為婦女主任,看不得有些嫂子發(fā)愁家里面的沒錢沒糧怎么過日子?!?/p>
賀小滿聞言看向方勝男:“方主任,我敬佩你有這樣的想法,但是事情不是這么容易做好的,首先做肥皂有一定的危險性,你能管得住這些軍嫂嗎?”
“再者咱們軍區(qū)也有幾十個隨軍家屬,事情你怎么分配?收入又怎么分配?”
“最后,肥皂做好了賣給誰?有合適的對象嗎?”
雖然做肥皂賣確實是一件一本萬利的事情。
做好一塊肥皂,他們需要花錢買的材料只有豬油。
像石灰粉這些都可以自己撿了貝殼燒出來。
方勝男又喝了一口水,整理好思路才開口道:“賣給誰我有一些想法,比如一部分肥皂可以賣給部隊,他們每年要采購不少肥皂作為軍需物資,再者也可以和供銷社談一下合作?!?/p>
“至于你前面說的那兩點,我也想好了,可以每家出一個代表,集中時間做,然后賣出去再集中分錢?!?/p>
她這幾天時不時就在想這件事情,具體怎么操作已經想明白了。
賀小滿聽完后,眼睛倒是亮了不少:“我可以把配方還有步驟全部寫給你,怎么組織就要看方主任自己了?!?/p>
“就這么給我了?”
方勝男本以為賀小滿會提一些條件,比如要錢什么的,可沒想到她竟然就這么給了?
而賀小滿也想得簡單,就一個普通肥皂方子而已,如果真能讓方勝男發(fā)揮出應有的價值,給她也無所謂。
“嗯,要不你過兩天來一趟,我做一遍給你看。”
“我來一趟!”方勝男連忙道:“需要什么材料你寫給我,我做好了帶過來。”
“主要就是豬油,等天氣好了再撿一些貝殼回來,我教你做石灰粉。”
方勝男連忙點頭,她一臉喜色回到家,一回去就拉著薛旅長說話:“小滿同志答應教我做肥皂了,對了我今天看顧凌霄對她上心得很,你早點把離婚申請撤回來!”
“我知道!”薛旅長揉了揉眼睛:“對了,你剛才干什么去了?”
方勝男便把賀小滿自己做了太陽能發(fā)電設備的事情告訴給薛旅長,語氣帶著夸獎:“這丫頭不虧是那兩個研究員的孩子,還真是個能人,什么東西都會做。”
“發(fā)電設備?”薛旅長眉頭緊皺在一起,當即穿著衣服就出了門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方勝男看著自家男人急匆匆的步伐傻眼了。
薛旅長一路來到賀小滿家門口,他看著照射出來的燈,又看向四周一片漆黑的家屬所在地,心沉了下去。
這一次大型停電,不僅影響到居民生活,更是對他們部隊也造成了重大影響。
所有通信全部中斷,他們部隊駐扎的地方徹底變成了一片孤島,與外面失去聯系。
雷達失效,偵查部門無法接收和分析情報,一些需要電的部門也徹底癱瘓。
雖然已經緊急啟用了柴油發(fā)電機,但是噪音大,燃料補給也是一個大問題。
要是太陽能發(fā)電能用到部隊,想必就能避免上述的問題。
薛旅長站在門口躊躇不前。
想了想,最后還是離去。
至于賀小滿家,舒舒服服地吃了個晚飯,便回到各自房間。
賀小滿坐在顧凌霄剛鋪好的地鋪上翻動著手中的書籍。
而顧凌霄嘴巴張張合合,還是開口道:“小滿,你睡床上去,我就下面守著你。”
說完,他伸手抱住賀小滿。
女人的手慌忙摟住他的脖子,一身馨香味從衣領竄了出去。
因為賀小滿的動作,她的衣領縫隙變大。
衣服下面藏著的那一片白,讓顧凌霄眼睛都直了。
明明兩個人也那啥發(fā)生關系過一次,賀小滿身上什么地方他都看過。
可現在還是會紅臉。
甚至摟著賀小滿的手都在不受控制輕輕顫抖。
“為什么?”賀小滿不解地看著顧凌霄:“我和你一起打地鋪不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
顧凌霄想也不想就搖頭。
雖然美人在懷很好!
可是剛剛下過雨,地上濕氣重得很,賀小滿原本身體就一般,現在又懷孕了,很容易凍感冒。
他將人放在床上,低頭一看賀小滿眉頭微皺,他連忙補充道:“濕氣重,對身體不好?!?/p>
賀小滿躺下去,床已經被占了一半,要是再加一個他,兩個人都可以不用睡覺了。
他現在一百個后悔,最開始分房領家具的時候,為什么不能多等等,草草領了兩張單人床。
為什么后面他不及時換成雙人床。
不行,明天就得找人做床,加錢也得把床做好。
顧凌霄打定主意,再看賀小滿還是微皺眉頭,他用手拂過。
可手上的厚繭卻磨得女人嬌哼出聲。
他連忙收回手,無措地把手背在身后:“快睡覺?!?/p>
“行吧?!辟R小滿也知道她現在不能受涼感冒,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,她看著躺在地上的顧凌霄,輕聲道:“晚安。”
“嗯?”
顧凌霄沒聽過晚安這個詞語,不解地看著賀小滿: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回我一句晚安?!?/p>
男人不懂,但嘴巴卻動得很快:“晚安?!?/p>
等賀小滿睡著后,顧凌霄才爬起來將燈關好。
黑夜中他眉目柔和地看著床上的賀小滿,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