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紅喜慶的婚房里。
蘇禾坐在喜床上,把紅包里的錢一沓沓的放進驗鈔機里,聽著刷刷刷的聲音,別提心情有多愉悅了。
三個月前,傅淮川出差,遭人追殺,打斗中,傷了腿腳,瞎了眼睛,傷勢嚴重,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撿回來了這條命。只是,命撿回來了,人卻是又瘸又瞎。
本就訂好的聯(lián)姻,蘇家不好也不敢提出悔婚,蘇運成舍不得養(yǎng)在身邊的蘇雅跳進火坑,用她八字克夫的借口和傅家談了一下,之后把養(yǎng)在鄉(xiāng)下的私生女蘇禾給祭了出去,并說這個二女兒是來云寺大師親批過的八字,旺夫的很。
傅家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此時正是需要像蘇禾這樣命格的人嫁給兒子來沖沖喜,遂沒有異議的答應了下來。
蘇禾就這樣被接來了,雖心有不甘,但畢竟是第一首富的傅家,有錢才是硬道理,至于未來老公的瘸腿瞎眼,她覺得不是多嚴重的事,壞了修好就是了。
她更看重的是錢,從那個窮鄉(xiāng)僻壤的小鄉(xiāng)村走出來,她有錢后想要為家鄉(xiāng)振興經濟,帶動全村人富起來。
“你能不能別點了?聽的這個煩心!”傅淮川坐著輪椅在床邊,語氣很不好的對她說。
蘇禾抬頭看了他一眼,聽話的放下了手里的錢,從床上挪到床邊,把他的輪椅正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男人五官英挺,雖然閉著眼睛,可也看得出是俊朗帥氣的,他的容貌恰好的長在了蘇禾的審美點上,看的她心花怒放,喜笑顏開。
“你干什么?”傅淮川被調動了位置,皺眉警惕的厲聲問道。
蘇禾認真嚴肅的對他說:“我不干什么,就是想和你聊聊。”
“聊什么?”傅淮川沒好氣的問,“想和我談條件以此來換取你照顧我?”
蘇禾看他像個河豚似的氣鼓鼓的樣子,好脾氣的對他說:“你這么兇干什么?現(xiàn)在我們是合法夫妻,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,你們家給了我那么多彩禮,我還和你談什么條件啊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又繼續(xù)說:“我雖然來的時間短,但也聽說了你和蘇雅的感情之前有多好??涩F(xiàn)在,是我嫁給你了,希望你對我不要有任何不滿的情緒,我們能相敬如賓?!?/p>
“呵!”傅淮川勾唇冷笑,“你來當替罪羊,還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,不覺得惡心嗎?”
蘇禾被嘲諷,回懟他:“我倒是覺得你這樣踐踏我的善良好意,很是惡心人!”
傅淮川還從未被人這樣損過,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,“你說什么?”
“你耳朵沒聾,別問第二次?!?/p>
蘇禾又繼續(xù)說,語氣里帶著警告:“傅淮川,我嫁給你是跟你過日子的,不是來受委屈的。你要是跟我好好說話,我也會好好和你說話,反之,你要整天作天作地的,別說我收拾你!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和我說話?收拾我?口氣不小,我看看你要怎么收拾我!”傅淮川都被氣笑了,身體坐直了起來,閉著眼睛跟她叫囂。
蘇禾也不慣著他,抬手過去就扇了他一耳光,力道不重,但也有清脆的響聲。
“看到沒有,就這么收拾你!”
傅淮川有一兩秒的怔愣,隨即大動肝火,揮舞著雙手,怒喝道:“蘇禾!你敢打我?”
“我只是應了你的要求,你發(fā)什么火?”蘇禾身子往后躲了躲,故意這么說話氣他。
傅淮川真是火冒三丈,雙手憤怒的拍打著輪椅扶手,嘴里喊著:“林叔!林叔!”
“別叫了,這里又不是老宅,林叔不在這?!碧K禾嚴肅的對她說,“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聽我的,你要是還不乖乖聽話,我還有更厲害的招等著你,想試試嗎?”
傅淮川想,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,現(xiàn)在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敢騎到自己腦袋頂上去了!
他緊咬著后槽牙,忽略她的問題,冷冷的說:“我要洗澡!”
蘇禾微微一怔,隨即說道:“好,我給你洗!”
傅淮川也是抱著捉弄她的心,料定進了浴室后,她肯定不會好意思給自己脫衣服,他要為難她到羞憤離開。
可結果卻是他小瞧了蘇禾,這女人如此彪悍豪放,進入浴室后,就動作利索的開始給他脫衣服,手上的動作都不帶遲疑的,好像稍稍慢了動作,都是對“傅少夫人”這個稱呼的不尊重。
傅淮川的手緊緊握成拳頭,額角青筋凸起,等她給自己脫褲子。
蘇禾的手沒有遲疑的解開他的腰帶,往下脫的時候,需要傅淮川稍稍抬起一點兒屁股,這也為難不住她,別看她長得瘦,但卻是一身力氣,常年在鄉(xiāng)下早就鍛煉出來了。
她抱著他的腰稍抬起一點,另一只手快速的把褲子往下一拽,他那大紅色的平角內褲就華麗麗的展現(xiàn)在眼前了。
“噗!”蘇禾看到紅內褲忍不住的笑了出來,手上的勁兒一松,傅淮川滑坐了下去。
傅淮川知道她在嘲笑什么,沒好氣的說:“笑什么?紅內褲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是因為結婚才穿的?看著很喜慶啊?!碧K禾忍著笑說道。
傅淮川閉著眼睛,不然真要好好地瞪她一眼。
蘇禾把他的長褲脫下來,看著他的紅內褲,多少還是猶豫了些,手試探的伸過去兩下,讓她感覺害羞。
傅淮川猜出她的糾結,冷笑的說:“剛才是誰表現(xiàn)的像個女漢子似的?怎么現(xiàn)在不好意思了?”
他的冷笑激起了蘇禾的好勝心,她裝腔作勢的挑眉道:“誰不好意思了?紅內褲而已,又不是沒見過?!?/p>
說罷,她干脆利落地勾住他的褲腰邊緣,閉著眼睛給脫了下來。
紅色布料蛻掉,傅淮川渾身一僵,耳根瞬間燒紅。他本能的并攏雙腿,用手擋住。
蘇禾不往那地方看,但是嘴上嘖嘖了兩聲:“躲什么?你現(xiàn)在可是我的人。”
傅淮川咬牙:“蘇禾,你——”
“我什么我?”蘇禾拿著噴頭開始往他身上澆水,“你放心,我對殘疾人沒有非分之想。”
傅淮川不服氣的說:“你也放心,我對鄉(xiāng)下人也不感興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