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隔天,蘇禾早早的就起來了,她一直都有早睡早起的好習(xí)慣。
此時正是夏天,四點來鐘天就亮了,她在陽臺上打了一套八段錦,之后回廚房準(zhǔn)備早餐去了。
七點半,蘇禾做好了早餐,回房間叫傅淮川起床。
這一晚,傅淮川睡得比往天都踏實,一覺睡到天亮。他心里琢磨著,應(yīng)該就是蘇禾給自己按了穴位,才會睡得這么好的。
“起來了,我做好了早餐?!碧K禾站在床邊對他說,“先去洗手間吧,都憋一宿了。”
傅淮川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憋得臉通紅的對她說:“有些話可以不用說出來的,你不覺得說出來我很尷尬嗎?”
蘇禾抱著他往輪椅上挪,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你要學(xué)著去習(xí)慣,夫妻間哪有什么尷尬的?!?/p>
傅淮川感覺是在對牛彈琴,他不想找氣生,索性閉上了嘴巴。
來到餐廳,傅淮川吸了吸鼻子,聞到了香味,“你做早餐了?好像有烙餡餅?!?/p>
蘇禾給他盛了一碗黑米粥,給他說著早餐都有什么。
“我看冰箱里的東西還挺多的,就煮了黑米粥,烙了幾張牛肉餡餅,拌了兩樣小菜,還做了胡辣湯。”
傅淮川聽了,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驚喜,“會做飯都是在鄉(xiāng)下學(xué)的?”
“那不然呢?不學(xué)也得學(xué),我不吃,師父還得吃呢?!碧K禾忙活了一早上,肚子餓了,先咬了一大口餡餅。
傅淮川好奇的問:“你住在什么地方?怎么還有師父呢?”
蘇禾拿起他的筷子,夾起餡餅沾了醬汁,送到他嘴邊,說:“蘇家鄉(xiāng)下又沒有親戚,我是在坤道觀里長大的。其實,你不知道吧?我也是私生女?!?/p>
傅淮川吃著餡餅,聞言頓了一下,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合適。
“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”傅淮川問。
蘇禾又喂他吃了一口粥,“如果不算干活做飯這些,我其實過得一點都不苦,師父們都很喜歡我,比你要好很多。”
傅淮川被扎了心,“好了,不許說了。”
蘇禾吃了兩口飯,又來喂他,換了話題,和他說起家里的事來。
“以后咱家我當(dāng)家,你每個月的收入都要上交給我,大事商量著來,小事我自己會看著辦,這個你有意見沒?”
傅淮川不太相信她的能力,“那你先來說說,你怎么當(dāng)家?”
“每月收入有存余,生活起居上井井有條,人情往來不會差事,親戚朋友之間保持維系。你別看我是鄉(xiāng)下人,但人情大道理,我都懂,居家過日子,我也是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。所以,別小瞧我,我有能力,更是旺你?!?/p>
“說的天花亂墜的,”傅淮川嗤笑,“那就試試吧,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厲害?!?/p>
蘇禾傲嬌的說:“娶到我,你就偷著樂去吧?!?/p>
“但愿如此!”傅淮川也不示弱,激將了一句。
兩人正說著的時候,門鈴響了。
“是誰這么早?”傅淮川納悶的問。
蘇禾說:“我在網(wǎng)上找了個中介,應(yīng)該是介紹的護(hù)工來了?!彼f完,放下碗筷,開門去了。
來的人果然是護(hù)工,三十多歲的模樣,身形高大精神足,穿著一套護(hù)工的工作服,顯得很專業(yè)。
蘇禾憑經(jīng)驗看出這男人是退伍軍人,一眼就相中了。
護(hù)工做了簡單的介紹,叫冷宇,做護(hù)工三年了。
蘇禾沒多問什么,叫他先試工三天,可以的話,就正式上崗。
帶他來到餐廳,和傅淮川說了一下。
傅淮川只說“我不喜歡多嘴的。”便同意他留下來了。
今天兩人回老宅。吃了飯后,冷宇帶著傅淮川去衣帽間換衣服,蘇禾則收拾打扮自己去了。
常年在鄉(xiāng)下的道觀里,對于美她沒多大的追求,這一柜子的衣服,還是來了蘇家后,蘇母怕被人笑話,叫蘇雅帶她去買的。
化妝品和包,還有各種配飾,也買了不少。蘇禾沒拒絕,她知道,這些她都會用得上,嫁給傅淮川,她的身份就不一樣了,所以她要順應(yīng)這里的一切。
她從衣柜里挑出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,梳了一個低丸子頭,又選了一對珍珠耳釘戴上了。之后,又挑了一雙白色高跟鞋,一款白色的包包。
她皮膚白皙,五官精致,標(biāo)準(zhǔn)的濃顏系美女,只稍稍涂一下口紅,就顯得整個人都好看的在發(fā)光。
蘇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突然像看陌生人一樣,怎么這一打扮,就像換了個人似的?
她年輕,自然更是喜歡現(xiàn)在這樣的自己,她不由得對著鏡子微微的笑了一下,感覺自己都要沉浸在自己的美貌當(dāng)中了。
“謙虛,謙虛?!彼嬷乜?,讓自己冷靜下來,可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笑,欣賞著自己的美顏。
這時門外冷宇敲門:“少夫人,你好了嗎?先生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?!?/p>
“好了?!碧K禾答應(yīng)著,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和裙子,之后離開了房間。
司機已經(jīng)等在樓下了,冷宇在前面背著傅淮川上了車,司機從蘇禾手里接過了輪椅,放到了后備箱里。
車子朝著傅家老宅駛?cè)ァ?/p>
蘇禾坐在傅淮川身邊,突然把他的手拉了過來,大拇指精準(zhǔn)的按在了他的合谷穴上。
傅淮川微微的一怔,感受到她在給自己按摩穴位,便沒有掙開,任由她按摩著。
蘇禾的手柔柔軟軟的,但按在穴位上卻力道很大,每一下,傅淮川都感覺到疼痛了。
“你這中醫(yī)手法,是什么水平?”他好奇的問。
“怎么?不信任我?”
傅淮川勾唇淺笑,“不是不信任,只是中醫(yī)不都是望聞問切嗎?你怎么什么都不問我呢?”
“不用問我就能看出來,就這水平。”蘇禾說,“我給你按的這些穴位,只會對你好,沒有壞處,你就放心吧。”
她說完,又小聲的問他:“對了,你這個眼傷,確定是出車禍傷的嗎?”
“不確定?!备祷创隙ǖ恼f,“出車禍前兩周,我的眼睛就很不舒服了?!?/p>
蘇禾若有所思的點頭,“昨晚你給我講故事的時候,我就觀察到你的眼睛了,眼底烏青,看著沒那么簡單。”
傅淮川說:“是,晚上回家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