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小夫妻倆在觀里住了三天,準備要打道回府了。
謝清凝給裝了曬好了的菜干,親手做的驢打滾,還有蘑菇醬,都是蘇禾愛吃的。
“有事打電話,天漸冷了,要注意保暖?!敝x清凝憐惜的對她說。
蘇禾乖巧的點頭,“知道啦,你也要保重身體啊,記得想我。”
謝清凝溫柔的笑笑,“好,走吧?!?/p>
蘇禾上了車,依依不舍的擺著手,漸行漸遠。
車子開出有段距離了,傅淮川坐在她旁邊,半天沒聽到她說話,知道她因為離別而情緒低落,遂說道:“小禾,你要不要把黑黑拿出來,它自己會不會害怕???”
他這一提醒還挺管用,蘇禾伸手從腳邊的盒子里拿出了黑黑,小貓通體全黑,眼睛黑亮黑亮的,炯炯有神。兩個多月的小奶貓,奶呼呼的可愛的要命。
“咱給它換個名字吧,黑黑不好聽?!碧K禾雙手捧著小貓,對傅淮川說。
“那你想給它叫什么呢?”傅淮川問。
蘇禾看著小貓不安分的跳來跳去,淘氣的很,就說:“那就叫它煤球吧,我看它動來動去的,就像個煤球在滾來滾去?!彼f完,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,“特別好玩?!?/p>
“可以,那就叫它煤球吧。”傅淮川附和的笑著說。
冷宇回過頭看了一眼小貓,跟它打了一聲招呼,“你好呀,煤球小子!”
小煤球還挺“配合”,“喵喵”的奶叫了兩聲,在回應(yīng)冷宇。
大家聽了,都哈哈哈的笑了,都覺得很有意思。
衛(wèi)然開著車,從后視鏡中看了傅淮川一眼,老大笑得很開心,這笑容可真是太久違了,上一次能讓他這么開心的時候,他都不記得了。
因為有了煤球,這回程的路都不單調(diào)了,就哄著它玩了。
傍晚時分,車子進入市區(qū)了。
正往家走的時候,二嬸兒方雅蓉給傅淮川打來電話了,蘇禾看到來電,疑惑的“嗯”了一聲,“是二嬸兒打來的,接嗎?”
“接?!?/p>
電話接通,方雅蓉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:“淮川啊,你二叔出車禍被撞了,多處地方骨折,你有時間的話,帶著你老婆來醫(yī)院看看唄?!?/p>
蘇禾幸災(zāi)樂禍的撇了一下嘴,就聽傅淮川說:“二嬸兒,我們剛回寧城,明天我和小禾過去看看二叔?!?/p>
“好好,”方雅蓉猶豫了一下,又繼續(xù)說:“淮川啊,上次你們給爺爺用的膏藥還有沒有???你二叔他不想手術(shù),能送我們些膏藥嗎?”
傅淮川嘴角往下壓了壓,回道:“二嬸兒,那我問問小禾,不知道還有沒有了?!?/p>
“誒,好,那你們明天早點過來啊?!狈窖湃赜侄谝槐?,掛了電話。
蘇禾把手機放好,沒等傅淮川問,她先主動說道:“膏藥還有,但我不會給,我可不會蠢到給敵人送彈藥?!?/p>
傅淮川勾了勾的唇角,“我也沒說要給啊,剛才就是那么客氣的說了一下?!?/p>
“活該,不干好事,報應(yīng)來了吧?!碧K禾幸災(zāi)樂禍的說。
“小禾,你給姑姑打個電話,問問怎么回事兒。”傅淮川說。
蘇禾聽話的拿出自己的手機,給傅蕓蕓打了過去。
傅蕓蕓接起電話,冷笑的說:“是你二叔收買了秘書,叫她想辦法做傷害你的事。這秘書夠狠的了,竟然想到了潑硫酸。那天從派出所離開后,我故意叫律師不去追究,就想看看她背后的人是誰,果然是你二叔,他的人把秘書給保釋出來后,就給送出了國,當然了我也沒讓秘書好過。這次我給他們這教訓(xùn),讓他們也痛苦痛苦!”
傅淮川說:“姑姑,沒落下什么把柄吧?可千萬別連累到姑父。”
“放心吧,干脆利落?!备凳|蕓說完這些,又笑意盈盈的問:“這幾天在鄉(xiāng)下玩的開心嗎?”
“挺好的,每天優(yōu)哉游哉的,很是放松。”
“姑姑,我拿回來些我大師姐做的咸菜醬什么的,你吃得慣嗎?要不要嘗嘗?”蘇禾問。
傅蕓蕓驚喜的說:“好呀,都是自己親手做的是吧?我喜歡吃,給我拿來些。”
“明天我和淮川去醫(yī)院看二叔,你也去吧,我直接給你?!?/p>
“好嘞,那就這么說定了?!?/p>
掛了電話后,蘇禾佩服傅蕓蕓的雷厲風(fēng)行,“姑姑好厲害呀,一點都不拖泥帶水?!?/p>
“嗯,很爽利?!?/p>
蘇禾有些疑惑的問:“那你出車禍是怎么回事兒?也是被人害的?”
傅淮川沉默兩秒,說:“是大貨司機酒駕,追責(zé)什么的都已經(jīng)弄完了?!?/p>
“你相信嗎?”
傅淮川自嘲的說:“不相信又能怎么樣?姑姑之前幫我查過,并沒查出什么東西來。更何況,我這個情況,不相信也得受著不是?!?/p>
蘇禾沉默著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覺得他說的也沒毛病。
回家后,蘇禾就馬不停蹄地開始熬藥,把帶回來的新藥加了進去,放在砂鍋里咕嘟嘟的煮著。之后,又把帶回來的小咸菜醬都分裝盒子,放進了冰箱里。
煤球來到新環(huán)境,不停地叫著,把自己藏了起來。蘇禾給準備好了水,又煮了塊雞胸肉撕得稀碎放進它的小飯碗里,就沒再管它。
趁著熬藥的工夫,她下單了貓糧,凍干。又重新寫了解藥的方子,以及把那個補養(yǎng)茶里的草藥也都寫出來了,琢磨著與之相克的東西都有哪些。
她有個直覺,傅淮川的眼疾與這補養(yǎng)茶有極大的關(guān)系。她解釋不清為什么會對補養(yǎng)茶起疑,但就是覺得這個茶有問題。
傅淮川回來后也沒閑著,開始忙他的事,二叔受傷,對他來說在公司這方面是個機會,他立即給幾個心腹開線上會議,商討后面的工作內(nèi)容。
兩人各忙各的,互不打擾。
兩個多小時后,藥熬好了,會也開完了,兩人回了房間。
“來,吃藥吧。”蘇禾走到他面前,把藥碗放到了他手里。
傅淮川聞出今晚的藥與往常不一樣了,“換藥方了?”
“是啊,大師姐幫我進山采了些我需要的藥,這回加進去,效果會翻倍的。”
傅淮川二話不說,直接一口悶了,那股嗆嗓子的味兒,讓他眉頭緊皺,臉都變成苦瓜了。
下一秒,蘇禾把榴蓮糖塞進了他嘴里。
兩者味道一混合,直接給傅淮川干干噦了,“嘔”的一聲,下意識的就想把糖吐出來。
“你敢!”蘇禾板著小臉喝道,“別忘了,這是對你的懲罰!把糖給我含到化!”
傅淮川理虧,臉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樣惡心,不過他還是聽話的,硬生生的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