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回了家后,蘇禾就開始收拾行李,傅淮川陪在身邊。
“老婆,你去過帝都嗎?”傅淮川問。
蘇禾疊著衣服,自嘲的笑著說:“我哪兒都沒去過,就一直在棲云村里?!?/p>
“帝都很大,玩的東西也多。”傅淮川說完,停頓了片刻,有些可惜的說,“只是我現(xiàn)在眼睛還沒好,不然真想帶你在帝都好好玩玩呢。”
“來日方長?!碧K禾整理著衣物,又碎碎念的說,“突然就說要出門,藥我還沒煎呢,咱們都走了,煤球和小皮兒自己在家也不知道行不行?!?/p>
傅淮川說:“網(wǎng)上有上門喂寵物的,可以找他們?!?/p>
“或者,我叫九思他們來幫著喂。”
蘇禾說:“這個你來找人吧。”
她快速的整理好了行李箱,東西帶的不少,兩個大的行李箱裝得滿滿的。
“你沒事了嗎?沒事的話,就去休息吧,我今晚把藥都熬出來?!?/p>
“我不困,我陪著你?!?/p>
蘇禾笑了笑,坐在他身邊,欣慰的說:“你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明天要出行,你今晚肯定會要安排一番的,所以,你去忙你的,不用陪我?!?/p>
“那好吧,你先去熬藥,我忙完了去陪你?!?/p>
廚房里,砂鍋里熬著藥,蘇禾坐在島臺前給謝清凝打視頻。
謝清凝聽她有些失落的樣子,笑著安慰她說:“去帝都玩還不開心?。坎槐然貤拼搴??!?/p>
“可棲云村有你啊。”蘇禾托著下巴,遺憾的說,“我都把回去要吃的東西列清單了呢?!?/p>
謝清凝哈哈的笑了兩聲,“你個小饞貓?!?/p>
“對了,大師姐,你給我們卜一卦,看看這次出行順利不。”
“行,等著啊。”
視頻里,大師姐專業(yè)又熟練的開始搖卦,一番操作后,臉色變得有點凝重。
“怎么了?是不太好嗎?”蘇禾不安地問。
謝清凝沉吟著說:“禾兒,你要注意啊,這個掛相顯示的對你不太友好,注意不要與人發(fā)生口角?!?/p>
“還有呢?”蘇禾警惕的問。
“有個劫,我看能不能幫你破一下吧?!敝x清凝擰著眉頭,很是嚴(yán)肅的樣子。
蘇禾對大師姐這個表情太熟悉了,看來是有點嚴(yán)重。
十多分鐘后,謝清凝嚴(yán)肅的對她說:“去了帝都,晚上盡量不要出門了,不要和別人發(fā)生矛盾,能忍則忍,知道嗎?”
蘇禾聽話的答應(yīng)著:“我知道了?!?/p>
“護身符都還戴著呢吧?”
“嗯,一直戴著呢?!?/p>
謝清凝說:“那就好,遇事別慌,如果真出什么事,你度過這個劫,對你也是有好處的?!?/p>
蘇禾一聽,看來自己這個劫還是很深的。
“你也不用太在意,順其自然,說不定就自己化了呢?!贝髱熃闩滤ε?,又寬慰了她一句。
蘇禾點頭,“我知道,順其自然?!?/p>
和大師姐掛了電話,蘇禾長長地吐了一口氣,看來,這趟帝都之旅,不太好過啊。
轉(zhuǎn)眼,到了隔天早上,兩人帶著冷宇,衛(wèi)然云睿,出發(fā)了。
大家相約在高速路口匯合。
蘇禾昨晚熬藥到十二點多,躺下后又有點失眠了,睡著的時候都快兩點了。今天一上車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冷宇回頭對傅淮川說:“先生,少夫人睡著了?!?/p>
“嗯,衛(wèi)然,把暖風(fēng)開大點。”傅淮川說。
衛(wèi)然調(diào)高了暖風(fēng)后,有些疑惑的問:“老大,你說帝都那位劉主任真的很厲害?還是他們捏造出來的,只想騙你去帝都?!?/p>
“你覺得他們有這個好心嗎?”傅淮川冷笑的問,“傅淮謹(jǐn)咽不下壽禮的事,又不想在寧城對我動手,來帝都制造各種災(zāi)難都不為過?!?/p>
“你們聽我說,在帝都一旦遇到危險,你們都要先保護好小禾,不用管我。記住沒?”他又鄭重的對他們說道。
衛(wèi)然和云睿遲遲沒說話,冷宇提醒道:“先生,您是不是忘了,少夫人會功夫,比我們的都要好?!?/p>
傅淮川聞言,輕笑了一聲,“我確實忘了,只想著讓你們保護她了?!?/p>
“不過,她功夫再好,如果對面的是槍呢?”他又說,“所以,還是要先保護她,知道嗎?”
衛(wèi)然說:“老大,我和云睿做不到,一旦遇到危險,肯定是會先保護你的。”
“對,老大,你現(xiàn)在還是盲人,更需要保護。”云睿附和的說。
傅淮川沉著聲說:“這是命令,你們倆不聽嗎?”
“老大!”衛(wèi)然和云睿都有些急的說。
這時,蘇禾突然開口說道:“你們仨,別爭論了,要真是遇到危險了,先保護你們老大。”
她說完,坐直了身子,扭了扭不太舒服的脖子。
傅淮川轉(zhuǎn)頭沖向她,“給你吵醒了?!?/p>
“壓根兒也沒睡的有多熟?!碧K禾說,“你也別難為他們倆了,對你忠心耿耿的,你還命令上了?!?/p>
傅淮川嚴(yán)肅的說:“這次去帝都,不是真的出去玩?!?/p>
“我知道?!碧K禾無奈的說,“你要是真不放心我,那也給我配把槍,這樣我就不用他們保護了?!?/p>
“還有啊,你真是小瞧了我的厲害。”蘇禾說完,朝天翻了個大白眼。
傅淮川看說不動她,另一邊也不想傷兄弟的心,只好順著她說:“好,我拗不過你們,聽你們的。”
“本來就是嘛,你就別操心了。”蘇禾拖著長音說。
二嬸的車?yán)铮忝脗z在后面嘰嘰喳喳的說笑個不停,方雅蓉想瞇一會兒都不得消停。
“媽,這次出行,是誰張羅的???”傅詩情問。
方雅蓉閉目養(yǎng)神的說:“你大哥唄。不然你爸還在醫(yī)院里躺著呢,咱們娘仨出來玩,成何體統(tǒng)了。我也是想去帝都的白馬寺給你爸祁個福去,讓他早點康復(fù)。”
“那為什么還叫二哥一家啊,我看他當(dāng)個瞎子挺好的?!备翟姸鳑]好氣的說。
方雅蓉譏笑,“那這個就得問你大哥了,咱們也不是白來的?!?/p>
“媽媽,你這話什么意思???”傅詩情納悶的問。
“不聊了,媽要睡一會兒,你們倆小點聲說話?!狈窖湃貍?cè)過身子,戴上了眼罩。
她心里冷笑腹誹,或許傅淮謹(jǐn)想讓自己當(dāng)炮灰,那他可太小瞧自己了,誰也不傻,到時事上見分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