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了我們贏了?!?/p>
“我們3:2干贏了小日子,我們奪冠了?!?/p>
“冠軍,冠軍是我們的,我們贏了!”
身邊年輕人高呼相擁,一個年輕小伙子直接沖到了牛麗麗面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:“我們贏了,我們贏了?!?/p>
“你干啥子?”牛麗麗嚇得大叫:“你是哪個,你要干啥子?”
“噢,對不起,大姐,我們贏了,我們贏了?!?/p>
小伙子看見牛麗麗害怕連忙放下她,像瘋子一樣笑著跳著往前跑了。
“贏了,”
“冠軍,我們是冠軍?!?/p>
街上的人越來越多,歡呼聲越來越大,有些人還拿著搪瓷盆在敲。
“啪啪啪”
有院子人家放起了鞭炮,來來往往的人振臂高呼。
“我們奪冠了?!?/p>
“了不起,我們的姑娘好樣的?!?/p>
一群又一群的人從杜紅英和牛麗麗身邊歡呼著跑過。
“紅英,啥子事噢?”
“好像是啥子比賽得冠軍了?!倍偶t英突然想起來了:“今天是好久?”
“11月16日,咋了?”
“哎呀,我們錯過了精彩?!倍偶t英一下就笑起來了:“我們的女排姑娘打敗了小日子,我們奪冠了!”
女排是什么?
牛麗麗一臉的懵。
杜紅英卻很清楚,上輩子的那一天高思文喝得爛醉回來一晚上吐了三次,時不時的又吼贏了贏了,奪冠了。
作為賢妻的她沒有半點怨言,也不懂什么贏了能讓他這么興奮。
第二天他和高安康說話自己才明白是中國女排姑娘戰(zhàn)勝了小日子,我們的女排姑娘此前不被人看好,卻在比賽中猶如黑馬,一鼓作氣六戰(zhàn)六捷。最后一場比賽,雖一度出現(xiàn)“失控”局面,但中國女排以3-2逆轉(zhuǎn)成功的奪冠……
農(nóng)村婦女對女排什么的也沒概念,甚至排球長什么樣都沒見過,但是知道干贏小日子就值得高興。
她看著這爺兒倆一臉的興奮也莫名的高興,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還特意給人說:知道不,我們女排贏了?
結(jié)果人家都問她女排是干啥的?
啥子贏了?
“就是打排球,中國的姑娘贏了小日子的姑娘,得了世界上的冠軍?!苯忉尣磺宄彩羌t著臉去解釋。
“紅英,你當(dāng)真是高老師的家屬呢,有文化得很呢。”
人家的諷刺杜紅英卻聽成了表揚,反正就是高興。
重活一次在這樣的大城市里的這一天杜紅英變成了文化人,也看到了文化人的狂熱。
“我們贏了?!?/p>
“贏了”
“女排萬歲!”
“中國萬歲!”
一群一群的男男女涌上了街頭有人帶頭高呼。
“紅英,快站一邊來?!迸{慃悋樸铝耍骸叭f歲都是能亂喊的,這要是以前可是要戴高帽子的?!?/p>
“三姐,沒事兒,這不是以前了?!?/p>
怎么辦,杜紅英也想跟著震臂高呼了。
腦子里想著,腳就跟著動了。
“紅英,你干啥呢?”
“三姐,你先回去,我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慶祝?!?/p>
“啊?”
牛麗麗瞪大了眼睛,很快就看不到杜紅英了:她被卷入了人群之中。
“瘋了吧?她們怎么了?”
牛麗麗完全不能理解。
一個個比過年還興奮,嘴里高呼萬歲。
這場景讓她有點怵,不行,她得回家去。
“三姐,怎么你一個人回來,我嫂子呢?外面發(fā)生什么事了,那么多人在吼,我和小滿都不敢出去?!?/p>
趙月嵐回來得早,和小滿在家做晚飯呢,結(jié)果就聽到外面的高呼聲。
“哎呀,快別說了,簡直瘋了一樣,紅英也被帶瘋了,說什么女……女排贏了,得冠軍了,這些人全都瘋了?!?/p>
牛麗麗想著剛才被一個小伙子抱的事兒臉都紅了。
她真懷疑這個小伙子是趁亂耍流氓的。
“女排打敗了小日子?”趙月嵐瞪大了眼睛:“不會吧,真的假的?”
“小嵐,你懂這個女排是個啥子?xùn)|西哇?”
“女排,中國女排,教練是袁偉民,袁叔叔?!壁w月嵐道:“真的贏了嗎,哎呀,我就說家里該買一個電視機吧,就我嫂子不讓買,這么重要的事兒我都不知道,真是……”
趙月嵐邊說邊去換鞋。
“小嵐,你要干啥子?”
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“不行不行,你不能去,你身體不好?!迸{慃惪此拥媚樁技t了連忙拉住她:“不管誰贏了咱們都不激動啊,你身體不好,外面的人都瘋了,你再出去擠著了怎么辦?”
牛麗麗其實是想說你再出去被瘋病傳染了怎么辦?
一個杜紅英就夠她擔(dān)心的了,再來一個趙月嵐得要了她的老命。
“三姐,我想出去看,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我不能袖手旁觀?!壁w月嵐按著“呯呯”直跳的心臟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:“我是有點激動,我得淡定一點,我淡定一點。”
這破身子連高興的事兒都不能盡興,這個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是一個玻璃娃娃似的。
“哎呀,人家奪啥子冠軍跟我們有啥子關(guān)系嘛,你激動個啥子嘛?”牛麗麗是真想不明白:“是能給我們一口飯吃還是給我們發(fā)一分錢嘛?”
“三姐,你不懂,只要是中國人打敗了小日子我們都興奮,更何況是得了冠軍?!壁w月嵐道:“不行,我得打電話去袁叔叔家祝賀一下?!?/p>
拿起電話趙月嵐才想起來。
“看看我,居然都沒有袁叔叔家的電話?!?/p>
牛麗麗……
“你說的那個袁叔叔是你家親戚?”
難怪這孩子高興,親戚有本事有能耐奪冠跟著高興高興是正常的,就是不理解外面那些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兒。
“袁叔叔是二叔的朋友,來家里做過客,是女排的教練,他們在郴州體育訓(xùn)練基地訓(xùn)練,訓(xùn)練館四面透風(fēng),我二叔說簡直就是竹棚館。二叔還說袁叔叔是魔鬼教練,那群女排姑娘太辛苦了,訓(xùn)練條件很艱苦硬是沒有一個姑娘退出。”
正說著,大門開了,瘋跑的杜紅英回來了。
“嫂子,你不是慶祝去了嗎?怎么回來了?”
“我跑到一半才想起你不能太激動太興奮,我趕緊回來看看你?!倍偶t英覺得跟著跑了這么一陣子也夠她吹一輩子了,滿臉的通紅:“還好,你沒出去?!?/p>
“你們喲。”牛麗麗搖頭失笑不已:“搞不懂你們高興個什么勁兒,不過,紅英,小嵐說那個啥子教練是她叔叔?!?/p>
“小嵐,你認(rèn)識女排的教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