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,我就說嘛,這圈口合適,你的手和我的差不多。”梁阿妹取出來直接往杜紅英手上戴:“杜姐,喜歡嗎?”
“喜歡喜歡?!?/p>
杜紅英都不敢把自己包里準(zhǔn)備送她的盒子摸出來了,怎么說呢,不說一模一樣怎么也是一個爹生的——同款玉手鐲。
“這個老貴吧?”
杜紅英心想紅兵一定能說出子丑寅卯來,就自己那記性那本事還真分辨不出好壞。
“也不是很貴,市場上也就小幾百塊錢吧?!绷喊⒚锰貏e的得意:“我給你說多少錢可不是要你的錢,我送你的。杜姐,阿德叔準(zhǔn)備進軍這個行業(yè)……”
杜紅英心里狂喊:帶上我?guī)衔遥乙蚕敫桑?/p>
后想想,不對勁兒,我可以單獨干啊。
我都能找到這些石頭的老巢,只差一點經(jīng)驗。
還是不要和阿德叔一起干了,畢竟老鬼超級會算。
“我和阿德叔去了料場,我看中一塊小石頭買下來開出來還十多個幾個平安扣,呶,給我未來女婿的?!绷喊⒚锰统鰜砦鍌€平安扣放到桌上:“一人一個。”
“你女婿也只需要一個???”
那啥,孩子多有多的好處,這不,任誰送禮都是五份,大豐收的節(jié)奏。
“那我也不知道誰當(dāng)我女婿啊,我總得廣撒網(wǎng)重點培養(yǎng)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杜紅英樂了:“那小五你也給備上了?”
明知道肯定要備的,只不過開開玩笑。
“萬一我這閨女翻盤成兒子了呢,小五就當(dāng)我兒媳婦兒。”
“你這算盤打得京城都能聽見了。”杜紅英笑慘了:“你也不怕我家小五大啊,足足大六歲呢?!?/p>
“怕啥,女大三抱金磚,大六歲就是抱兩塊金磚,我們大賺了。是不是,老王?”
“是是是?!蓖躜v能說什么,不管生的是兒是女他都沒有發(fā)言權(quán):“咱們家你說了算。”
“嘖嘖,你就寵著吧?!倍偶t英哭笑不得:“那我就代我家?guī)讉€小子和姑娘謝過你的厚禮了?!?/p>
“不是厚禮,是定親信物?!?/p>
“這玩意兒一人一個,你怎么著也得連生五個才行啊?!倍偶t英將平安扣收好戲謔的說。
“行啊,我這不開始正式生產(chǎn)了嗎,以后產(chǎn)量肯定會增加的,我阿娘都這么能生,我肯定也差不了。”
這妮子還當(dāng)真了。
“你不怕計劃生育?”杜紅英好笑的問。
“怕啥,大不了老王不上班了”梁阿妹道:“我給老王說讓他給阿德叔當(dāng)保鏢,結(jié)果他不干”
王騰……我好好公安不當(dāng)我去給人當(dāng)保鏢?
“公安保護人民群眾的人身財產(chǎn)安全;當(dāng)保鏢只保護一個人的安全,我覺得吧,當(dāng)公安對社會貢獻更大更能實現(xiàn)我的社會價值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,你當(dāng)你的公安去,別給我扯那些?!绷喊⒚冒T了癟嘴:“當(dāng)阿德叔的保鏢一個月的工資抵你當(dāng)公安一年的收入,你就是一個死腦筋轉(zhuǎn)不過彎……”
“那啥……”王騰嬉皮笑臉道:“咱們家只需要一個人會賺錢就行了,你能賺就養(yǎng)我唄?!?/p>
“你啥意思啊?”
“我胃不好,喜歡吃軟飯?”
“你就可勁兒貧吧……”
杜紅英……你倆都可勁兒的撒狗糧吧,我這早茶是吃撐了,真的是塞不下一點兒了!
不得不說,王騰有一個本事確實很厲害:臉皮厚?。?/p>
把一個梁阿妹哄得團團轉(zhuǎn),喜笑顏開的。
你在鬧他在笑,這種簡單的幸福并不是誰家都有。
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,杜紅英對明天去單位辦手續(xù)的心更急切了。
王騰陪著梁阿妹走后,杜紅英問陳俊認(rèn)不認(rèn)識懂玉的人。
“沒認(rèn)識的?!标惪∠肓讼耄骸耙粏枂柼m勇?”
“行,我去問問他。”
阿德叔都要進軍的行業(yè)更堅定了杜紅英要擠進去吃肉的決心。
“你說要開一個首飾珠寶行?”蘭勇身子往椅子上一躺,手指上的鋼筆轉(zhuǎn)了又轉(zhuǎn),轉(zhuǎn)了又轉(zhuǎn):“這一行水很深。”
“所以我才讓你找一個懂的人?!?/p>
蘭勇點了點頭。
“我得花點時間找。”
其實,蘭勇知道有一個人肯定可以找到的,但是他不想過多的去打擾他。
“行,你這邊找人,然后物色珠寶設(shè)計師、工匠這些,這一行我要干。”
“好?!碧m勇覺得這些年見識了杜紅英的大膽就什么都見怪不驚了。
杜紅英停薪留職的事兒蘭勇也是一言難盡。
怎么說呢?
若是自己的話直接就把鐵飯碗砸了,偏偏她還要留著。
“老趙同志不讓大房經(jīng)商?!边@才是她保留這個崗位的原因所在:“高志遠的身份也決定了我不能去做生意?!?/p>
賢妻良母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上個行政班,這就是趙家大房要的兒媳人選。
“行,你說干啥就干啥吧,還是那句話,你指到哪兒打到哪?!碧m勇倒是很爽快:“跟著你一起吃香喝辣?!?/p>
“我吃香喝辣還是全靠你幫我撐著?!?/p>
感激之情就不多說了。
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,愛出者愛返嘛,最后誰幫誰似乎都一樣了。
談話間蘭勇就說起了去年接收了多少退伍軍人,安置了多少傷殘士兵,杜紅英很是欣慰。
“那個叫什么來著,去歌舞廳那小伙怎么樣了?”
杜紅英一下就忘記了那小子的名字了。
非要去當(dāng)保鏢的那個叛逆娃。
“那小子是個人才,已經(jīng)混到坤哥身邊當(dāng)了一個小弟了。”
杜紅英……咱就說,他就真不是帶著任務(wù)來的?
要不然在深市工作機會千千萬他偏偏不干,就算當(dāng)門童都要去歌舞廳?
“那他有談對象沒有?。俊?/p>
“這個就不清楚了?!?/p>
杜紅英……算了算了,我還是不要去操心這有的沒有的事了。
先把自己的事兒捋順了。
杜紅英回單位,蔣琳琳那叫一個高興。
“我是掰著手指算的,總覺得你年前要回來了,后一想你肯定要陪著首長過年啊,過完年就應(yīng)該回來了,這不,我算得可真準(zhǔn)。”
杜紅英……一點兒也不準(zhǔn)好不好,她的年是跟著父母過的。
“高首長的傷好了吧,你總算能安心工作了,你是不知道我們科室都沒加人,連臨時工都沒請,你那份工作有一半都落到我頭上了,你回來了我總算要解放了!”
杜紅英……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回來辦手續(xù)的,這工作你還得繼續(xù)會不會哭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