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股強(qiáng)大威壓瞬間壓在了林福身上,嚇得他渾身一顫,冷汗直流,整個人死死地趴在地上,連頭都不敢抬一下。
林楓緩緩走到林福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地上瑟瑟發(fā)抖的林福。
開元境強(qiáng)者的威壓碾壓,讓林福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。
“林福啊林福,這是你……第一次騙我?!?p>林楓的聲音很輕,卻讓林福嚇得心臟都快停滯了。
“本少爺希望,這是最后一次?!?p>他伸出腳,踩在林福頭頂上,微微用力,將后者的臉?biāo)浪赖啬朐诹说孛妗?p>“再有下次,本少爺一定親手?jǐn)Q下你的狗頭?!?p>林福徹底懵了。
沒想到少爺竟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謊言!
他不敢掙扎,就這么被林楓踩著頭,把臉壓在地上。
“少爺明鑒!小的……小的不敢啊!小人對少爺忠心耿耿,句句屬實,絕無半句虛言!”
“呵?!?p>林楓不屑地冷笑一聲,收回了腳。
“你當(dāng)本少爺是傻子嗎?葉辰那廢物在林家當(dāng)了十五年的縮頭烏龜,是個什么德行,我比你清楚!就算他走了狗屎運(yùn)突然能修煉了,也絕不敢主動惹是生非!”
他踱步到窗前,背對著林福,語氣淡漠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淬體境,在林家,連個屁都算不上。”
“他葉辰不傻,又豈敢在這個時候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,跟我作對?!?p>聽到這番話,林福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辯也沒用了。
少爺?shù)男睦锔麋R似的。
當(dāng)即他趴在地上,瘋狂地磕頭,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。
看著他這副模樣,林楓覺得有些索然無味。
畢竟,這是一條跟了自己多年,用起來還算順手的狗。
“行了,起來吧?!?p>林楓不耐煩地?fù)]揮手。
“葉辰的事,本少爺會自己去調(diào)查?!?p>他轉(zhuǎn)過身,眼神重新變得冰冷。
“從今天起,你就待在這銷魂樓里哪也別去?!?p>“等我查清楚,處理完了,你再出去?!?p>“記住,我最討厭別人騙我?!?p>“要不是看在你這些年辦事還算得力的份上,今天,你就已經(jīng)是一具尸體了。”
林福聞言,如蒙大赦,知道自己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。
他不敢有絲毫怠慢,趴在地上不斷地磕頭,嘴里不住地認(rèn)錯。
“謝少爺不殺之恩!是小的該死!是小的豬油蒙了心!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“滾吧。”
林楓冷淡地吐出兩個字,再也懶得看他一眼。
林福如聞天籟,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,躬著身子,一步步地倒退著退出了房間,直到關(guān)上房門的那一刻,他才察覺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。
等林福連滾帶爬地離開后,房間內(nèi)再次恢復(fù)了安靜。
林楓走到桌邊,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,隨后對著身后不遠(yuǎn)處的一處屏風(fēng)淡淡說道:“成叔,都聽到了吧?”
屏風(fēng)后,一個身形干瘦、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,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。
他穿著不起眼的灰色長衫,氣息內(nèi)斂,若不仔細(xì)看,根本察覺不到有這么一號人存在。
中年男人林成對著林楓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。
“聽到了少爺?!?p>“去把這件事,原原本本地告訴父親。”
林楓抿了一口酒。
“然后,你親自去調(diào)查一下葉辰。記住,不急著動手?!?p>“就算他得了什么奇遇,能夠修煉了又如何?”
“一個月后,就是四大家族聯(lián)合大比。擂臺之上,生死有命。一個月的時間,就算他有天階靈脈,也絕無可能突破到開元境。到時候有的是機(jī)會讓他死得合情合理。”
“知道了,少爺?!?p>林成恭敬地應(yīng)下,隨即身形一晃,如同鬼魅般再次消失在了房間里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此人是林天鴻親自安排給林楓的護(hù)衛(wèi)兼隨從,對林家算是死忠。
實力方面,身負(fù)黃階上品靈根,開辟了兩條半元脈,如今已是開元境三重的強(qiáng)者。
……
另一邊,葉辰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林家少主給盯上了。
他這次吸取了昨天的教訓(xùn),沒有只買一天的量。
同時又為了不引起有心人注意,他跑遍了城西大大小小數(shù)十家藥鋪,每次只買一點(diǎn),分批次采購。
最終,將身上剩下的六十多兩銀子花了個精光,足足采購了昨天三倍量的藥材,才將一個巨大的麻袋裝滿,悄悄地返回了林家。
那五百兩銀子,他沒動。
畢竟再買多是會引起注意的,少量多次,謹(jǐn)慎低調(diào),才是王道。
然而,當(dāng)葉辰扛著麻袋回到自家的破舊小院時,卻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本該在屋里閉關(guān)的女帝,此刻竟然負(fù)手而立,站在院中。
一身白衣,身姿卓絕,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,讓她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一層圣潔的光暈之中,美得不似凡人。
雖是和林清雪共用一具身體,但又完全不似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