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嘎!”
山口氣得在他的辦公室里大發(fā)雷霆,桌上的文件全都被他掃到了地上。
一排下屬站在一堆散亂的文件里,把頭都快埋進胸口里了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去給我繼續(xù)查!不管用什么方法,必須把那兩個該死的華國人給我找出來!我要將他們碎尸萬段!”
“另外,把消息給我封鎖死!我不希望在其他國家的新聞上,看到這件事!”
山口氣得胸口都疼了。
他家世代都是帝國的軍人,從他太祖父到他這一代,已經(jīng)第四代了。
以前,他以為他祖父那一代的時候,向華國投降就已經(jīng)很丟人了。他發(fā)過誓,一定要把當初向華國低下的頭,重新抬起來!
這些年,他一直在為了這個目標努力。
可現(xiàn)在,那兩個該死的華國人,竟然把他和帝國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!
這比當年向華國投降更重丟人!
畢竟,他們出動了那么多人,層層封鎖,每天地毯式的搜捕,不但沒能發(fā)現(xiàn)對方的影子,還被人家端了老窩。
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!
他一定要抓住他們!把他們凌遲!
想了想,山口黑沉著臉說道:“我親自去抓他們!”
他認為,這次的事情,完全就是因為這些蠢貨失職才造成的。
有他坐陣,那兩個該死的華國人,絕對逃不掉。
下屬們誰也不敢吱聲,只能恭恭敬敬地跟著山口去了封鎖區(qū)。
到了封鎖區(qū)現(xiàn)場,山口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那座建軍火庫的山,已經(jīng)被炸平了。
旁邊的幾座山也受了牽連,起了大火。
這幾天天氣很好,連著一個多星期的晴天,山林里干燥得很。大火借著風勢,燒得根本控制不了。
此時那些來參與搜捕的士兵們,正在狼狽救火。
但是這里山連著山,面積實在太大了,而且火勢蔓延的速度也快,附近也沒有太多水資源,滅火的難度很大。
就這情況,別說搜捕了,就連自救都手忙腳亂。
山口看著亂成一團的現(xiàn)場,氣得眼前發(fā)黑,一連罵了好幾聲八嘎。
空間里,蘇婳看著外面臟得鼻子眼睛都看不見的倭國兵,心生一計。
“咱們要不弄兩身倭國兵的衣服,直接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?”
現(xiàn)在外面到處都是倭國兵,直升機也找不到地方安放起飛。
她是真的有些著急想回家了。
陸斐覺得這個計劃可行。
于是蘇婳便趁著有倭國兵從空間外經(jīng)過的時候,一把將人給拖進空間里。
陸斐負責扭脖子。
沒一會兒,兩身倭國士兵的衣服就穿在了他們身上。
蘇婳嫌棄地踢了踢那兩具尸體:“得趕緊處理掉,別爛我空間里了。”
她不怕尸體,但還是挺介意尸臭的。
要是空間里染上了那個味道,她以后還怎么進來。
陸斐說道:“等離開之后就把他們?nèi)恿?,放心,不會有爛的機會。”
兩人趁著沒人的空檔,趕緊從空間里出來,然后抓起地上燒出來的草木灰就往自己臉上抹。
眨眼間,他倆就跟其他倭國兵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兩人直接就往山下走。
準備混在換班的倭國兵隊伍里離開封鎖區(qū)。
山下,一大批剛剛換班下來的倭國兵,正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。
他們救了好幾個小時的火了,又熱又累又渴,不少人身上還有燒燙傷,別提多狼狽了。
蘇婳有點擔心自己的頭發(fā)會露餡。
她的頭發(fā)挺長的,全都盤在頭頂上,用頭盔帽遮住。
一眼看去倒是不顯眼,但現(xiàn)在是大白天,大部分的倭國兵都把那又重又硬的頭盔軍帽給取下來放在了一邊。
蘇婳就這么捂著,實在有些顯眼。
之前沒料到這一出,所以準備得不夠充分。
她朝陸斐打了個眼色,想找地方鉆進空間,把頭發(fā)給剪掉。
跟安全比起來,頭發(fā)算不得什么。
兩人剛站起身準備走,突然幾輛規(guī)格很不一般的軍車開了進來。
有士官朝著士兵們大喊:“起立,列隊集合!”
蘇婳和陸斐聽不懂倭國話,但知道跟著一起做。
這一集合,蘇婳心里就有些不妙。
雖然倭國人個子都不太高,但畢竟這些士兵都是男人,再怎么樣,也比她高一截。
而陸斐的身高則過于顯眼了。
兩人盡量往后站。
蘇婳趕緊從空間里掏出東西,墊在了自己的鞋子里,把身高往上提了一些,看著不至于太明顯。
陸斐則悄悄曲了膝蓋。
兩人混在人群里,倒也還算安全。
那幾輛軍車停在了列陣士兵們的面前。
山口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士兵們的神情瞬間激動了起來。
蘇婳對倭國的軍事方面完全不了解,并不認識山口,但從這些士兵們的反應(yīng)來猜,這應(yīng)該是倭國軍隊里一個身份極高的人。
陸斐則是一眼就認出了山口。
他擔心自己的眼神會引起對方的注意,努力控制著情緒。
山口走到隊伍前,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通,這些原本已經(jīng)累得要死不活的士兵們,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,又吼又叫。
蘇婳和陸斐混在他們中間濫竽充數(shù),光張嘴不發(fā)聲。
山口結(jié)束了講話之后,便在一陣下屬的保護下,往更前線去了。
這些集合的士兵們,則開始排隊準備上車離開封鎖區(qū),出去休整,等著下一次換班。
蘇婳心里一喜,這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得多。
誰知陸斐卻拉住了她。
蘇婳回頭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了?
陸斐朝她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有事。
于是兩人故意走在了最后面,假裝彎腰系鞋帶,然后鉆進了空間里。
“怎么了?”
陸斐說道:“你知道剛才來的人是誰嗎?”
蘇婳搖頭。
“山口黑澤?!?/p>
蘇婳撓頭:“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人嗎?”
陸斐臉色很沉:“他的爺爺,是侵略軍的高級將領(lǐng),在華國犯下了滔天大罪。死在他爺爺手里的華國人民和戰(zhàn)士,不計其數(shù)?!?/p>
“而他本人,也是一個主戰(zhàn)派,這些年咱們?nèi)A國內(nèi)的間諜,都是他安排的。還有我們很多不能對外透露的戰(zhàn)斗任務(wù),也是他搞出來的?!?/p>
“你給我輸血的那次重傷,就是因為跟一支企圖潛進咱們邊防線的倭國軍隊火拼。”
蘇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所以,你是打算?”
“殺了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