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愿知道這個梗。
和江舒相視一笑。
江妄沒聽懂,什么玩意兒?
“我本來就沒胃病??!”
說著又干了一大口的飯。
司愿覺得江妄的胃,就和他這個人一樣,不矯情,挺好的。
江妄以為是在說司愿有胃病的事,一邊吃一邊悄悄哄她:“你不用羨慕,以后我們天天一起吃飯,你也會和我一樣,吃嘛嘛香?!?/p>
司愿又被逗笑了。
其實江妄不說葷話的時候,還挺可愛的。
吃完飯,司愿終于上了樓,能夠趁機松口氣。
門口,外婆進(jìn)來了。
身后的傭人端著一碗湯。
司愿聞著,像藥膳。
江妄起身就過去端起來喝了一口,味道很醇香,說著就要轉(zhuǎn)身給司愿嘗嘗。
外婆臉色一變:“不行!”
司愿和江妄都一愣。
外婆表情難得嚴(yán)肅:“這湯是給你備著的,小愿想喝,我單獨給她盛?!?/p>
司愿抿了抿唇,看了一眼江妄。
江妄覺得古怪:“一碗湯而已,還只能讓我喝……”
但是屈于老人威嚴(yán),不情不愿的喝完了。
外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,對司愿笑了笑,對江妄也笑了笑,完成任務(wù)一樣的退下了。
洗了個澡,司愿坐在床上看地上一堆的禮物。
她有些苦惱:“這么多,車?yán)锟峙路挪幌??!?/p>
“看把你愁的?!苯酚薪槭抡f:“調(diào)個直升機來拉走不就行了?”
司愿瞪大眼睛:“你這也太豪橫了吧……”
江妄看著她,然后憋不住笑了:“想啥呢?市內(nèi)行政區(qū)域禁飛的?!?/p>
司愿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。
“司愿,你翻白眼也挺可愛的?!?/p>
司愿又想下意識翻個白眼,因為這句話忍住了。
晚上,江妄又不老實。
司愿推他,說:“這是你家,你爸媽在樓下呢,注意點影響?!?/p>
“我家隔音很好的?!?/p>
“不行!”
“怎么不行?剛我外婆送進(jìn)來的那碗湯,不對勁,我渾身熱,你不能讓我忍著吧?”
司愿果然沒猜錯。
不然剛才那湯怎么就只有一碗,外婆還一定要看著江妄喝下去。
肯定不對勁……
司愿突然想到什么,眼睛放大。
“你也猜出來了?那你還喝?!”
“她老人家那點心思,我能看不出來?”
司愿覺得江妄這么多心眼子是遺傳的。
江妄順勢把她往懷里帶了帶,聲音放得低了些,帶著點哄人的意味,“司愿,這是新婚夜?!?/p>
“新婚夜”三個字落在司愿耳邊,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。
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妄胸膛的溫度,還有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。
連帶著空氣都好像變得燥熱起來。
司愿抬起眼,親了親江妄。
這樣的角度,太多次,司愿卻是頭一次主動親他。
“江妄,新婚快樂?!?/p>
江妄順勢吻回去:“新婚快樂,司愿?!?/p>
——
余清芳看著屏幕上司愿得獎的照片,愣了一下。
“她小時候就喜歡畫畫,我不同意,沒想到竟然有一天……”
宋國濤沒說話,冷哼一聲:“再怎么樣,現(xiàn)在也不是你的女兒了。”
“誰說的?”余清芳語氣森冷:“養(yǎng)了她將近二十年,這親還能說斷就斷了?”
宋國濤不知道妻子怎么就這么篤定。
明明現(xiàn)在連自己親生兒子都管不住。
余清芳一把關(guān)掉手機:“我養(yǎng)她二十年,她就算現(xiàn)在跟了江家,可那也是婆家,和宋家不一樣,骨子里也該記著宋家的恩。”
宋國濤已經(jīng)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了。
這個家,其實沒了司愿后,變得更不好了。
可是有什么辦法呢?
宋國濤知道,那孩子,是不會回來了。
——
司愿原本是想早早起來,因為聽江妄說過他們家人晨起都的很早。
可她一覺睡到了十一點。
她坐在床上,看著時間,整個人都在發(fā)呆。
外婆昨天藥下猛了。
吃苦頭的是她。
一下樓,整座別墅空無一人。
只剩下江妄。
他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(fā)里,長腿交疊,身形優(yōu)越,全心貫注的……打游戲。
司愿急忙洗澡,換了衣服下樓。
江妄聽見她有些慌亂的腳步,笑了笑,頭也沒抬,就說:“別緊張,都不在?!?/p>
江父繼續(xù)出差。
外婆回自己家了。
江母去參加婚宴。
江舒也回公司了。
“……”司愿猶豫了一下,“他們早上問我了嗎?”
“問了?!?/p>
司愿天都要塌了:“你怎么說的?”
江妄抬眼看司愿,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海馬毛衣,胸口一朵針織茉莉花裝飾,隨意挽了個丸子頭。
和她高中的時候挺像的。
“我什么也沒說?!?/p>
“但他們什么都明白。”
其實當(dāng)時的情況下,江媽媽還是不太明白,問了幾遍司愿怎么不下樓吃早飯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江舒和外婆對視一眼,笑了出來。
江媽媽也才后知后覺的反應(yīng)過來。
但是司愿天都要塌了。
再一天都住不下去了!
——
江妄開車帶著司愿去吃了涮羊肉和糖葫蘆。
兩個人一人一個糖葫蘆,又步行溜達(dá)到了公園,找了兩個滑冰車,跟一群小孩子玩的不亦樂乎。
滑累了,就站在岸上看大爺打冰陀螺。
折騰下來,又餓了。
江妄又帶司愿去吃烤鴨。
一整天玩的精疲力盡。
江妄知道司愿臉皮薄,找了個理由和江媽媽告了別,兩個人又回了江妄的房子。
在江家收的禮物一早就有人送過來了,規(guī)規(guī)整整的擺好,放了一整個客廳。
司愿小心翼翼的繞開禮物,說:“明天去做什么?”
江妄抬起頭看過去,司愿乖巧的盤著腿坐在一大堆禮物中間,也跟個小禮物一樣,心里就軟軟的。
“婚宴和婚禮不用操心,媽會給我們安排好,明天去選婚紗?”
司愿眨了眨眼,仔細(xì)的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。
她竟然有一天也有機會穿上婚紗。
“選長袖的?!彼驹负鋈谎a充了一句。
身上的傷疤雖然一直在做治療,可到底還是很明顯。
司愿其實還沒能做到對這些疤痕真正心無芥蒂。
越靠近幸福的時候,就越討厭這些傷痕。
還有林雙嶼。
說到林雙嶼,司愿覺得有些奇怪:“話說,海城警局說會聯(lián)系我去做進(jìn)一步的指認(rèn),怎么再也沒消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