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桂香同志秒同意!
以前不分家,是因為她要利用老張家的錢來養(yǎng)自己的閨女。
自然是不分家手里攥的錢多。
但現(xiàn)在嘛……
今時不同往日!
她還反過來怕晚晚被大房二房占了便宜!
“對!”
“分家!”
只是可惜了那四個人的工資,黃桂香原本的打算是一直死死攥著一家人的工資,給林晚多攢點兒錢,等她結(jié)婚了多給她補貼幫襯些。
但誰讓她的晚晚爭氣,找了個團長對象呢!
那就不能因小失大。
團長那玩意兒要名聲,要是壞了名聲還咋往上升?
小霍那般年輕,上升的空間很大。
她這個當(dāng)媽的可不能斷了自己閨女當(dāng)首長夫人的路!
黃桂香再貪小便宜,正經(jīng)問題上還是很有格局,分得清長短好賴!
就是……
想著以后會少一部分的收入,她的胸口疼。
林晚正搜腸刮肚地想詞兒勸服黃桂香呢,沒想到她這般干脆,倒叫林晚有點兒不適應(yīng)了。
“那啥,分家得分錢,媽你要是差錢你跟我說,我找霍梟周轉(zhuǎn)!”
見面慫霍梟。
但這不是沒見面么。
嘿嘿~。
還別說,霍梟這個工具人還真好用!
而且幸好她穿越前買了些六十年代的錢票,不然穿越后著急用錢還得冒險去黑市賣東西!
手里有錢心不慌,她才能穩(wěn)如老狗……呸!泰山!
黃桂香擺手:“不用,老張還沒死呢,分啥錢分錢!”
林晚有點擔(dān)心:“可是不分錢他們愿意嗎?”
黃桂香冷笑道:“不愿意又能怎樣?”
“分家后他們又不用交工資了,且偷著樂吧!”
“再說了,老張還活著呢,想分等他死了再說!”
林晚朝著黃桂香豎起了大拇指。
黃桂香這個人做事兒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,她這就要出去說分家的事兒,林晚拉住了她:“媽,你聽我說?!?/p>
“你先跟張叔商量好怎么個分法,商量妥當(dāng)了讓張叔出面,您別出面!”
“然后等我工作辦好了再提。”
其實林晚是想等梁前進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說,這樣大概率張叔沒有升八級工的資格,到時候好分一些。
黃桂香點頭:“行,媽都聽你的!”
以前她一個寡婦帶孩子再嫁,什么都要豁出臉面去爭去搶,不爭不搶就沒有。
對以前的她來說,名聲完全沒有讓她的女兒吃飽穿暖來得重要。
現(xiàn)在她可是未來首長的丈母娘。
得要名聲了。
林晚又道:“我瞧著張叔心情不大好,媽你勸勸,親生兒女也是要看緣分的?!?/p>
不管張愛民對張琴這個親閨女有多忽略,他對黃桂香和自己卻是一等一的好。
林晚這個人也挺護短的。
等張紅強寫完了字和黃桂香一起從她屋里出去,林晚立刻在空間里翻出點兒北方的干貨用布袋子裝好,然后在系統(tǒng)領(lǐng)取寄件單,上面寫上黃桂香的名字和張家的地址。
郵寄包裹,500公里內(nèi)首重元一公斤,續(xù)重一公斤。
501公里到1000公里,首重就得元一公斤,續(xù)重元一公斤。
1001公里到2000公里,首重元一公斤,續(xù)重元一公斤。
價錢和樺城郵局是同步的。
在六十年代來說,這個價格是真的貴。
豬肉0.8元一斤,寄幾公斤包裹花的郵費都能買一斤豬肉了!
故而大部分人是能自己帶就自己帶,很少會選擇郵寄的。
郵費這么貴,那她打算搞郵購就不現(xiàn)實。
林晚跟系統(tǒng)講價:“為了拓展郵局業(yè)務(wù),我打算發(fā)展郵購事業(yè),搞一分也包郵的活動!”
“但是你給的價錢太貴了,我搞不起!”
“你應(yīng)該清楚,在我們那個年代,快遞包干業(yè)務(wù)是非常便宜的?!?/p>
“你看咱們按件算,一件我給首重的錢行不行?”
“不行的話就算了,老實說,我手上有錢有物資,真不用掙錢?!?/p>
“要不是為了你著想,我哪用得著這般勞心勞力?”
系統(tǒng):【……】
毀滅吧!
它妥協(xié)了:【好!】
【但是一個月不能少于一百件,需要宿主和我簽訂契約,如果達不到標準,需要補齊差價……】
林晚:“十件,不能再多了,這可是六十年代,投機倒把是要被送去吃花生米的!”
“行就行不行就拉倒,我還樂得清閑?!?/p>
“對了,你還得給我提供一個完全收取匯款的地址,要查不到且我還能領(lǐng)到錢的地址!”
系統(tǒng)小人兒忽明忽暗。
林晚眼前彈出一份合約。
她點開看了看內(nèi)容,條款是她提出的條件,還有一個郵箱地址:88號郵箱。
這個號碼吉利!
林晚滿意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!
系統(tǒng)小人兒把她寄給黃桂香的包裹攬收之后,氣呼呼地下線。
多一秒都不想搭理林晚。
搞定了這件大事兒之后林晚睡得香噴噴。
但大房二房卻睡不著。
大房二房兩口子都在討論張琴,討論那五百塊。
包艷在被窩里跟張紅旗嘀咕:“你這個妹妹真是個白眼狼,誰家小姑子不在家?guī)椭杉覄?wù)帶孩子?那郭旭陽說得跟咱們虐待了她似的!”
“出去打聽打聽,真虐待姑娘的人家,月事帶不給買!”
“還得賣出去換彩禮!”換彩禮雖然一二百都算多,但那不是買斷親情的錢啊,更別說嫁出去之后還能刮夫家貼娘家呢!
“我看她以后在婆家能過啥樣的好日子!”
“沒有娘家人撐腰,以后的日子且有得她哭!”
張紅旗悶聲道:“她攀了高枝兒不認我們,以后也別回頭來求我們!”
他就不明白了,張琴到底怎么跟郭旭陽說的,搞得他這個當(dāng)大哥的跟惡霸一樣。
小時候,她在外頭挨欺負,還是他帶著老二去幫她打架呢。
包艷捅了捅張紅旗的腰眼子:“你說,郭旭陽把爸喊屋去到底說了些啥,爸出來就黑著臉同意斷親?”
“爸是不是有啥把柄落在他手里了?”
“我哪兒知道??!”張紅旗煩躁地轉(zhuǎn)身背對著包艷:“睡覺!”
隔壁張紅兵兩口子在被窩里差不多也說的是這些。
不過他們兩口子討論的度就要深很多。
“孩子爸,張琴這個白眼兒狼咱們以后肯定指不上了,你說這林晚咱們能指望得上不?”
張琴那個白眼狼都跟家里斷了,眼下小姑子也就只有林晚一個了。
張紅兵的眉頭皺得死緊:“黃桂香在前頭頂著,我們能指望的也有限!”
“她不把我們身上的毛薅光了去補貼林晚咱們就得燒高香!”
“你可別吃了她兩頓肉,就覺得這母女倆是好東西!”
“還得搞清楚爸到底有啥把柄被郭旭陽給捏住了,咱們要是知道這個把柄,就能跟爸要好處!”
“這樣,你去攛掇大嫂……”
張紅兵湊在鐘紅梅的耳邊如此這般地一說,黑暗里,鐘紅梅的眼睛越聽越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