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論劍大會在即,李笑一自然知道韋戩的身份。
此時,聽到韋戩那明顯帶著冷意與怒意的話,她毫不退讓,朝著韋戩道:“不敢,今日,沒人欺穿云宗,倒是穿云宗,對付炎火界域的手段有些不太好看?!?/p>
韋戩臉色瞬間又冷幾分。
“你便是劍君李笑一吧?我聽說過你的名字,劍術(shù)確實不錯,不過,太過愛管閑事,下場就是年紀輕輕,身子骨便連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不如。”
李笑一皺起眉,正要開口。
“笑一侄女?!币坏酪谷疽纛H為耳熟的聲音就傳來了。
同時,一個方向傳來騷動,而后又一群白衣劍修緩步而來。
為首的,正是之前夜染音在七星城城主府見過的大長老:“你怎的在韋長老面前如此失禮?”
走到眾人身前后,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最為矚目的夜染音。
不由挑眉:“笑一侄女,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女人是你的朋友,你就要偏袒她吧?”
顯然,韋戩和大長老在來之前,都已經(jīng)知道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不過夜染音修為高深,體內(nèi)天機又被隱匿,他們看不穿夜染音的修為。
“長老慎言。”李笑一道:“我只是就事論事。”
大長老抬手:“不必多說,向韋長老道歉。”
說著,他又對韋戩道:“韋長老,我這侄女年紀小,不懂事,對貴客多有怠慢,還請諒解?!?/p>
李笑一抿唇:“為何要道歉?!?/p>
大長老愣了下。
李笑一道:“我沒錯,夜姑娘他們也沒錯,為何要道歉?”
其他眾人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。
大長老惱羞成怒:“穿云宗和炎火界域都是我七星城的客人,他們發(fā)生沖突,你作為東道主,理當為雙方調(diào)解矛盾,你卻因為私心,偏袒炎火界域,使得矛盾升級,難道不是你的失職嗎?”
“我確實有所偏頗,但只是因為不屑穿云宗的手段?!崩钚σ焕^續(xù)道。
“你……”大長老臉上漲紅,若不是因為李劍山那個老不死的,他現(xiàn)在就想一巴掌掌打死李笑一。
韋戩在一旁冷眼旁觀,直到此時李笑一說不屑穿云宗手段時,他才又冷笑著:“我記得,三年前,在森海獄中,你就是多管閑事,才差點身死,最后還是雀山老祖好心用神器救你一命,沒想到,三年過去,你還不長教訓,難道你就不怕你們城主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?!?/p>
“韋長老,你逾越了。”李笑一神色也冷了下去。
見到此情此景,夜染音皺了皺眉:“三小姐作為七星城之人,今日出現(xiàn)在此地,尚且能說是分內(nèi)之事,倒不知這位韋長老,人家三小姐行事如何,又與你有何干系?難怪女兒會教成這種模樣,原來是因為心思都用在了別人身上?!?/p>
“你找死!”韋戩語氣森然,殺意彌漫,充滿冷意的目光落在夜染音身上。
夜染音冷笑:“口氣不小,就怕你沒那個本事?!?/p>
“放肆!”韋戩說著,就要抬手。
“兩位?!逼咝浅谴箝L老連忙道:“這里是我七星城要地,有無數(shù)貴客都在此修煉,還請兩人暫止干戈,至于是非黑白,容后再辯?!?/p>
韋戩周身氣息一頓:“我記得七星城中有七星臺,專門用于論劍,雖如今論劍大會還未正式開始,但我穿云宗也不吝先論劍一場為大家助助興?!?/p>
大長老眼珠微轉(zhuǎn),笑道:“不知韋長老有何提議?!?/p>
韋戩目光掃過夜染音等人:“炎火界域的螻蟻們,可敢與我穿云宗弟子一戰(zhàn)?”
“有何不敢?”夜染音還沒開口,不遠處,從修煉狀態(tài)被吵醒過來的劍少商便開口道。
而葉亦瀾,葉亦澈等人對此也毫無異議。
“還算你們有點膽識?!表f戩語氣強硬:“那便一刻鐘后,七星臺見?!?/p>
“等等?!?/p>
夜染音開口。
“怎么?改變主意,想反悔求饒了?”韋戩譏諷道。
夜染音神色淡然,懶洋洋道:“那倒沒有,就是想提前講好規(guī)矩?!?/p>
“規(guī)矩?你想要什么規(guī)矩?上了七星臺,不是你炎火界域的人死,就是我穿云宗弟子亡,還要什么規(guī)矩?!表f戩絲毫不掩飾心中殺機,讓眾人都看的一陣心驚,忍不住在心底猜測,這兩域到底有什么生死大仇。
“論劍大會畢竟是七星城盛事,你們?nèi)羰菦]完沒了的跟我們論劍,也太煞風景,不如,我們兩域定下三戰(zhàn),圣人境一戰(zhàn),界主境一戰(zhàn),域主境一戰(zhàn),三局兩勝,敗者,要么死,要么滾出七星城,你可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