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我出面,并非只是因你我相識,而是因?yàn)檫@一切是不對的。”
“中州修行者跋扈,本地百姓膽怯,這樣下去,被趕出去的,就不止是你劉家,未來還有張家李家王家……我求的,是一個(gè)公道?!?/p>
男子語氣平靜的說,而后不再理會老劉頭,繼續(xù)看向醉仙樓掌柜:“所以,今日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掌柜噗通一聲,跪倒在地:“公子,你別為難我們了,你不怕他們,我怕啊?!?/p>
“有何可怕?”男子道:“他們?nèi)羰莿?dòng)手,你將此事告知皇廷,告知國公府,定有人會為你出面,他們這群恃強(qiáng)凌弱之人,定然不敢得罪國公府?!?/p>
“可惡!”二樓欄桿處,那群年輕人聽此,臉上都露出不好的神色:“國公府又如何?我們可是出身四方城,國公府雖是界主本家,但是界主也是四方城的共主,同屬界主麾下,你以為,界主會為你們這群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,處罰我們這些天之驕子?”
此話一出,四周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,一個(gè)個(gè)都憋屈無比。
確實(shí),界主在靈武大陸時(shí),只加入過東域圣院與中州四方城,這兩個(gè)對方,對她而言,一定很重要。
四周不由響起了議論聲。
夜染音正要開口。
“那便戰(zhàn)吧?!?/p>
男子抬起舉劍的手,語氣淡淡:“之前不是要讓我做你侍衛(wèi)么?來,看看你是否有那資格?!?/p>
中州眾人愣了,面面相覷后,紛紛飛身而下,到醉仙樓門口,上下打量著男子卻看不出對方修為。
幾人對望一眼,當(dāng)即便由其中一人出面:“戰(zhàn)就戰(zhàn)。”
一個(gè)無名無姓的散修,與他這種中州四方城的天之驕子,自然是天壤之別。
兩人才剛動(dòng)手,就化作兩道殘影。
中州少年的身影眾人還勉強(qiáng)能看到,但藍(lán)衣男子的身影,卻完全捕捉不到。
很快。
啪!啪!啪!
那是長劍擊打在身體上的聲音。
“啊——”
“你!”
“痛!”中州少年慘叫不已。
眾人愕然又疑惑,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夜染音眉眼微挑,臉上露出一絲興味。
其他中州之人見此,也憤怒無比,顧不得顏面,紛紛一起出手。
然而……
“啊啊啊——?jiǎng)e打別打!”
“好痛啊!”
“住手!快住手!”
“我?guī)熥饋斫^不會饒過你的啊……”
七八個(gè)衣著華麗的中州少年,眨眼間就被男子全部用劍打成豬頭。
不過幾息的時(shí)間,男子就重新回到原位,而那七八個(gè)中州少年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哀嚎痛呼。
眾人震驚無比。
“這個(gè)散修是誰?也太厲害了!”
“我第一次見把劍用成鞭子的人!那可是中州四方城的人啊,他怎么就輕松碾壓了?”
“不過,四方城那邊,肯定不會罷休吧……”
眾人竊竊私語。
男子看向醉仙樓掌柜的,再次問之前的問題:“如今,掌柜又當(dāng)如何?”
醉仙樓掌柜用快哭出來的表情,顫顫巍巍,很是勉強(qiáng)道:“請,請劉家人入店。”
男子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該是如此?!?/p>
地上哀嚎的中州少年們?nèi)绾文苋淌苓@種屈辱,當(dāng)即有人漲紅脖子,拿出一塊玉牌:“你……嘶,你給我等著……我現(xiàn)在就叫師尊師伯過來……”
眾人見此,都目露擔(dān)憂。
夜染音也不打算再看下去。
她踏步而出,語氣淡淡道:“不用等了?!?/p>
話音一出,刷刷刷,旁邊眾人齊齊將目光朝她的方向看來。
看清她的面容時(shí),所有人都忍不住目露驚艷。
執(zhí)劍的男子眸光一閃,身體僵硬一瞬,又恢復(fù)如常。
眾人在短暫的驚艷后,很快回過神,連忙狂熱大叫:“界主!是界主!”
“我在多年前有幸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過界主一眼,雖就一眼,但界主的絕世姿容和絕代風(fēng)華令我終身難忘……之前就聽說界主回來了,只是一直閉門不出,沒想到,今日竟然還能再見界主一面!”
靈武大陸,特別是東龍帝都的人,對夜染音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與狂熱。
夜染音在他們心里,就是最完美,最強(qiáng)大的存在。
眾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夜染音身上,連醉仙樓的掌柜和中州少年們,此時(shí)也都是滿眼滿腦子的夜染音,完全想不起別的事。
夜染音緩緩道:“你們與你們的師尊,都被逐出四方城了,另,今日起,你等不許踏入東龍帝都,違令者,斬!”
大表哥的喜事將近,不易見血,不殺他們,已經(jīng)是她最大的仁慈。
不過靈武大陸生靈無數(shù),性格不一,眼前這類人,做過的惡事何止眼前這樁,他們無論在哪里都不是善茬,今日她留他們一命,將他們驅(qū)逐出四方城,旁人聽到消息,也定不會讓他們好過。
夜染音話音落下,自四方城而來的少年們,臉色瞬間煞白,眼底一片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