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予衿的瞳孔驟然緊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成冰。
她眼睜睜看著姜晚櫻的手胡亂地撫過陸京洲的胸膛,那雙手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,順著他被汗水浸濕的襯衫往下滑。
緊接著,女人俯身,紅唇狠狠印在陸京洲泛著潮紅的脖頸上,留下一個刺目的紅痕。
“唔——”
陸京洲渾身劇烈一顫,藥效讓他意識模糊,卻本能地抗拒著這陌生的觸碰。
“滾!我要笙笙?。?!”他艱難地偏過頭,喉嚨里溢出嘶啞的低吼,帶著屈辱和憤怒,卻連抬手推開人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任由姜晚櫻肆意妄為。
旁邊的陸明月見狀,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獰笑,還不忘出聲慫恿,“晚櫻姐,快點!別浪費時間,等他藥效過了就來不及了!”
“你們給我住手!”
岑予衿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,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,幾乎要將整個工具房都震得發(fā)抖。
那份心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,像一把鋒利的刀,狠狠剜著她的心。
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的人,是小心翼翼呵護著她和孩子的男人,此刻卻被人這么算計,她怎么能不恨?
姜晚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猛地抬起頭,看到門口的岑予衿和一眾保鏢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下意識地想要后退。
岑予衿眼底翻涌著毀天滅地的怒火,根本不給姜晚櫻躲閃的機會。
上前一步,揚手就甩了她兩個狠狠的耳光!
“啪——啪——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昏暗的工具房里回蕩,力道大得讓姜晚櫻瞬間偏過頭,嘴角立刻滲出血絲。
她雙頰原本就因藥效染上潮紅,此刻更是紅腫脹痛,眼神里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。
“你敢打我?”姜晚櫻捂著臉,聲音因疼痛和憤怒變得尖銳。
“打你?”岑予衿冷笑一聲,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,“我沒少了你,已經(jīng)是給你留了情面!”
她一把攥住姜晚櫻的頭發(fā),力道大得讓對方痛呼出聲,拖著她就往門外走。
姜晚櫻掙扎著,雙腳在地上胡亂蹬著,卻根本掙脫不開岑予衿的手。
此刻的岑予衿,被心疼和憤怒逼到了極致,渾身都透著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勁。
陸明月嚇得渾身發(fā)抖,想要上前阻攔,卻被旁邊的保鏢一把按住,動彈不得。
岑予衿拖著姜晚櫻,一步步走出工具房,冰冷的夜風(fēng)吹在臉上,卻絲毫澆不滅她心中的怒火。
不遠處的噴泉池泛著冷冽的水光,冬天的池水早已凍得刺骨,此刻卻成了她發(fā)泄怒火的地方。
“周芙笙!你放開我!我可是姜家的大小姐,是陸京洲最愛的人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姜晚櫻尖叫著,聲音里帶著哭腔,藥效讓她渾身燥熱,可被寒風(fēng)一吹,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岑予衿沒有絲毫猶豫,猛地發(fā)力,將姜晚櫻狠狠摁進了噴泉池里!
“噗通——”
水花四濺,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間淹沒了姜晚櫻的半身,讓她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。
冬天的水溫低得嚇人,不過幾秒鐘,姜晚櫻就渾身發(fā)抖,嘴唇發(fā)紫,原本因藥效泛起的潮紅瞬間褪去,只剩下慘白和驚恐。
“啊——好冷!救命!周芙笙,你瘋了!”姜晚櫻拼命掙扎著,想要從池子里爬出來,卻被岑予衿死死按住肩膀,動彈不得。
岑予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徹骨的寒意,“姜晚櫻,你算計我老公,覬覦我位置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后果?這池水再冷,也冷不過你那顆惡毒的心!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誅心,讓姜晚櫻渾身一僵。
旁邊的保鏢們都屏住呼吸,不敢出聲。
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少夫人如此動怒,平日里的少夫人溫柔溫婉,此刻卻像一只被激怒的獅子,渾身都帶著攻擊性。
陸栩然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,雖然覺得有些害怕,卻還是小聲說,“二嫂做得對!這個女人是壞人!”
岑予衿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,死死按住姜晚櫻,直到對方渾身凍得幾乎失去力氣,再也掙扎不動,才緩緩松開手。
姜晚櫻癱坐在池子里,渾身濕透,瑟瑟發(fā)抖,眼神里滿是恐懼和絕望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得意和囂張。
岑予衿的目光緩緩轉(zhuǎn)向工具房內(nèi)瑟瑟發(fā)抖的陸明月。
陸明月對上她冰冷的視線,嚇得連連后退,“二、二嬸……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“知道錯了?”岑予衿一步步走回工具房,水珠從她指尖滴落,在冰冷的地面上綻開,“剛才慫恿她的時候,怎么不知道錯?”
她一把揪住陸明月的衣領(lǐng),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拖到面前。
“啪——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辯解。
“這一巴掌,是打你吃里扒外,幫著外人算計自家人。”
“啪——”
又一記耳光落下。
“這一巴掌,是打你不知廉恥,用這種下作手段害你小叔?!?/p>
陸明月被打得眼冒金星,臉頰火辣辣地疼,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打過。
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可怕的模樣,嚇得連哭都忘了。
岑予衿拽著她的胳膊,將她拖到噴泉池邊。
姜晚櫻還癱坐在池水中發(fā)抖,看到陸明月也被拖過來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。
“不要!我知道錯了!”陸明月驚恐地尖叫,“我要是知道你這么對我,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岑予衿充耳不聞,將她狠狠摁進池水。
“啊——好冷!”陸明月在冰水中撲騰,凍得牙齒打顫。
岑予衿死死按住她,聲音冷得像冬夜的寒風(fēng),“今天就讓你們記住,什么人能碰,什么人不能碰?!?/p>
待陸明月也凍得渾身發(fā)抖,岑予衿才松開手。
站在池邊,看著兩個狼狽不堪的女人,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“我周芙笙平日里與人為善,不代表我好欺負?!?/p>
她的目光掃過姜晚櫻和陸明月,最后落在聞訊趕來的其他陸家人身上。
“陸京洲是我的丈夫,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。誰敢動他,就是在動我的命?!?/p>
她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凌厲,“我這個人沒什么底線,但陸京洲——就是我唯一的底線。敢碰我的底線,你們完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