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蘇蘇的確是失憶了,并不是裝的。
但在她失憶之后的第三年,也就是今年年初,有人找到了她,并且告訴了她一切的過往。
原來她竟然是傅毅程的未婚妻,還差點嫁給傅毅珩。
傅毅珩這個名字,陳蘇蘇是聽說過的,因為她失憶之后的地方接近中越邊境。
在這邊的華國人都將傅毅珩視作英雄,而在對面生活的越國人都把傅家人當作仇敵。
沈南喬直接坐到了傅毅珩身邊:
“阿珩可不是你的未婚夫,你看著他做什么?”
說話的時候,沈南喬緊盯著陳蘇蘇的眼睛,試圖從她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。
很是充滿攻擊力的一句話。
在別人看來覺得沈南喬小氣,可傅毅珩卻很喜歡,“噗嗤”一聲輕笑,隨后看著沈南喬的眼中全是寵溺。
這維護的態(tài)度不要太明顯。
令的柳葉想要出聲指責沈南喬,但看著傅毅珩陰測測的目光,什么也不敢再說。
陳蘇蘇苦笑一聲:“我知道傅團長不是我的未婚夫,我只是覺得這個家應(yīng)該是傅團長說了算,所以才會看向傅團長?!?/p>
“是是是是,從前你和阿程要訂婚的時候,老爺子就說過不再管你們的事情,現(xiàn)在傅家的事情都是傅團說了算,你開口求求傅團,他一定會留下你的。”
柳葉在旁邊積極的給陳蘇蘇使眼色。
陳蘇蘇低著頭,沒有開口討好,也沒有再提以前的事情。
至于傅毅珩,只要提到讓陳蘇蘇留下的話題,他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,不回話也不理會陳家人,就當他們沒說過一樣。
為了不讓話題冷下來,柳葉只得繼續(xù)說一些追憶往昔之類的話題。
沈南喬看著陳家人,在旁邊聽了一輪下來,中心思想只有一個——
他們要將陳蘇蘇留在傅家。
她沒有發(fā)表任何意見,只在聽了一會兒之后借口自己要上廁所從凳子上起身。
芳嬸今天就一直待在傅家沒有離開過 ,本來是想在樓下等著沈南喬,跟她說自己還是覺得小梅不對勁的事情。
誰曾想這一坐,竟然等來傅家沒死的未婚兒媳陳蘇蘇。
今天這一天吃過的瓜,是芳嬸今年吃的最多最刺激最勁爆的一次。
見沈南喬離開,她也趕緊找了個借口起身:“剛剛我仔細看了那人長得樣子,真是陳蘇蘇?!?/p>
“她的名字我還是在火車上聽人提起,然后今天小梅告訴我陳蘇蘇是她表姐,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有這么一號人?!?/p>
兩人還沒說幾句,柳葉跟著她們的腳步一起出來,自顧自走到沈南喬面前:
“阿程是阿珩的堂哥,蘇蘇是阿程的未婚妻,那就是你和阿珩的嫂子,正所謂長嫂如母,她既然回來了,你們傅家是不是應(yīng)該招待她。”
沈南喬微皺起眉頭,她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合規(guī)矩。
畢竟陳蘇蘇只是傅毅程的未婚妻,兩人還沒有結(jié)婚,那從真正意義上,陳蘇蘇就算不上是傅家的人。
不過這件事傅毅珩沒表態(tài)之前,沈南喬是不會發(fā)表任何意見的。
柳葉等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傅毅珩和沈南喬都是一個應(yīng)對方法,提到這個問題就不說話,語氣里帶了幾分怒氣:
“你如果不說話我就當作你默認了?!?/p>
沈南喬面色平靜:“就連你妹妹都說了,覺得傅家的事情應(yīng)當傅毅珩來做主,你跑來找我,我即便是答應(yīng)了你,那又能有什么用呢?”
說完,沈南喬拉著芳嬸轉(zhuǎn)身,到了一個更加僻靜的地方說話。
柳葉當場愣在原地。
這兩口子,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,她能怎么辦?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傅毅珩雖然沒同意,但他也沒有拒絕呀!
她直接走的時候不帶著柳葉,傅家的人又能怎么樣呢?
沈南喬這般冷漠的態(tài)度,無非是覺得陳蘇蘇當年差點在傅毅程死后嫁給傅毅珩,她怕陳蘇蘇纏著傅毅珩而已。
殊不知,沈南喬壓根沒有把陳蘇蘇放在心上,她只是覺得這里太吵了。
“你說話在傅團面前怎么不管用呀?我今天看他維護你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,什么事情都要交給你來做主?!?/p>
芳嬸見旁邊沒有人,立刻打趣道。
沈南喬說瞎話也不眨眼:“芳嬸,您別這么說!我只是傅家的一個小媳婦,人微言輕的,這種事我怎么好插嘴。”
兩人頓時笑作一團。
笑完之后,芳嬸感慨道:
“你這孩子還挺聰明的,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不說話,這要是我們家美芬在她們說這話的時候就大棍子把人打出去了,我總覺得美芬這個性格太沖動,容易吃虧?!?/p>
“嬸子,你就是覺得別人家的飯比較香,我覺得美芬就挺好,仗義執(zhí)言,我可喜歡她?!?/p>
沈南喬毫不客氣的指出。
芳嬸有些吃味:“你就是和美芬好,所以你才幫著美芬說話,現(xiàn)在嬸子站在你面前,你都不哄著點嬸子?!?/p>
“嬸子,你怎么還和自己閨女吃醋,我夸您閨女不就是哄著您?!?/p>
芳嬸: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沈南喬還挺有道理的。
陳家人過來,傅老爺子留她們吃了飯。
飯是小梅、梅母還有陳蘇蘇做的。
陳蘇蘇的這一舉動可算是把小梅震驚到了:“表姐,你從前可是從來不下廚房的,一點事情你都不做,怎么現(xiàn)在變成這樣了?”
“小梅,我失憶之后是一戶人家收養(yǎng)了我,我住在自己家里,爸爸媽媽、哥哥嫂嫂寵著我,沒有讓我干家務(wù)活,可住在別人家里不能這樣,所以我現(xiàn)在什么活兒都能干,如果讓我住在傅家,我可以為你分擔?!?/p>
陳蘇蘇說的很是可憐。
這和小梅記憶中總是欺負她,她憎恨著突然攀上枝頭的陳蘇蘇完全像是調(diào)換了一個人。
小梅認真的考慮了一下:“這可不行,你要是把我保姆的活兒都干了,那我干什么呀,你來了我就沒有工作了?!?/p>
“那我不搶你工作,都給你干?”
小梅也不同意:“那我還得多做一個人的飯菜,多洗一個人的衣服,這多累呀表姐,你還是回自己家。”
陳蘇蘇:“……”
難道這里就沒有人歡迎她留下嗎?
這和告訴她陳蘇蘇是傅家準兒媳那人說的完全不一樣。
沈南喬并不在意陳蘇蘇的去留,留下她不過是傅家多一個房間的事情,讓她走也只是一句話。
正因為構(gòu)不成威脅,所以不放在心上。
只是這事,傅毅珩和傅老爺子卻是躲不過的要做出抉擇。
吃完了飯,柳葉直接道:“既然這樣,人我也已經(jīng)送到了,蘇蘇就留在這里,我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