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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八章 嗜血的修羅場,襄陽城的公堂

  ——拿!命!來!

  隨著那男人爆步?jīng)_來,曹仁看清楚了他的臉。

  喊話的正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——曹純。

  曹仁還注意到,曹純的身后還追來幾個守衛(wèi),紛紛呼喊著“子和將軍,此乃子孝將軍住地,不可持劍入內(nèi)啊…”

  只是,守衛(wèi)的速度快,曹純的速度更快,幾個箭步,曹純的已經(jīng)逼近了曹仁身側(cè)。

  他單手按劍,迎著夜風(fēng),眸若冷電,長劍如虹,眼神蒼茫孤寂。

  很明顯他受著不輕的傷,更是以傷體在揮舞著長劍。

  曹仁本是怔住的,他在思索,為何曹純會對他這般恨?會說出“拿命來”這樣的字眼。

  直到曹純騰空而起時,他方才回過神兒來。

  曹純竟真的要…要殺他!

  此刻的曹純騰空而起,空中旋身,長劍在他手中宛若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,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…

  燭火的光照反射著劍身上的虹芒。

  曹純宛若一個最純粹的殺手一般,勢大力沉的一劍已經(jīng)劈落。

  原本而言,曹純的功夫是比不上曹仁的。

  可曹純的出現(xiàn),本就太過突然,讓曹仁驚悚了許久。

  再加上那一聲,“曹子孝,你這廝拿命來”更宛若晴天霹靂一般。

  ——快,太快了。

  曹仁反應(yīng)過來時,已經(jīng)來不及格擋,他本能的避開要害部位,曹純的這一劍不偏不倚,正劈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
  鮮血冉冉流下…

  若不是這些年駐守襄樊,曹仁早已養(yǎng)成了甲不離身的習(xí)慣。

  那堅硬的鎧甲緩沖了一部分長劍的力量,這一劍,足夠?qū)⑺苋实母觳蚕飨聛砹恕?br>
  曹仁忍著劇痛,用力踢出一腳,曹純整個人被踢的踉蹌后退,手中的劍也從曹仁的肩上拔出…

  這使得曹仁的肩膀處鮮血飛濺。

  “——你瘋了!”

  曹仁一邊握著肩膀,一邊朝曹純怒吼。

  倒是曹純,仿佛這一劍過后,心中的委屈與憤懣依舊未散去分毫。

  但…燭火之下,他的面頰有些蒼白,他的身體顯得虛弱,無力感更是充斥全身。

  而那些守衛(wèi)見狀,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(yán)重性,一個個紛紛拔刀,將曹純圍在當(dāng)中!

  滿寵身邊沒有武器,他下意識的提起燭臺,也橫在這兩兄弟的中間。

  他指著曹純怒喝: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
  曹純還想揮劍,卻被守衛(wèi)們的短刀逼退,他眸光似火,憤怒的將身側(cè)桌案上的一切一股腦的堆到地上。

  一時間,筆墨紙硯,連帶著那連弩悉數(shù)落在地上,發(fā)出“咚咚”的聲響。

  曹純卻逼問道:“曹子孝,落日谷外,你就是故意看著我,看著虎豹騎落敗是不是?”

  曹仁捂著傷口,他平靜的說。

  “——本將軍!沒有!”

  曹純悲憤的問,“那你有三千步兵,為何不救援?為何眼睜睜的看著我虎豹騎的弟兄們一個個葬送在那落日谷?”

  曹仁已經(jīng)能確定,肩膀上的傷勢是皮外傷。

  他當(dāng)即從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兒布,一邊纏上傷口,一邊抬高了聲調(diào),“你以為我不想救?這五千虎豹騎乃是大魏最驍勇的騎兵,立下功勛無數(shù),大哥南征北戰(zhàn)?少得了他們么?要還能救,莫說三千人,就是我單槍匹馬也要殺進(jìn)去!可…你看不出來么?根本就救不了!”

  曹純怒吼,“敵人不過是用那戰(zhàn)車擋住了我軍撤離的通道,你是步兵,只要殺退那車陣,我虎豹騎必定士氣如虹,到時候反攻之下,即刻便能全殲敵人,又豈會落得如此慘敗?”

  “你就是巴不得我敗了,我死了…你好接過曹氏宗族中我的地位,成為這一脈的主人,你…你以私心害我數(shù)千虎豹兵勇,曹子孝,我要殺了你!”

  說話間,曹純再欲揮劍向前。

  這時候,一些虎豹騎兵勇也追著他們的將軍過來。

  見曹仁的侍衛(wèi)持刀指著他們的將軍,這些虎豹騎的兵勇也紛紛闖了進(jìn)來。

  他們沒有武器,就拿起燭臺、桌案…甚至還有一人撿起了地上的連弩,直勾勾的對準(zhǔn)那曹仁。

  反觀曹仁,他是氣的咬牙切齒。

  他承認(rèn),他不喜歡曹純這個弟弟。

  不喜歡他生而優(yōu)渥!

  不喜歡他比自己小兩歲,卻能坦然成為曹家那一脈的主人,而他曹仁永遠(yuǎn)只是那一脈中,一個卑微的存在。

  曹仁也承認(rèn),他幻想過,如果曹純不在后,他曹仁就代替他的位置,領(lǐng)著這一脈族人走向更大的輝煌。

  但那都是曹純落敗之后,生死未卜之時,他才去想的。

  在此之前…襄樊如此局勢,大敵當(dāng)前,他哪有心思去想這些?

  可…

  偏偏,此刻被曹純點破。

  這讓他整個人被無限負(fù)罪感席卷、包裹。

  喉嚨更像是哽咽了住一般,竟是無法反駁。

  “你不說話是么?”曹純依舊用劍指著曹仁,“被我說中了,無言以對了是么?”

  說話間,曹純向前踏了一步,一干虎豹騎的兵勇也向前踏了一步。

  不只是曹純,此刻,聽到這里,每一個虎豹騎的兵勇都憋著一股氣!

  反倒是曹仁這邊的兵甲一個個后退。

  就像是心虛、膽怯一般。

  唯獨滿寵,他站在當(dāng)中,手握燭臺,橫在雙方之間,一步不退。

  他朝著曹純與虎豹騎吼道。

  “——你們可知,你們現(xiàn)在是在謀反!是嘩變!是要誅九族的!”

  “——你們的家人可都還在鄴城,想想他們!”

  滿寵曾擔(dān)任“許都令”,主管司法、刑獄…

  所謂——“嚴(yán)刑峻法,以破奸宄之膽!”

  他的眼睛里素來容不得沙子,他又太懂人性了。

  他那張冰冷的面頰,更像是一張招牌,告訴所有人,任何不法的舉動都是自取死路!

  果然,人的名、樹的影…

  滿寵的聲音起到了應(yīng)有的效果,虎豹騎的兵勇們腳步一頓,再不敢向前一步。

  “子和,方才你兄長還在擔(dān)心你!”滿寵的話還在繼續(xù),“可你,怎能說出這種話?”

  “擔(dān)心我?他巴不得我死了!”曹純冷哼一聲。

  如果放在以往,滿寵一定毫不猶疑,將眼前這些“嘩變”的兵勇悉數(shù)綁了,明日斬首,以儆效尤。

  可…曹純的身份太特殊了。

  虎豹騎太特殊了。

  如今的時局太特殊了。

  滿寵必須努力的勸他們摒棄成見。

  “都把兵器給我放下!”

  “——放下!”

  滿寵又一次大聲咆哮。

  虎豹騎的一干兵勇彼此互視。

  “——都想背上那謀反的罪名,誅三族嘛?”

  隨著滿寵的又一聲大嘯,虎豹騎方才將那些手中…不能稱之為“兵器”的兵器放在地上。

  滿寵大聲提醒道:“子孝將軍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,落日谷之地勢,傍山臨湖,易進(jìn)難出,極易設(shè)伏!是誰一意孤行,非要去的?”

  說到這兒,滿寵抬手指向曹純,又指向那被虎豹騎的兵勇放在桌案上的連弩。

  “你們被困在山谷中,難道就沒看出來,那關(guān)家軍倚靠的除了那偏廂車外?還有這‘殺人如麻’的連弩?”

  “如此地形,如此埋伏,就是我滿寵聽也聽明白了,莫說子孝將軍帶的只有三千人,就是三萬人闖進(jìn)去,也是跟你們一樣,被射成篩子,魂歸那落日谷!”

  滿寵的聲音再度抬高。

  “罪魁禍?zhǔn)拙烤故鞘裁矗烤烤故钦l?現(xiàn)在你們還看不出來么?”

 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滿寵的手望向那連弩…

  望向那連弩上的“黃老邪造”四個大字。

  每個人都咬牙切齒。

  “黃!老!邪!”

  此時此刻,這個名字一本一眼的刻在那連弩上,就好像是在嘲諷,嘲諷每一個虎豹騎、每一個曹軍的將士!

  ——嘲諷他們的愚蠢與大意。

  “咳咳…”

  終于,曹仁輕咳一聲,他示意身邊的侍衛(wèi)讓開一條道。

  他則捂著肩膀,忍著痛,大步朝曹純這邊走去。

  “若是子和不信我,是非曲直,大可以稟報兄長,讓兄長來定奪!”

  “若然他讓我死,讓我曹子孝為數(shù)千虎豹騎勇士償命,我曹子孝即刻自刎于城樓之上,決不發(fā)一言,決不皺一下眉頭!可否?”

  說到這里時,曹仁已經(jīng)走到了曹純的正前,面對曹純那森然的劍鋒,曹仁絲毫無畏,他再度抬高聲道,朝著曹純怒吼道:

  ——“可否?”

  這一刻,曹仁展現(xiàn)出了他“敢作敢當(dāng)”的一面。

  也展現(xiàn)出了,為何曹操選他作為南部統(tǒng)領(lǐng)的原因。

  他的目光堅毅,他宛若居高臨下的望著曹純,就像是在望著一個“弟中弟”一樣。

  “報于兄長的文書?子和寫還是某寫?”

  曹仁的話觸碰著曹純的每一根神經(jīng)…

  他的話愈發(fā)的冷冽,“怕了?不敢將此事報于兄長了是嗎?那就用劍刺我??!”

  說到最后“刺我啊”三個字時,曹仁驟然抬高了聲調(diào),這一聲宛若虎嘯龍吟!

  一時間,曹純羞怒難當(dāng)…

  他意識到,這或許真的不能怪曹仁,罪魁禍?zhǔn)资悄恰屈S老邪!

  可…可…幾千虎豹騎的弟兄們,就白死了么?

  “——啊…”

  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時候,曹純憤怒的揚(yáng)起利劍,滿寵嚇了一跳,當(dāng)即就想去攔…

  卻見曹純把所有的憤怒匯于這一劍,然后一劍劈在那連弩上。

  這…

  滿寵是既驚且喜。

  喜的是,總歸曹純還不至于糊涂到再度劈向他的兄長。

  至少…這證明,曹純還有救!

  驚的是,他們這邊只有這一枚連弩…

  若是劈壞了,那…那…

  “咔…咔…”

  隨著一聲“咔嚓”的聲響,利劍將連弩的木盒劈開。

  “鏘…鏘…”木盒被劈成兩半,分別倒在案幾的兩側(cè)。

  呼…呼…

  空氣中,尤自揚(yáng)起曹純那粗重的呼吸聲。

  他先是一下子釋放了一般。

  呼…

  滿寵也是一聲長吁。

  他心里嘀咕著。

  ——『總歸…這鬧劇是結(jié)束了。』

  曹仁倒是顯得很大度,“今日之事就此作罷,在場的唯獨你們這些人,若然本將軍聽到…”

  他本想說,若然本將軍聽到有消息傳出,那此間所有兵卒格殺勿論。

  是啊…

  如今襄樊局勢如此,漢中局勢如此,非常時期,將帥不和的消息一旦傳出,那是會影響三軍士氣的。

  也會影響大哥曹操在漢中對局勢的判斷!

  哪曾想,就在這時。

  ——“咔,咔!”

  突如其來的兩聲脆響打斷了曹仁的話。

  這道莫名的聲音清脆、干練…

  下意識的曹仁、曹純、滿寵…還有此間所有人都尋聲望去。

  肉眼可見。

  那被曹純劈開的連弩內(nèi)部,除了箭匣外,竟還有一個圓筒…。

  而隨著駑匣的碎裂,這圓筒竟像是觸碰到了某種機(jī)關(guān),它迅速的展開,露出一處處坑坑洼洼的“空洞”!

  緊接著…

  “嗖嗖嗖…”

  細(xì)小的針矢如同綿綿的細(xì)雨從那“空洞”中射出,。

  頃刻間…密集的針矢朝四面八方爆射而來…

  如同那孔雀開屏,又如同那暴雨梨花。

  這些的針矢爆射的方向,呈現(xiàn)弧形,無孔不入…猶如蝗蟲過境般,頃刻間就射滿了整個屋子。

  ——快…

  ——快如閃電!

  ——整個過程太快了。

  因為是曹純用劍劈開的連弩,他離那連弩最近,自然也離那圓筒最近。

  第一輪密集的針矢完全覆蓋在了他的身上。

  他又沒有穿著任何鎧甲。

  頃刻間…渾身就被針矢洞穿而過…

  “——噗…”

  可以清楚的看到,隨著這針矢的射出,他不斷的狂噴著鮮血。

  而曹仁因為是站在曹純的面前,距離也很近。

  可好在曹純的身體,擋住了第一輪的針矢!

  不至于讓曹仁頃刻間,也被這密密麻麻的針矢完全覆蓋。

  可哪怕如此,也有至少五枚針矢射入了他的身體,且還有一處是要害…

  而那針矢的鋒利程度,哪里是輕甲可以抵擋的?

  噗…

  雖不至于像曹純那樣狼狽,可曹仁也在瘋狂的吐著鮮血。

  而他的一雙瞳孔瞪得碩大,宛若不可置信般的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
  五息…

  足足五息的時間。

  此間屋子內(nèi),竟倒下了一片。

  滿寵距離遠(yuǎn),他第一時間趴下,躲過了這“致命”的針矢…

  而等這針矢的散去,他迅速的起身,一把抱住倒在地上,胸前滿是血跡的曹仁,他大呼。

  “——子孝…子孝!”

  他喊的聲音巨大,可曹仁哪里還有半點回應(yīng)。

  唯獨睜著那碩大的、不可置信的雙眼!

  滿寵當(dāng)即朝外面喊道:“傳醫(yī)官,快傳醫(yī)官…”

  他的聲音聲嘶力竭…幾近崩潰。

  而與此同時,那些僥幸躲過針矢的虎豹勇士也將曹純抱在懷中。

  “將軍…將軍?”

  “——將軍…將軍!”

  喊聲中帶著哭腔…

  宛若無數(shù)壯士的悲鳴。

  ——風(fēng)云突變!

  ——只是轉(zhuǎn)瞬之間,這襄陽城衙署的公堂,已經(jīng)變成了到處是血的修羅場!

  …

  …

  夜已深,江陵西城郊。

  ‘沔水’山莊,工房內(nèi),溫黃的油燈下,一處桌案上擺放著五個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
  其中,一個像是一枚稍大一些的“銅板”,樣子卻是奇形怪狀;

  一個則是奇奇怪怪,表面坑坑洼洼的圓筒;

  一個像是一個鍋蓋,只不過鍋蓋下藏匿著刃片,其中像是被刃片包裹;

  還有一個類似于四孔洞簫的器物。

  最后的則是一個極小的…宛若竹筒一樣的玩意。

  這些東西…各個奇怪。

  丐幫的九袋長老魯有腳是一連圍著這些奇怪的物件,轉(zhuǎn)了三圈,尤自一頭霧水!

  當(dāng)即撓撓頭,詢問窗口處的那老子。

  ——“黃老前輩?這些都是啥呀?”

  窗前,眺望星空的正是黃承彥。

  黃承彥也在這兒,只不過他是背對著魯有腳,雙手背在身后,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。

  “那小子特地囑咐,讓我制成這五枚暗器,說是交給你們丐幫!”

  黃承彥一邊捋著胡須,一邊張口。

  啊…

  魯有腳一臉的懵逼,“這都是啥玩意?。繋椭魉先思摇瘺]跟我說過呀!還有…交給我,我交給誰呀?”

  黃承彥是為數(shù)不多知道“洪七公”真實身份的。

  再加上,丐幫弟子如今多生活、生產(chǎn)在這山莊內(nèi)。

  故而,魯有腳對黃承彥除了尊敬外,也不用刻意去隱瞞什么。

  “你這丐幫長老都不知道?那老夫一個局外人會知道咯?”

  黃承彥反問一句。

  啊…

  這可把魯有腳難倒了,他再度撓撓頭,“黃老前輩,你總得告訴我,這些是啥玩意吧?”

  “是關(guān)麟那小子繪制的圖,說這些‘暗器’練好了,能殺人于無形,對你們丐幫執(zhí)行任務(wù)有益!”

  黃承彥也不藏著掖著,他轉(zhuǎn)過身走到桌子前,如實介紹起這些器物。

  “此為金錢鏢,個頭小,容易攜帶,隱蔽性強(qiáng),不過,按照那小子說的,要想使用好這‘銅錢鏢’可不容易,需要反復(fù)的習(xí)練…對眼力、特別是腕力的要求極高,你別看他小巧,但隔空拋出,練成之日,攻擊敵人的雙眼、咽喉、手腕等部位,手到擒來?!?br>
  這個介紹一出…

  魯有腳一怔,迫不及待的問道:“這么神哪!那…咋練哪?”

  “老夫只負(fù)責(zé)造,怎么練,你問那小子去!”

  黃承彥一捋胡須,走到那鍋蓋前,繼續(xù)介紹道:“這個是血滴子,個頭大,威力也大,按照那小子說的,比銅錢鏢更難習(xí)練,可一旦練成,以革為囊,內(nèi)藏快刀數(shù)把,控以機(jī)關(guān),趁人不備,囊罩其頭,撥動機(jī)關(guān),首級立取!”

  這一個個四字成語傳出,魯有腳一時間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
  不過,倒是有一種“不明覺厲”的感覺!

  黃承彥的話還在繼續(xù),“這個叫梅花袖箭,這個叫吹箭,那小子說,威力雖弱一些,但勝在笨蛋也能學(xué)會!練個一、兩日就能暗殺敵人?!?br>
  誠如黃承彥說的,袖箭是由一個箭筒以及箭矢組成的暗器。

  將箭矢裝入箭筒中,然后放在袖子里,瞄準(zhǔn)目標(biāo)之后觸動開關(guān),箭矢就會飛出,命中即可完成擊殺!

  攜帶者只需要伸手,即可殺敵,極其隱蔽。

  當(dāng)然,因為殺傷力不夠,許多使用者會在上面淬毒。

  不過…

  黃承彥也只是按照關(guān)麟的制造圖,制造出來…

  毒的話,就不是他的特長了。

  而吹箭,就像是簫一般,通過人呼出氣體的力度讓銀針打擊敵人,如果命中要害部位瞬間斃命,這在暗殺時極其管用!

  當(dāng)然…黃承彥也只是說了大概,讓魯有腳認(rèn)識一下。

  具體怎么用,魯有腳還是得向關(guān)麟請教。

  說完了前四個…

  到最后一個“圓筒”處時,黃承彥腳步一頓,儼然…在介紹這“圓筒”時,他的心情產(chǎn)生了波動,或者說是某種震撼。

  因為別的暗器,雖也厲害,但考慮到是關(guān)麟這小子繪制出的圖紙。

  黃承彥也就覺得平平無奇,習(xí)慣了!

  可…

  最后這個…

  那可就不一般了。

  甚至,用“不一般”來形容,黃承彥覺得分量還差點兒!

  魯有腳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
  “這個是啥呀?”

  黃承彥咽了口吐沫,緩緩開口:“那小子說,這個叫做——孔雀翎!”

  他的語氣有些發(fā)怯,的確,也只有他這個制造者,才會明白…這孔雀翎有多厲害?

  簡單來說…

  別的暗器再厲害,最多也就是單體傷害!

  而這個孔雀翎,就不一般了,段距離內(nèi),它可以做到范圍傷害,且是周圍一圈的群體傷害!

  ——躲無可躲!

  ——避無可避!

  ——中之即死!

  …

 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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