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死……”阿星推開身邊的人,沖過去試探了下那個人的頸部?!熬炔换盍恕?/p>
陸哲打了120。
傅銘煜明顯也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,下意識后退了幾步。
其他人都跑出去吐了,現場被破壞的基本差不多了。
“他精準的計算了這個人的死亡時間……”阿星蹲在地上,聲音有些慌亂。“他算出我們什么時間到,什么時間發(fā)現這個人,他讓我們看著他死亡……”
就像對程西一樣。
我麻木的上前了一步,看著那具尸體?!笆枪聝涸号洪L的丈夫?!?/p>
我在阿星的照片上見過這個人。
“把一個這么肥大的中年男人完全塞到鞋柜里……”陸哲沉聲開口。“這個人肯定是個成年人且很有力量?!?/p>
只有這樣才能來回搬動尸體,把一個還沒死透的人塞進去。
“也許……是他自己爬進去的?!卑⑿侵钢呀洷桓点戩夏切┤瞬鹊奖嬲J不出的腳印?!爸挥幸粋€人的腳印?!?/p>
“還有一個很可怕的地方,那個殺人兇手,不留指紋,不留毛發(fā),不留線索,哪怕監(jiān)控拍到他都無濟于事,無法人臉識別到他的身份?!蔽夷翘煸诩依镆姷降哪莻€人,臉部燒傷嚴重,是很恐怖的,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。
“兇手太過聰明。”陸哲也承認,這個兇手一直都在把警方當猴耍。
“你是不是有???”我回過神來,看著傅銘煜?!澳阃蝗粠舜蟀胍箒戆崾裁醇揖撸俊?/p>
傅銘煜蹙眉,有些不悅的看著我。“這是我妻子的遺物?!?/p>
“你放屁?!蔽覜_上去給了他一個耳光。“你要點臉,做個人行嗎?”
傅銘煜警告的看著我?!拔艺f過了,現在這套房子在我名下,擅闖民宅的人是你們!”
“傅銘煜,你最好解釋的清楚,為什么大半夜帶人來搬家具,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破壞第一案發(fā)現場?!标懻艹谅暰?。
“我遇見一個算命大師,他說……西西是慘死,靈魂游蕩無歸處,讓我今晚十二點之間,將她熟悉的家具拿去焚燒?!备点戩蟿e開視線,有些難以啟齒。
是啊,他那么自以為是的人,從來不信鬼神,怎么會突然開始發(fā)瘋的迷信起來了。
我狐疑的看著陸哲?!斑@個算命大師有問題?!?/p>
這似乎太巧合。
“你從哪里見到的這個算命大師?”陸哲問了一句。
“我今天去公墓遇見的?!备点戩辖裉煊秩ツ沟乜闯涛髁恕?/p>
我現在更加懷疑,絕對是傅銘煜臟了我輪回的路,讓我死了都不得安生。
“陸隊!”警方和救援人員都到了。
但就像阿星說的,人已經死亡。
即使阿星幫那個人止了血,也救不回來了。
失血太多了。
醫(yī)生帶昏迷中的秦若琳離開了,說她只是驚嚇和饑餓導致的昏厥,沒有生命危險我才松了口氣。
“跪姿……他為什么要以跪姿跪在程西家門口的鞋柜里?!蔽矣行┫氩幻靼?,兇手兜底想要表達什么。
“贖罪。”阿星小聲開口?!八谮H罪?!?/p>
陸哲看著阿星,又看了看我。“之前,他一直不配合調查,今天怎么這么主動?”
之前阿星一直都是抗拒的,即使警方問再多,他也不肯多說一個字。
但今天阿星明顯是在積極配合的。
我愣了一下,也發(fā)現了這個問題,今天的阿星,格外主動。
阿星的視線一直盯著死者,小聲開口?!奥葉胺酮……過量,幻覺,傷口凝血狀態(tài)差,會在沒有痛覺的情況下,慢慢死亡?!?/p>
陸哲驚愕的看著阿星,又看了看趕來的法醫(yī)。
老秦摘下口罩,看著阿星?!澳愕男嵊X很靈敏?!?/p>
“應該是兇手給死者注射氯~胺酮的時候,對方掙扎過,他的衣服上有藥物殘留?!奥樽硭幎际菄栏窆芸氐摹!?/p>
陸哲看著小張?!叭ゲ椋 ?/p>
可這是一個大方向,想要短時間內查到兇手,很難。
“現場被破壞,可用線索不多了?!崩锨仵久迹粗鴿M地的腳印。
傅銘煜心虛的別開視線,沒說話。
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。
“他沒有走遠,就在附近?!卑⑿峭蝗缓軋远ǖ目粗T外。
“誰在那里!”小張聽到外面有聲音,帶著人追了出去。
“清理現場,封鎖?!标懻軒颂幚砹爽F場。
我牽著阿星的手去了走廊里,讓警方偵查。
他似乎一直在思考,在拼命的算著什么。
“下一個,下一個……時間,地點。”阿星蹲在地上,嘴里念著時間地點。
他在算兇手要殺的下一個人嗎?
“神經病,裝神弄鬼?!备点戩侠浜吡艘宦?,諷刺阿星是精神病。
阿星冷漠的看著傅銘煜。“如果不是你帶人闖進來……我可以,找到他?!?/p>
如果傅銘煜沒有帶人摻一腳,他可以順著線索找到藏在背后看著的兇手。
但現在,已經打草驚蛇了。
“你少在這危言聳聽,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你,不然他怎么知道用了什么藥物,這么精準的猜到兇手的作案細節(jié)?!备点戩吓獾目粗⑿?,想要對阿星動手。
我上前推開傅銘煜,護在阿星身前,抬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?!澳汩]嘴?!?/p>
傅銘煜被我打了兩次,如果是以前怕是早就讓我后悔了,但我現在是林夕,他不可能再用過去威脅程西的手段來威脅我。
我也不會再吃他那一套了。
“林夕……”他陰沉著視線喊著我的名字,笑了。“你偽裝程西,學的很成功。”
大概,他總能從我身上看到程西的影子。
“呵……真不要臉?!蔽彝蝗挥X得,打了他我的手都臟了。
“既然你這么想裝程西,那我給你機會,裝個夠?!备点戩下曇舯?,他在威脅我。
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莫名后背發(fā)涼。
以前,每當傅銘煜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,我就知道……他一定會‘懲罰’我。
他的懲罰,是將我逼到無路可退,只能妥協(xié)。
“嫁給一個精神病,你能得到什么?厲家已經是強弩之末,你想和厲三爺爭厲家,比登天還難,厲家能給你林家的,我傅銘煜一樣給得起,和他離婚,我允許你一程西的身份,留在我身邊,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身份。”傅銘煜突然扯住我的手腕,把我拉到身前,挑釁的看著阿星。
他似乎篤定,我會為了利益拋棄阿星,去他身邊。
因為阿星在厲氏集團,沒有實權。
阿星陰沉著臉看著傅銘煜,他在克制殺意?!鞍阉€給我……”
他想直接動手搶的,可他大概是怕傷到我。
他的聲音在發(fā)抖,讓傅銘煜把我還給他。
傅銘煜卻故意刺激阿星,從背后扼住我的脖子,將我拉近他懷里,故意曖昧的開口?!隘傋印阌X得她會在我和你之間,選擇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