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z這一次,顧傾城沒有躲。
同樣直直的看過去: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呵……”
冷笑一聲,慕霆驍雙眸血紅:“所以,你就留他在這里過夜,選擇把我趕走”。
話落,他驟然轉(zhuǎn)身。
伴隨著他的離開,一室的熱鬧變得寂靜。
滿桌的早餐,也好像失去了冷氣,變得涼淡。
顧傾城手指慌亂的摸著,想去端杯水。
但奈何,手指顫抖的不像話,完全抓不住。
商應(yīng)淮見狀,立馬拿過水杯,放進(jìn)她手心。
同時貼心的叮囑:“慢點喝,別急?!?/p>
迅速喝了一口水,又小口抿了幾口,顧傾城才冷靜下來。
“他正在氣頭上,但應(yīng)該還沒有走遠(yuǎn),你如果想去解釋的話,還來得及?!鄙虘?yīng)淮提醒。
顧傾城放下水杯,輕搖了搖頭:“不用了。”
這樣挺好的。
好不容易分了,何必再糾纏呢?
……
第二天,顧傾城特意畫了個妝,遮蓋住有些蒼白的面容。
然后去和何雅見面。
她去的時候,何雅早就已經(jīng)到了。
桌子上還放著兩杯熱情騰騰的咖啡,濃香誘人。
看得出來,是她提前點好的。
“傾城,你來了,路上還好吧,堵嗎?”
見到她,何雅立馬起身,臉上帶著笑容,顯得格外熱絡(luò)。
“還好,比較通暢。你坐,別這么客氣?!?/p>
雖然顧傾城這樣說。
但還是等她坐下位置,何雅才落座。
何況,她又喊來服務(wù)員,拿來菜單給顧傾城:“看看還有什么想吃的,想喝的,隨便點。”
顧傾城淡笑:“這杯咖啡已經(jīng)夠了。”
“那……甜點呢?點一些吧,你身材維持的這么好,吃一點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看的出來,何雅對她的態(tài)度畢恭畢敬。
甚至可以說,是帶著可以的討好。
這一點,是顧傾城萬萬沒有預(yù)料的。
畢竟幾年同學(xué),她對何雅還是有一點了解的。
她多驕傲的一個人啊,曾經(jīng)又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,雖談不上家世顯赫,但也是吃穿不愁,被寵著長大的。
性格也一直潑辣開朗,何時需要對人這么“低聲下氣”呢?
這樣的變化,讓顧傾城挺不適應(yīng)的。
“何雅,你別忙了,我剛吃完早餐確實不餓,要是一會兒餓了,我一定點單?!?/p>
“還有,你先坐下吧?!?/p>
何雅這才笑了笑,點點頭:“好?!?/p>
但坐下后,她的表情仍然是局促的。
一雙手,也在桌子上顯得有些焦急,不安,不停地捏緊,松開;
又捏緊,又松開。
一個簡單的動作,不停反復(fù)。
顧傾城看出了她的緊張,放緩了聲音:“何雅,你別拘束,有什么就直說吧。”
“而且文嫣的事,我也挺想知道的,她怎么會突然病重?”
直到這里,何雅才沒有再繃著。
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動,好一會兒,她才開口:“傾城,不瞞你說,文嫣是乳腺癌末期,而且目前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肝轉(zhuǎn)移了。”
這話,猶如一記重錘,狠狠地砸在顧傾城心口。
那一刻,她好像感覺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心口。
“怎……怎么會這樣?”
或許是聯(lián)想到自己的病情,顧傾城的心,也跟著一起疼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何雅面露悲傷:“就這一年。文嫣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晚期了?!?/p>
顧傾城更是疑惑:“我印象中,乳腺癌的治愈率已經(jīng)很高了,怎么會這么嚴(yán)重?”
“確實?!焙窝劈c頭:“但很不幸的是,文嫣患的恰巧是里面最兇惡,最不可能治愈的一種,病情擴(kuò)散的非????!?/p>
“而且,她和喬遠(yuǎn)打拼幾年,好不容易在這個城市買了房,站穩(wěn)了腳跟。卻因為治病瞬間一貧如洗。”
“所以,她心里壓力很大。她不想拖累喬遠(yuǎn),整天意志消沉,導(dǎo)致情緒抑郁,這也愈發(fā)加重了病情?!?/p>
聽到這里,顧傾城不得不唏噓。
同時感慨:真的是世事無常。
人生這一路,我們永遠(yuǎn)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。
就如她。
如果不是檢驗結(jié)果擺在自己面前。
她也不敢相信,她會得絕癥。
有事睡了一覺醒來,她甚至覺得只是做了一場夢,老天爺也只是和她開了一個玩笑。
等起床一洗漱,玩笑就消失了。
可一次又一次……
她知道,不是玩笑。
全都是現(xiàn)實,是不可更改的事實,她無法改變。
除了接受,還是接受。
一直以來,她都以為自己是最慘的。
可眼下……
她突然有些分不清,她和文嫣究竟誰更慘?
但,何雅既然找來了,肯定不是只為了說文嫣的病情。
她如果猜得不錯的話,何雅是有事需要她幫忙。
但苦于兩人在大學(xué)交情一般,所以遲遲不知如何開口,怕她拒絕。
想到文嫣和自己同病相憐,又都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顧傾城不免多了很多同情。
“何雅,有什么我能幫忙的,你可以盡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