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虞晚的話,猶如當(dāng)頭棒喝。
慕霆驍站在原地,久久沒有開口說話。
直到她的身影越走越遠(yuǎn),林登才開口:“慕總,要攔住薄少夫人嗎?”
慕霆驍瞬間像是一個被利劍戳破的皮球:“不用了?!?/p>
那聲音,喪到極致。
虞晚說的對,或許,他從來沒有弄懂過,傾城要的是什么。
所以,他要找到答案。
只有這樣,他才能有資格去找她,也才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。
……
時間如白駒過隙。
這兩年,慕氏集團(tuán)的業(yè)績蒸蒸日上,股價漲了又漲。
這兩年,慕霆驍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業(yè)里。
公司周年慶典結(jié)束時,慕霆驍已經(jīng)喝得有些醉了。
新來的小秘書叫齊茵,正扶著他去辦公室休息。
剛把慕霆驍安頓在沙發(fā)上,齊茵轉(zhuǎn)身去倒醒酒茶,誰知再回辦公室時,江舒蘭正冷著臉,一副怒氣的盯著她。
“你就是他新招的秘書?叫什么來著?”江舒蘭的語氣很不良善。
齊茵有些怕,低眉順眼,小心翼翼的作答:“回夫人,我……叫齊茵?!?/p>
“還杵著干什么,過來扶著把他送回家??!難道讓他在辦公室里過夜?”江舒蘭一聲呵斥。
齊茵有些慌亂,連忙跑過去,手里的茶水也沒拿穩(wěn)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啪的一聲,清脆又刺耳的聲音在辦公室里裂開。
江舒蘭自然怒不可遏:“你是做什么吃的,連這點小事都干不好,真不知道我兒子怎么會選你這么一個廢物?!?/p>
齊茵低著頭,到底沒忍住,眼淚瞬間盈滿整個眼眶。
其實,她自己也納悶。
論學(xué)歷,她學(xué)歷平平,只是普通的本科畢業(yè);
論經(jīng)驗,她還是剛出校門的一個實習(xí)生,沒有任何經(jīng)驗。
當(dāng)初給慕氏投簡歷,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,壓根沒抱希望,怎么都沒想到,她竟然被挑中了。
面對高額的工資報酬,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(yīng)了。
來之前,她也在網(wǎng)上查過一些爆料,說是慕氏的總裁慕霆驍冷心冷情,不好相處,對下屬要求更是極其嚴(yán)格。
所以她一直惴惴不安,擔(dān)憂至極。
等真見到人了,確實如傳聞一般,他性格極冷,很少說話,幾乎都是惜字如金。
只是,他對她好像格外包容。
好幾次工作上的錯誤,他只是輕輕指出,還特意吩咐林特助教她,根本沒有苛責(zé)。
這些,倒是完全出乎齊茵的意料。
所以她想,網(wǎng)上的東西也不太真實,不能全然相信。
此刻,齊茵滿肚子委屈,可還是低著頭不停地向江舒蘭道歉:“對不起夫人,是我錯了?!?/p>
“你不用向她道歉?!?/p>
突然,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溢出,卻堅定有力。
下一刻,慕霆驍支撐著身子坐起來。
他先是看了齊茵一眼:“你沒做錯什么,不用害怕?!?/p>
接著,他看向江舒蘭:“是我讓她扶我回辦公室的,她膽子小,你別嚇到她了?!?/p>
江舒蘭有些不可置信:“霆驍,媽媽沒聽錯吧,你竟然護(hù)著她?”
慕霆驍揉了揉眉心,目光看向齊茵。
在那張相似的臉龐嚇,他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