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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秦肆休克,沒了呼吸

血腥味掩蓋了餐廳的飯菜香,四人圍著一人。

他們都清楚,如果這一次沒有拿下秦肆,沒有讓他交出手里的權(quán),沒有把他趕出東洲,那下回想要對付他,是難上加難。

血很快就浸透了秦肆的胸口,秦豐捏著刀,眼神沉重,“肆兒,這一刀也是刺進(jìn)了我的胸口,我無可奈何??扇绻麤]有這一刀,近幾個月的恩怨會從細(xì)水變成洪流,為父怕你到時受不住,所以提前解決,為父很抱歉?!?/p>

秦肆的笑容不減,眼底似山巔之雪,耀眼而鋒滟,“哦,為了不讓我日后死,選擇讓我現(xiàn)在死?!?/p>

秦豐沉默。

秦肆,“其實(shí),你早就想我死了是么?13歲那年,馮星要?dú)⒘宋?,最后賠了一個管家,你不是知情么?”

秦豐否認(rèn):“我不知情?!?/p>

“那你看點(diǎn)你知情的!”

秦肆腿后踢,一腳踹開了秦山的鉗制,抓著秦豐的手,揪著他的手拔出了胸口的刀!

噗嗤一聲。

再度推開他,一把揪過馮星,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往餐桌一摁!

這帶血的刀整個進(jìn)了她的胸膛。

前后動作行云如流水,沒有一點(diǎn)拖泥帶水。

秦豐和秦山兩口子震驚不已。

季盈捂著胸口縮在秦山之后,膽顫心驚。

那把刀進(jìn)馮星的胸口太快了,快到五秒后才緩緩的往外滲血,疼痛這才慢慢的到達(dá)馮星的末梢神經(jīng)。

她驚恐后怕。

秦肆冷冷的看著她,“這一刀是報13歲的仇,還有一刀!”

刀抽出,再來一刀!

“啊!”馮星尖叫。

秦肆陰沉沉的說:“閉嘴!”

馮星消了音。

秦肆眼底燃起了濃濃恨意,更有滔天的殺意。

馮星喘著粗氣,朝秦豐投去求救的眼神,“老、老公救、救我……”

秦豐擰眉上前:“肆兒,殺人是不對的,你……”

秦肆抽出刀,一掌推開馮星,馮星撲通倒在地上,不能動彈。

刀尖上的血往下滴,落在了她的臉上,溫?zé)嵫?,像帶著某種魔力在瞬間擊穿她的皮膚灼燒著骨頭,她嚇得一直抖。

而秦肆一個眼神都沒給她,看著秦豐,步步相逼。

秦豐往后退。

父子間的氣場已失衡。

五步后秦豐不退了,他看向秦肆筋脈暴起的手,還有手上那把帶血的刀,以及他腳底下的血印。

在商場場混跡了幾十年的男人竟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余悸。

他的兒子,確實(shí)有旁人望而生畏的氣質(zhì)。

他軟了態(tài)度,“肆兒,我送你去醫(yī)院,晚了你就……”

秦肆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,就見他手抬,手腕一揚(yáng),那把刀像是被人牽引著一樣,直接進(jìn)了秦豐的小腹,快準(zhǔn)狠!

他愣住。

秦肆的眸沒有半點(diǎn)溫度,一步一句:“這是替我媽給的,你娶了她,不保護(hù)她,不珍惜她,你讓她受盡折磨和侮辱?!?/p>

秦豐沒有替自己狡辯,眼里露出了幾分愧疚,“是我對不起你媽,你想要我死也是應(yīng)該,你繼續(xù)動手,我沒有異議?!?/p>

秦肆沒有說話。

這一刻他努力在腦子里搜尋關(guān)于秦豐的記憶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。

親生父親,沒有抱過他、沒有跟他親熱過,他只有母親、爺爺和姥姥姥爺?shù)?,可這些人早就不在了。

他低笑了兩聲,悲涼諷刺。

他抽出了刀,冷聲道:“你我不再是父子,永遠(yuǎn)都不是?!?/p>

他沒有再動手,也沒有搭理秦山兩人,似乎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。

他走出去。

馮星倒地吐血,秦豐站立不穩(wěn),而秦山很著急,他低聲說,“放他走?這一走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……”

秦豐忍著疼道:“我就這一個兒子了,讓我……”

話都沒說完,提前準(zhǔn)備好了保鏢來了,一共十個,把門口堵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

秦豐知道說什么都晚了,他不開口。

秦山,“大哥,派保鏢圍堵這件事兒你可是知情的。肆兒今天是走不了的?!?/p>

秦豐的臉難看的要命,他把馮星從地上撈起來,扶著他去了后院,兩人先去醫(yī)院,這兒的事他不管了。

是死是活,看肆兒的本事。

秦肆手執(zhí)刀站在屋子中央,他面前是一排訓(xùn)練有素的保鏢,身后是想要他命的秦山和李盈,而他身受重傷,前有狼后有虎,看起來寸步難行。

秦山說,“肆兒,再不去醫(yī)院你就沒命了,我也不想你死,只要你聽我的,我立刻讓他們退下去,立刻送你去就醫(yī),你的傷撐不過五分鐘了。”

秦肆對于自己的傷置若罔聞,像沒有挨那一刀,精致的鬢角下那眸深黑不見底,聲音冷戾非常:“來,一起上?!?/p>

“肆兒,你好大的口氣,你……”

秦肆不想浪費(fèi)時間,一把揪住離他最近的那個人,一刀拉開了戰(zhàn)斗的序幕。

秦山就等著他成為階下囚,可隨著那些能夠一個打四個的保鏢,一個個倒在地上,他有些詫異。

不禁疑惑,秦肆在國外是干什么的?

為什么一挑十他游刃有余?

那把刀最后插進(jìn)一位保鏢的大腿,且一腳踢開他后,他的身體與秦肆一起朝秦山奔來。

說時遲,那時快,秦肆抓過秦山,一腳踹過去,秦山單膝跪地!

秦肆卸了他的胳膊,對著他肩頭一踹,秦山倒地,半身麻痹。

秦肆冷眼看他,聲音涼如水般浸潤到他的骨子里,“沒打聽我在北美的身份么,想弄死我,你的手段還不上號?!?/p>

他把手里的刀往下一扔,正好砸到了秦山的臉上,刀刃上的血彈進(jìn)了他的眼睛,頓時火辣辣的。

秦肆脊背筆直的從一堆手下敗將的身上跨了出去。

院外過年的氣氛依然濃厚,別墅里掛滿了紅燈籠,鵝卵石的路上印出了斑斑駁駁的影子。

又因秦肆的步伐而踩下一個個帶血的腳印。

楊飛開車來了,他飛奔著下車,“肆哥!”

秦肆站在車旁回頭,透過窗戶看了眼桌子上的團(tuán)圓飯。

從一歲到二十七歲,這是他第一次在秦豐名下的房子里吃飯。

也是第一次跟他吃新年飯。

風(fēng)吹過來,吹進(jìn)他的雙眸,把那點(diǎn)血脈相連給吹走了。

他們不會有半點(diǎn)關(guān)系了!

終是沒有忍住,秦肆捂著胸口,一彎腰,兩口烏血吐出。

他眼前一黑。

“尤初…”兩個字混合著血液一起劃出喉腔,接著暈了過去。

“肆哥??!”

楊飛大叫,他嚇一跳,立刻扶著秦肆上車,一路風(fēng)馳電掣,到最近的醫(yī)院。

再怎么近也用了十分鐘。

到急診時,秦肆已經(jīng)休克,沒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