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種事情,一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哥,那個……”尤初,“若是沒什么事我、我就走了,你處理一下?!?/p>
“等等?!奔掘敎?zhǔn)備起床,被子一掀,他意識到他連內(nèi)褲都沒穿,又坐了回去,他聲音都啞了,眼神黏在她身上:“你能聽我解釋么?”
尤初想緩解尷尬于是就笑了一下,“沒關(guān)系我懂得,你都28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嘛?!?/p>
季驍?shù)拿忌钌钜粩Q,她這是什么說法!
她是認(rèn)為成年人玩一夜情很正常,還是說這種事發(fā)生在他身上正常。
這時女人說話了,“哥?你是季總妹妹啊,你好,我叫柳夕,一名網(wǎng)劇小演員。”
尤初對著她微笑,轉(zhuǎn)頭又看向季驍,“我先出去?!?/p>
她離開。
才走季驍不顧一切的沖下床,用被子裹著自己,他一把拽住了尤初的手腕,他的體溫還是滾燙的,“小初,你、你不生氣么!”
尤初回頭看著他有血絲的眼睛,還有勞累了一夜的疲憊,輕聲說:“不生氣啊,雖然意外,但可以理解?!?/p>
一句放,瓦解了季驍?shù)钠届o。
他筋脈突起,肌肉礓硬,他拼命想冷靜可眼神卻如洪水湍滾,無法抑制!
粗糲的一個字從喉嚨里迸出來,“你……”
你什么,盡數(shù)卡在了他的嗓子里,他想問的是:你真的對我毫無男女之情?
可他壓住了!
問出來是自取其辱!
“哥?!庇瘸跽f:“小演員也不錯,你試著跟她交往一下,或許可以?!?/p>
季驍?shù)男南袷潜涣柽t般。
他寸寸松手。
尤初離開。
看著她絕決的背影,他想起那次秦肆說的是:他在等一個心死的機(jī)會。
他想他應(yīng)該是等到了。
人的情感再怎么壓抑總有端倪,可她的眼神里只有意外和坦然,哪兒有半點(diǎn)因他和別的女人上床而傷心的樣子。
呵,季驍啊季驍,你活得可真失敗!
他嘲弄一笑。
“季、季總?!迸苏f:“你愛她嗎?要不忘了吧,她看起來對你毫不在意。”
季驍轉(zhuǎn)頭看她,眼神冷得嚇人,柳夕嚇一跳!
季驍拿起床頭的手機(jī)扔給她:“開價,或者報警說我強(qiáng)暴?!?/p>
他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浴室。
他多想什么都沒發(fā)生,但這滿身痕跡,種種都告訴他昨晚確實(shí)發(fā)生赤裸,并且很激烈。
昨晚他應(yīng)酬客人,并沒有喝醉。
怎么會?
他想起來了,他碰到秦?zé)煙煴蝗斯嗑疲先趿艘槐韧昴潜撇坏桨胄r,他就失去了意識。
秦?zé)煙熢诟愎恚?/p>
她在酒里加了東西!
他手握拳,恨不得手刃了秦?zé)煙煟?/p>
……
尤初下樓到大廳季悅就跳了過來,滿臉興奮,“看到了吧?”
“我看到了什么?”
“看到我兒子和煙煙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看到他們你儂我儂,你該當(dāng)個死人不出現(xiàn)在我兒子面前啊,我把你叫來就是讓你當(dāng)個見證人?!?/p>
尤初的心寒透了。
她看到套房情形,下樓途中聯(lián)想到季悅那條短信,就嗅到了不尋常。真沒想到,這是季悅搞的鬼。
只可惜……
“你料錯了,跟哥哥有關(guān)系的不是煙煙,是別人?!?/p>
“什么?不可能,我看到煙煙把他扶上去的。”
“季悅?!边@是尤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:“你要害死哥哥嗎?如果這件事讓哥哥知道,他會多傷心,他會多生氣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季悅的臉上變幻莫測,床上不是秦?zé)煙?,計劃失敗了?/p>
對。
絕不能讓兒子知道這事兒是她干的。
“你不準(zhǔn)告訴任何人,否則我跟你沒完!”季悅拔腿就跑,不能讓兒子知道她在這個酒店出現(xiàn)過。
尤初悲痛的閉上了眼睛。
她不明白,哥哥那樣好的人,怎么會上這樣的母親。
這時她感覺到了什么,扭頭,看到了秦肆。
他坐在酒店深棕色的沙發(fā),好整以暇的看她。
尤初走過去,秦肆起身:“請坐?!?/p>
尤初坐下去,秦肆坐向了一邊,讓服務(wù)員拿來了溫水。
“這才七點(diǎn)不到,正是抓奸的好時間,尤姑娘這是來抓誰的奸?”
尤初說:“我剛剛和季悅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是吧?!?/p>
“我耳朵一向很好?!?/p>
“你不準(zhǔn)告訴別人,別讓我哥知道,我不想他傷心。”
秦肆:“我怎怎么聽這話這么別扭。”
“總之你不能說!”
“陪我吃個早餐?”
尤初勉強(qiáng)同意了。
秦肆把她帶向餐廳,她心里的氣還沒有說出來,味口也不怎么好。
秦肆低笑,“這點(diǎn)小事兒季驍能搞定,如果搞不定的話,他就不足以被海外領(lǐng)導(dǎo)賞識,讓他掌管整個亞洲的生意,放心?!?/p>
尤初,“我相信他的能力,我只是覺得他可憐,季悅怎么這樣。”
“指不定這回能成就一段佳緣,也不失為好事一樁?!?/p>
尤初白他,“哼?!?/p>
秦肆咋舌,“還是哥哥好,我這一文不值的男人,光享受臉色去了?!?/p>
尤初咬著唇不理他。
秦肆感覺到了那道深沉的目光,回頭,季驍站在餐廳門口。
秦肆起身走過去,“季總,一起吃個飯?”
尤初也來了,“是啊哥,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季驍忽覺窒息。
“行?!?/p>
一起吃早餐。
秦肆克制著沒有給尤初夾菜,但尤初在給他們兩人夾。
秦肆眸光溫軟,把紙巾給尤初,讓她擦嘴。
尤初橫他一眼,“你自己擦。”
“……”
秦肆只有拿紙巾把她嘴邊的墨色醬汁給擦掉,尤初眼珠子轉(zhuǎn)了一圈,秦肆若無其事的把紙巾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季驍起身走了。
上車,他拿起煙一根一根的抽。
他想這輩子很難再和尤初有什么。
他還要負(fù)隅頑抗嗎?
他還想爭取嗎?
渾身肌肉緊繃到崩潰,他一拳打在了方向盤,聽到那冗長的喇叭聲沖進(jìn)了他的耳朵,他愈發(fā)狂躁。
風(fēng)馳電掣的回到家。
瘋狂健身,讓大腦毫無思考的時間,直到累攤躺在地上。
他看著天花板想了很多,想著尤初,想著安安,想著對他好點(diǎn)尤文棟,想著早上尤初的反應(yīng)。
人慢慢平息。
還在倔強(qiáng)什么,別到了最后連兄妹
拿起手機(jī),給秦肆發(fā)了一條消息:約定作廢,好好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