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景修是見過最多她跳舞的人,她本就會芭蕾,幼時和尤初一起學(xué)過多年,并且她也拿過少兒游泳獎。
只是媽媽和尤初出事后,她就不再碰游泳,也不想跳舞。
再撿起來跳也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喜歡。
她也鐘愛芭蕾,可現(xiàn)在她是一萬個不想跳。
可是理智又告訴她,只有跳了,拿到錢才能救杜奧博,而且還能氣一氣南景修。
她去點歌臺放了一首傳統(tǒng)的芭蕾曲子,翻譯成中文就是睡美人。
她脫掉了腳上的鞋,赤腳站在褐色的地毯上,高雅舒緩的音樂通過音響傳到了包廂的角角落落。
她做了第一個動作,抬起柔軟的手臂,身體傾斜,一頭青絲如泄。
輕步曼舞,長發(fā)飄蕩,美麗的舞姿閑婉柔糜,輕盈的身體宛如春風(fēng)。
她妙態(tài)絕倫,冰清玉潔,從容而舞,形舒意廣。
她一直是美的,南景修從把她撿回來時就知道。
這樣萎靡的燈光,幽閉的空間,她靈動的身姿無與倫比。
他看著看著眼神越來越熱烈,越來越深邃。
不知不覺,胸腔燥熱。
某個地方。
悄然覺醒。
這是她的!
這個女孩兒,是他的所有物,是他的私有物!
任何人都不得碰!
她翻轉(zhuǎn),裙擺飛躍,在空中劃出一道優(yōu)美的拋物線,然而腳尖還沒有落地,她纖細(xì)的腰肢被他大力一抱,接著她就被摁倒在了沙發(fā)上。
吻如狂風(fēng)驟雨而至。
他的手臂宛如銅墻鐵壁,死死的摟著她的腰。
她無法動,更喘不過氣來。
只覺得臉上噴灑的都是他霸道和強勢的占有欲。
酒勁兒在跳舞時就已經(jīng)揮發(fā),此時更是達到了頂峰。
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喝酒,滿滿一杯,哪怕是吐了很多出來,她依舊是微醺。
她想阻止,想把他推開,那軟綿綿的力道都帶著些許的欲拒還迎。
不。
她不想這樣。
她不愿意在酒后還要摟著他的脖子。
于是,抬手……
一巴掌打了過去。
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這單方面的吻,南景修抬頭,眸如深海,浪潮湍急。
像要把她席卷入地獄。
南風(fēng)混合著酒味兒,聲音又冷又無力,“走開!”
南景修勾唇,“出息了,巴掌敢落在我頭上!”
“有本事你還手就是?!?/p>
“呵?!?/p>
南景修捏著她的臉,再次吻過來。
南風(fēng)掙扎,毫無用處。
這一回他的吻比方才的更甚,恨不得要把她拆碎入腹。
無論怎么抗拒,都是他的興奮劑。
舞蹈裙撕破在地上,那沒有肩帶的內(nèi)衣在斜斜的掉在她身上。
他的吻,從上到下。
南風(fēng)看著頭頂旋轉(zhuǎn)的燈光,心頭像被人千刀萬剮。
又涼又疼。
她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水霧。
為什么要這么對她,她是不值得,還是她哪兒哪兒都不如人!
這些年,她努力的做好自己。
好好跳舞,好好學(xué)習(xí),不給他和南家丟人。
更好好愛他,全心全意,不帶一點兒假,她以為能得到他的垂憐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
在這樣的包廂他要強行跟她做,他是忘了,她做完人流手術(shù),也才半個月嗎!
南景修并沒有扯掉她的內(nèi)褲,他從她胸口起來,對著他的眼睛。
南風(fēng)一下閉眼。
他眼里有欲有風(fēng)暴,太陽穴劇烈跳動,“睜眼看著我!”
南風(fēng)偏偏不。
南景修冷道:“我知道你沒有滿月,如果你繼續(xù)閉著眼睛,那我就繼續(xù)做?!?/p>
她還是不睜眼,非不讓他如愿。
南景修撐在真皮沙發(fā)上的手背已經(jīng)青筋暴起!
兩秒后,忍耐崩盤。
她被擺出一個很難堪的姿勢,那條白色的貼身小衣服也被丟到了地上。
至此,她全身沒有任何遮攔。
她還是沒動。
南景修用力捏著她的腰,她疼的抽搐也不睜眼看他,他幾近咆哮:“我給你兩秒,你若是不聽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他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。
南風(fēng)依舊。
好像他給她一刀她也不在乎。
南景修胸口起伏,呼吸粗重!
猛地抬起她的腿,他要開動了!
就在這時,有人敲門。
“南總,出事了!我能進來嗎!”說完就要推門。
南景修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砰的一下砸到了門上:“滾!”
外面的人再不敢開腔。
南景修轉(zhuǎn)頭,對南風(fēng)道:“今天先放過你!”
他把她往起一提,抓起地上的衣服搭在她的身上,他轉(zhuǎn)身。
對著黑暗的角落,閉眼,深呼吸,同時也松了一口氣。
少傾,他轉(zhuǎn)過來,扯下一塊布把南風(fēng)一包,打橫抱起。
出去。
門口是酒吧經(jīng)理,他滿頭大汗,說樓下的男人要看他懷里的女人跳舞,如果她不出現(xiàn),他們就要把這酒吧給砸了。
南景修眸如鷹隼,說:“那就砸!”
他直接進了電梯。
到停車場,他把南風(fēng)放在車內(nèi)。
甩上車門,“送她回去,盯著她,不許讓她再出門。”
司機,“是?!?/p>
車子揚塵而去,南景修迎著冷風(fēng),點了一根煙。
這是他人生第二根煙。
吸入肺腑,攪的他血液翻滾。
他重新進了酒吧,把經(jīng)理叫過來,調(diào)取關(guān)于南風(fēng)的所有監(jiān)控。
他看著她瘦瘦小小的在男人堆里穿梭,看著她被人刁難,看著她被人調(diào)戲,看著她被人煽巴掌,看著她被人灌下帶雞蛋的白酒。
殺人的欲望,猛然襲來。
他要這幾個人的所有資料。
他要他們生不如死!
凌晨五點,他出了酒吧。
身上帶著濃厚的殺戮氣息和淡淡的血腥味。
天空泛起了一絲絲的魚肚白。
經(jīng)理和老板一同出來,雙雙哀求他放過酒吧。
里面那五個男人,已經(jīng)受到了嚴(yán)重的懲罰,以后恐怕再不想碰女人,也沒有碰女人的道具,還得在醫(yī)院里躺上幾個月。
面對哀求,南景修從車?yán)锬贸鲆粡埾緷窠?,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。
這手修長有力,骨節(jié)分明。
是手控的最好福音,可這手也讓人覺得冷酷無情。
他說,“欺負(fù)我的人該是這個下場,包括你們,我不想看到你們營業(yè),不必商量?!?/p>
他上車。
老板和經(jīng)理依然在求,悍馬已呼嘯而去。
迎著狂風(fēng),南景修點了第三根煙。
回到家,又抽完了第四根。
別人醉酒,他像是醉了煙,不知道自己的臥室在哪兒,直接進了她的臥室。
她蜷縮在大床上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他和衣躺在床上,把她撈過來。
她睡的正香,習(xí)慣性的往他懷里靠,又抬手摟著他的腰,冰涼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,又把腿擠到他的兩腿間取暖,然后沉沉睡去。
南景修低頭看著她的臉,有片刻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