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O就這樣睡了一夜,這么久以來也是兩人唯一一次的寧靜。
南風趴在他腿上睡了一夜,南景修也坐了一夜。
隔天。
南風醒來的時候病房里就紅姨一個人,紅姨正在勾拖鞋,毛茸茸的粉色毛線在她的手上不斷變幻,穿梭自如。
她撐著坐起來,感覺后背繃得很緊,估計是腫了。
“紅姨?!?/p>
紅姨這才抬頭,喜笑顏開:“醒了?餓了吧,我去給你弄吃的?!?/p>
南風朝著門口看了眼,那里不像是有人的樣子。
是南景修沒有來過,還是來了已經(jīng)走了?
她又看看床,她隱約記得他昨天抱著她。
甩甩頭。
不想了。
無論他有沒有來都不重要。
她得想辦法回國。
有人敲門,紅姨去開門,一束粉嫩粉嫩的花出現(xiàn)在了眼前,接著是一張帥氣英俊的臉。
紅姨疑惑,“您是……”
風珹露出了老少皆喜的笑容,“阿姨您好,我找漂亮的小風?!?/p>
“哦,找小風啊,漂亮漂亮,我們小風最漂亮。”紅姨也笑了。
風珹進來。
南風看著他禮貌的微笑,“風少爺。”
風珹把百合放在床頭,肆意的坐在床邊,啟唇,“我在外面碰到了俞成,他說你受了傷,我就來看看,怎么樣,哪里疼?”
“沒什么事兒,躺兩天就好了。”
“你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,別哪兒疼就說沒事兒。當年我爸跟我媽在創(chuàng)造我時,就說了要我以保護女孩兒為使命?!?/p>
南風微笑,“應該還有隱藏任務,要你帶她們上床吧?!?/p>
風珹湊近,帥氣的臉對著她,玩世不恭的說:“我更喜歡我眼前這漂亮的小姑娘強迫我上床?!?/p>
南風一根手指頭把他推了回去,“臭流氓。”
“我是流氓我攤牌了,來,給流氓說說是誰欺負你了?”
不遠處的紅姨出了病房,她拿出手機給南夫人匯報:一個叫風少爺?shù)哪腥藖砹?,和南小姐聊的甚歡,兩人還說到了什么上床。
風少爺?
風珹?
南夫人陷入了沉思。
南風若是走不掉的話,那是不是能讓她嫁人呢?
只是這白絮因為昨天的事在鬧退婚,她也煩。
這婚可不能退。
……
白家餐廳。
白絮在哭哭啼啼,白父臉色凝重,白母在安慰女兒,南景修穩(wěn)坐如山。
“我不想結婚了…我都還沒嫁過去就在受欺負…那南風打過我多少次,我爸媽都沒打過我…嗚嗚嗚…”白絮說的一臉委屈。
白母也是不高興,“景修,你說句話啊,這算怎么回事啊。這新聞要不是壓下去了,絮兒就丟大人了?!?/p>
南景修眉都沒有挑一下,“南風雖不是我們南家生的,但她是我家大小姐,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妹。絮兒昨天若不是先動手,她不會回擊?!?/p>
白絮不滿道:“那也是人家都說她跟你有不正常的關系,我怎么忍受,我當然要動手?!?/p>
南景修,“你看到我跟她做什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白絮發(fā)大小姐脾氣:“反正我饒不了她!”
白母,“這南風確實該好好教訓了,景修,你看她……”
南景修說:“南風被我媽教訓,打的很嚴重,正在住院,各位若是不滿,過去收了她的人頭?”
白母已經(jīng)聽出南景修的不愉快,沒說話。
白父也聽出來了。
白絮沒有,或者說有,但不想聽,她火了,“你什么意思,你干嘛維護她,她挨打是應該的,誰讓她那樣對我,她算哪根蔥,她有我金貴嗎?你搞沒搞清楚誰是你未婚妻,你讓她滾蛋!!”
南景修沉黑的眼神對著她,“白小姐,你若是執(zhí)意要退婚,那就退?!?/p>
白絮和白母一驚。
白父嗖的一下站了起來,驚住了,“景修,此事非同小可,你慎重?!?/p>
南景修起身,“伯父,我很慎重。白小姐的性子我怕是伺候不起,而我也不能把一手帶大的妹妹趕出家門,若我的妻子不能容忍我妹妹的存在,不能讓我家庭和諧,那我不如獨身?!?/p>
他說完就走,沒給白家回話的機會。
他消失不見,白父就發(fā)了脾氣,給白絮下了命令,這性格必須改,等結了婚再說。
而南景修……
他給點兒利益應該沒問題。
兩天后,白氏旗下的三個碼頭使用權文件到了南景修手里。
“這是絮兒的,送給南風吧,當嫂子賠禮示好,以后是一家人別搞的生分了?!?/p>
南景修看著那文件,眸里的深諳慢慢滲出。
……
一個禮拜后。
餐廳。
南風被紅姨打扮了一下,頭發(fā)拉直,批下來,穿上優(yōu)雅純白的裙子。
往那兒一坐,就是白月光的代名詞。
她的對面坐著西裝革履的風珹。
風珹看著她笑的像朵花。
南風,“……你干嘛?”
“沒想到我的相親對象是你,又意外又讓我開心。”
“我是提前知道了是你,所以我才來。”
“哦?喜歡哥哥?”
南風之所以來相親,是南夫人昨天找到了她。
她本不同意,但是南夫人說這是最后一次要求她,以后再不管她。
所以她就來了。
她敷衍式的道,“就當是吧?!?/p>
風珹笑意更深,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能當男女朋友了?”
“可以啊。”
風珹一愣,他萬萬沒想到她答應的這么快。
“反正是假的,表面情侶,有需要的時候都可以用來充門面,不需要的時候隨時分,你覺得怎么樣?”
風珹看著陽光下她白皙絕美的臉,眸瞇了瞇,“也行,先確定了關系再說?!?/p>
南風飽餐了一頓。
吃完飯風珹把她送去學校。
她消失在學校后,風珹坐在這里想,他有很久沒有送女孩兒到過學校了,這些年交往過的,都是社會上的成熟女人。
他調頭離開,出去晃了一圈,買了花、巧克力、零食放在副駕,再回到學校。
南風放學上他的車。
她抱著花吃著零食,不亦樂乎,感嘆,“有男朋友真好,雖然是假的。”
風珹把她的笑容盡收入眼底,說,“有女朋友也好,車里和我的心里都香噴噴的。”
南風繼續(xù)吃,一直吃到了舞培。
風珹陪她上去。
她換舞蹈服跳舞,風珹在外面看。
看她曼妙柔軟的身姿,他心里的花也在慢慢發(fā)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