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鈺一路上都在講梁野這些年的豐功偉績。
什么不得父親喜歡,被后媽針對,在很小的時候被送出國,放養(yǎng)長大,結(jié)果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名校,前兩年衣錦還鄉(xiāng),進(jìn)入公司大放異彩……
在她口中,梁野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,處處都優(yōu)秀。
長相好,能力出眾,為人謙遜有禮,性格溫和友善,處事圓滑,簡直沒有一處不好的地方。
沈瀾聽得一愣一愣:“真的假的,真有人這么完美嗎?”
按理說,家庭環(huán)境這么復(fù)雜,從小生活艱難,性子里多少都有點陰暗面。
看蕭珵就知道了。
梁野如果真的跟金鈺說的一樣,那他還真是淤泥里開出來的花。
“大家都這么說,我對他也不怎么了解,接觸不深。反正圈里的人都說他是天上明月。我覺得這個形容挺貼切,看著溫柔,但實際清冷難接近?!?/p>
金鈺小聲說著:“不管怎么說,他都比梁秋好太多了,也不知道他爸怎么想的,放著這么優(yōu)秀的兒子不喜歡,疼愛一個廢物又頑劣的紈绔。”
金鈺一臉忿忿不平, 為梁野叫屈。
沈瀾感嘆:“小兒子大孫子,老人家的命根子。一碗水端不平在很多家庭都很常見。”
金鈺撇了撇嘴,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:“梁家可不是一碗水端不平,那老頭子完完全全偏向梁秋,就好像梁野不是他親生的一樣。你說,他給‘梁野’取這個名字,是不是在諷刺梁野是野孩子?”
沈瀾搖搖頭:“我對梁家的情況不了解,之前沒見過他們兩兄弟,還是今早在路上聽蕭珵簡單講了幾句梁家的情況。”
金鈺突然腳步一頓:“哎,不對呀?!?/p>
“怎么了?”沈瀾停下來看她。
金鈺眉頭緊皺:“你之前沒見過梁野兄弟兩個,為什么梁秋要針對你?”
這個梁秋雖然確實混蛋紈绔了一點,但也不是那種見人就針對的神經(jīng)病。
“我也不曉得?!鄙驗懼噶酥缸约旱哪槪骸拔疫@張臉真的很丑嗎?丑到讓人看一眼就討厭,就忍不住針對?!?/p>
金鈺立馬搖頭:“沒有的事?!?/p>
她對沈瀾有濾鏡,哪怕看著她偽裝過的模樣都覺得可愛。但是平心而論,沈瀾這幅打扮只是普通女孩子的模樣,算不上丑。
“那可能是氣場不和吧。他見我惡心,我也覺得他蠻討厭?!?/p>
金鈺提起梁秋也滿肚子火:“沒教養(yǎng),氣場不和也不應(yīng)該罵人這么難聽,真想把他嘴撕爛?!?/p>
“不說他了,說點別的吧?!鄙驗懖黹_話題。
金鈺挑了挑眉:“那說陸云帆?!?/p>
沈瀾:……
這個人我也不想聊,都挺讓人煩的。
“我今早出來轉(zhuǎn)悠的時候見到他了,還有周欣然,他倆也來這玩了。”
沈瀾沉沉地嘆了口氣:“我這是什么運氣,難得出來玩,遇到這么多晦氣的人和事?!?/p>
“說來也奇怪,你不是告訴我,他倆在訂婚宴那晚勾搭上了嗎。”金鈺壓低聲音,表情神秘兮兮:“但是我看著他倆之間的氣氛不對勁?!?/p>
“周欣然一直纏著陸云帆說話,陸云帆對她愛搭不理的。他倆不是真愛嗎,當(dāng)初鬧得那么轟轟烈烈,現(xiàn)在也膩了?”
沈瀾沒興趣聽這些,聳了聳肩:“誰知道呢。我對他倆的事不關(guān)心,反正這婚遲早要退的,他倆愛怎么玩怎么玩,玩上天我都不管?!?/p>
“你這個心態(tài)好?!苯疴曅χ鴵Ьo沈瀾:“我早告訴你了,狗改不了吃屎,這種渣男用愛感化不了,渣滓就應(yīng)該直接丟垃圾桶?!?/p>
說話間,住的地方到了。
金鈺拉著沈瀾往自己房間走:“這里房間格局都差不多,我隔壁還有間空房,到時候咱倆……”
她說著,突然笑容僵在臉上,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。
沈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頓時頭皮一麻。
前面站著三個人,蕭珵,陸云帆,周欣然。
聽到動靜,三人齊刷刷看過來,眼神各異。
金鈺微吸了口氣,感覺后背毛毛的。
這幾個人湊到一起,莫名有種修羅場的既視感。
她有預(yù)感,接下來的幾天恐怕不會風(fēng)平浪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