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祛祛疤?”王令頂著一頭亂發(fā),表情很懵。
他覺得自己好像沒睡醒,珵哥怎么可能找他要什么祛疤的藥。
王令還記得第一次見蕭珵受傷,他擔憂地拿來祛疤的藥,讓他每天涂抹,結(jié)果蕭珵嫌麻煩直接把藥扔回來了。
蕭珵說,疤痕是男人的勛章,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沒有疤。
而現(xiàn)在,他主動開口要了,還要效果最好,見效最快的,簡直匪夷所思。
王令揉著頭發(fā),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,找出一管藥遞給蕭珵。
“早晚各一次,堅持涂抹,對于新生的疤痕很有效。不過對你的槍傷用處不大?!?/p>
蕭珵修長的手指捏著藥膏在看說明,聞言抬頭看向王令:“那槍傷的傷疤怎么去除?”
“得做個手術(shù)?!蓖趿钊嗔巳嘌劬?,說的很敷衍。他知道以珵哥的性子肯定懶得為個疤痕做修復(fù)手術(shù)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就聽見蕭珵道:“幫我預(yù)約手術(shù)?!?/p>
“啊?”王令困意都驚沒了,不可置信看著他:“你來真的?”
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蕭珵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王令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:“別人說這話沒什么問題,你說那問題可就大了,你可是蕭珵啊,這可不像你會說出來的話!”
蕭珵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,半是苦惱半是甜蜜:“沈瀾不喜歡我身上有疤?!?/p>
王令麻了,愛情真是個可怕的玩意,能讓人變得不像自己,太恐怖了。
他看著蕭珵,突然眼神一頓:“珵哥,我記得你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襯衫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下,門口傳來老太太的驚呼聲:“阿珵!”
她拄著拐杖進門,還不忘記把門關(guān)好怕人偷聽,一口氣來到蕭珵面前,眼睛緊緊盯著他身上的襯衫。
“襯衫確實不是早上那件?!彼氲绞裁矗碱^緊皺:“你該不會是……你怎么能這樣,就不能純愛一點嗎,老想著做那檔子事,告白都能……”
“奶奶,打住,打住?!笔挮灡攘藗€噤聲的手勢,哭笑不得:“你想哪去了,我是受了傷,之前的衣服沾了血,就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蕭老夫人和王令臉色齊齊變了。
蕭珵以為兩人擔心自己的傷勢,解釋道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止血了,就刀劃傷了個小口子,不疼,不影響日常生活?!?/p>
越解釋兩人表情越詭異。
王令站在老夫人身邊,眼神古怪,憋了半天憋出兩個字:“禽獸!”
蕭老夫人擺著臉,教訓(xùn)道:“你是不是用強了?傷口是念念劃的?活該,誰讓你不好好告白,竟想著欺負人家姑娘。”
蕭珵無語:“你們想哪去了,我是那種人嗎?”
“你之前還把沈瀾弄到發(fā)燒,大半夜找我看病……”王令說完,連忙捂住嘴。
該死,腦子睡懵了,忘了老夫人還在旁邊,就這么水靈靈地說出來了。
老夫人眼神驚愕,看看蕭珵,再看看王令,似是沒想到自己孫子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。
她表情復(fù)雜,擰著眉,欲言又止:“奶奶知道你單身二十八年,第一次遇見喜歡的女孩控制不住,但人至少……不能……”
蕭珵瞪了王令一眼,解釋:“奶奶,別聽他瞎說,那次是個意外?!?/p>
“所以真的有這么回事?!”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嘆息,“阿珵,做個人吧。”
蕭珵一口氣堵在嗓子里,俊美的臉上難得出現(xiàn)了憋屈的表情。
“奶奶,不是你想的那樣?!?/p>
“那我問你。”老夫人仰頭看他,問:“你告白成功了嗎?”
蕭珵表情一滯:“我這次去不是告白。”
“拿著鮮花,表達喜歡,不是告白是什么?!?/p>
蕭珵仔細想了想:“那算是告白?!?/p>
“念念答應(yīng)和你交往了嗎?”
蕭珵搖頭:“沒有,不過……”
“那不就得了?!崩戏蛉藳]給他說下去的機會,語重心長道:“每天別老想著那檔子事,純潔一點成功率才能高一點。咱們是人類談戀愛,又不是動物交配?!?/p>
蕭珵都懶得解釋了,老人家說什么他都點頭。
等把老夫人送走后,蕭珵看向王令,眼睛危險地瞇起。
王令縮了縮脖子,討好地笑了笑,一臉諂媚朝自己嘴上來了一巴掌:“瞧我這死嘴,珵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是睡懵了?!?/p>
等被蕭珵一個過肩摔摔到地上,王令連忙喊道:“珵哥,傷,你的傷,傷口撕裂過度會留疤,手術(shù)都去不掉?!?/p>
這句話成功阻止了蕭珵的暴行,王令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房間門被敲響了,劉臨探了個腦袋進來。
王令連忙道:“劉臨,你有事找珵哥對吧,快,快帶他去書房說?!?/p>
劉臨瞥了眼王令,又看看表情冰冷的蕭珵,笑得優(yōu)雅又歡快:“蕭總,您繼續(xù),我這邊不著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