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開這種玩笑了,蕭遠?!鄙蚍f笑了笑,搖了搖頭。
“我沒開玩笑?!笔掃h嚴(yán)肅地說道,“實話告訴你吧,張軒的事,從頭到尾都是我一手策劃的,他把我最心愛的女人奪走了,我恨他。”
蕭遠作為靜海市最大的官二代,遠沒有看上去的那樣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他的內(nèi)心十分細膩深情,只是活得比較率性,表面浮夸罷了。
“好,蕭遠,還算你是個男人,敢做敢當(dāng)。”沈穎繼續(xù)說道,“可現(xiàn)在張軒已經(jīng)是我的老公了,你還是放了他,別搞成勢不兩立。”
“我跟張軒,這輩子都勢不兩立!”蕭遠情緒激動,用手指敲打著桌子,大聲吼道,“想讓我放人,休想!”
蕭遠的怒吼,吸引了咖啡廳里其他客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。
咖啡廳是靜謐的地方,哪有這樣大吼大叫沒素質(zhì)的人?
一名服務(wù)員走了過來,主動詢問:“您好先生,請問遇到什么問題了嗎,我是不是可以幫到您?”
“不需要,給老子滾!”蕭遠依然沒有消氣,沖服務(wù)員罵道。
“那請您保持安靜,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,謝謝配合!”服務(wù)員依舊保持心平氣和,禮貌地說完后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蕭遠,你能不能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,張軒跟你無冤無仇,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沈穎一直把蕭遠當(dāng)好朋友,畢竟認(rèn)識這么多年了,她不愿意看到蕭遠苦悶成這樣。
“確實,我跟他無冤無仇,但是你要離開他。”蕭遠此時也冷靜了下來,“如果你答應(yīng)我,我就放他一馬!”
“蕭遠,再告訴你一遍,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不要逼我!否則我跟你絕交!”見蕭遠如此執(zhí)著,沈穎也只好撂下狠話,憤怒離開。
“沈穎……”蕭遠試圖挽留,可只能望著沈穎離開的背影,唉聲嘆氣。
片刻之后,蕭遠咬緊了牙關(guān),眼睛通紅。
“張軒,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!”
……
從咖啡廳離開后,沈穎沒有回辦公室,而是直接來到了軟禁張軒的酒店里。
看守張軒的是紀(jì)檢二組鄒海的人,是個剛?cè)肼毑坏絻赡甑哪贻p人。
這種得罪人的活,老油條誰會干,搞不好是要背鍋的,因此只能落在了新來的身上。
“沈主任好?!币娚蚍f走來,年輕人老遠就微笑打起了招呼。
“你好,我來找張軒了解一些情況?!鄙蚍f說著就要往里闖,卻被年輕人阻攔。
“沈主任,我們組長有命令,除了紀(jì)檢二組的同事,誰都不能進去?!?/p>
新入職的年輕人做事都是一絲不茍。
“哦?鄭主任也不行嗎?”沈穎厲聲質(zhì)問。
聲音雖然不大,但是卻非常有底氣,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。
“這……鄒主任沒交代,我得問問……”年輕人死板教條地低頭說道。
“怎么,你們鄒主任難不成要只手遮天?這靜海市紀(jì)檢委還輪不到他說了算!”沈穎氣憤地說。
“是,沈主任您消消氣,我這就向鄒主任那邊請示一下,放您進去?!蹦贻p人被沈穎的氣勢嚇壞了,連忙妥協(xié)。
“我進去還要跟他請示?我看你還是直接向鄭家濤請示去吧,他老鄭敢不放我進去!”沈穎把一把手搬出來,向小年輕示威。
這可徹底把這個年輕人嚇傻了,一句話不敢多說。
“以后你別跟鄒海干了,我找老鄭申請把你調(diào)到我們一組,好好的年輕人讓鄒海帶壞了。”沈穎不耐煩地說道。
聽到這句話,年輕人不得不放行了。
沈穎是靜海市政府里最大的官二代,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連蕭市長都是看著她長大的,找鄭家濤要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?
“對不起,沈主任,您請進吧!”小年輕連忙賠禮道歉,把門打開。
關(guān)鍵時刻孰輕孰重,他還是拎得清的。
得罪鄒海,最多不提拔,可得罪沈穎是什么后果?
更何況,沈穎還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枝,還不趕緊抱大腿,更待何時?
張軒沒有想到沈穎會來,見到沈穎在這種緊要關(guān)頭,竟冒著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來看自己,心里盡是暖暖的感動。
“生活不錯嘛,張鎮(zhèn)長,吃著水果看著電視?!鄙蚍f倒背著雙手,緩緩向張軒走來,并順手拿起一瓣橘子放進嘴里。
“唉,都什么時候了,還有心情開我玩笑!”張軒此時無比的苦悶,雙手抓了抓頭。
“這不挺好的嗎,偷得浮生半日閑,讓你靜下心來在這消遣消遣?!鄙蚍f一把摟住張軒的脖子,瞬間覺得無比的幸福。
上次兩個人如此親昵,恐怕還要追溯到兩個人的第一次了。
張軒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。
官場的黑暗,讓張軒意想不到。明明自己努力一心為民做實事,到頭來卻要落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下一步將何去何從,前途茫然。
真是多干多錯,少干少錯,不敢不錯。
早知如此,還不如當(dāng)初什么都不做,安安靜靜地混日子,也不至于落得這個下場。
被軟禁了這么長時間的張軒,心氣已經(jīng)磨掉了,甚至有些心灰意冷。
沈穎自然也看出了張軒的苦悶,便安慰道:“好啦,這不是還有我呢嗎,放心吧,我一定把事情跟他們都說清楚,不會白白冤枉你的?!?/p>
看著善解人意的沈穎,張軒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,每次自己遇難,都是自己的未婚妻前來“護駕”。
心里的感激,溫暖,還有喜愛,剎那間都交織在了一起,一股熱流噴涌而上,這種感覺讓張軒很是上頭。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更何況又已經(jīng)有了夫妻之實,張軒顧不了那么多,一把攬住沈穎的腰,將沈穎壓在了身子底下。
沈穎的兩腮,紅得像熟透了的桃子,胸口里面像是揣了只兔子,砰怦地跳個不停。
“你要干嘛?”沈穎問道。
張軒默不作聲。
沈穎不由分說地主動吻住了張軒,衣服一件件地剝落……
翻云覆雨,起起伏伏,男歡女愛的愉悅讓他們暫時忘掉了那些煩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