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說的,我們不買票來這里做什么?”劉坤楚鐘德興回答道。
“既然買票,那你們就買票呀,哪那么多廢話呢?”中年大媽說。
“我們是想買票,可是,你們的車也實在太差了呀!”鐘德興說。
“你們想坐好的車是吧?”中年大媽有點警惕的看了看鐘德興他們一眼,然后說?!澳銈兊葧?!”
說完,中年大媽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打完沒過多久,一名身穿車站工作服的年輕女子從樓上下來,徑直走到鐘德興他們仨身旁,說?!皫浉纾銈儙讉€要坐車嗎?”
“沒錯!”鐘德興點了點頭說?!拔覀兪窍胱?,可是,你們那車也實在太破舊了,有沒有新一點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有!你們跟我走吧!”年輕女子說。
“跟你走?上哪兒去?我們都還沒買票呢!”鐘德興說。
“先別著急!可以上車再買票的!跟我走吧!”年輕女子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劉坤楚還想說什么,鐘德興輕輕拽了他一下,給他遞了個眼色,然后,三個人跟在年輕女子身后。
年輕女子將鐘德興他們帶出汽車東站,穿過一條小巷,來到了一片空地前。
只見這一片空地上停著好幾輛車,有大巴車,有中巴車。
跟汽車東站后面大院里的公共汽車相比,這里的車看上去很新。
不過,車身上并沒有印有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字樣。
這一點,跟汽車站后面大院里面停的車不一樣。
看到這些比較嶄新的車輛,鐘德興有些驚訝,剛才那中年大媽不是說,省公共汽車總公司的車都是舊車嗎?
為什么這里的車卻這么新?
可是,這些車車身卻沒有印有省公共汽車總公司幾個字。
“美女,這些車是汽車運輸總公司的車嗎?”鐘德興問道。
年輕女子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過身,微微一笑說?!斑@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你們不是想坐新車嗎?這些就是新車!”
“不是!我們得問清楚啊,總不能隨便就上車吧?”鐘德興微笑的說。
年輕女子上下打量了鐘德興一番,笑了笑說?!皫浉纾y不成,你們還怕我們把你拉去賣了?坐個車還這么擔(dān)心呀?”
“不是擔(dān)心!這怎么說呢,哪怕是坐車,你也得讓我們坐得明明白白,是不是?”鐘德興說。
“你們是去華庭市的吧?”年輕女子收起笑容,有點嚴(yán)肅的問道。
“沒錯!我們幾個是去華庭市,怎么了?”鐘德興問道。
“既然你們幾個是去華庭市,那就請上這輛車吧!”年輕女子指著她身旁一輛很新的大巴車說。
這輛大巴車上已經(jīng)坐了好多人,司機也已經(jīng)坐在駕駛座上,看樣子,這輛車很快就要出發(fā)。
“可是,我們都還沒買票呢!”鐘德興說。
“沒關(guān)系的!你們上車了再買票!”年輕女子說。
“可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,這輛車到底是不是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車?”鐘德興把剛才的問題重復(fù)了一遍。
聽鐘德興又問這個問題,年輕女子的臉頓時拉長了,微微不滿的說?!皫浉?,你能不能別這么磨嘰呀?坐個車都要問這么多,你這是坐車呢?還是辦案?人家車上那么多人坐車都沒問什么,就你問題多!你們到底要不要坐車?”
“坐!當(dāng)然坐!既然你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,那你總得告訴我車票多少錢吧?車票價格都還沒有弄清楚呢,你讓我們上車,我們也不想上是不是?”鐘德興說。
“五十塊!”年輕女子豎起五個手指頭說。“去華庭市五十塊錢一個人!你們?nèi)齻€一百五!”
五十塊?
鐘德興一聽,頓時不由的愣住了。
剛才在候車大廳里,售票的中年大媽告訴他,去華庭市的車票價格是八十塊錢。
而且,所乘坐的車還破破爛爛。
這里的車不但很新,而且價格還很便宜。
這到底怎么回事?
“美女,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鐘德興不大相信的問道?!罢娴氖俏迨畨K嗎?該不會,等我們上車了,你們就坐地起價吧?”
“帥哥,你盡管放心好了,他們是做正經(jīng)生意的,他們都不知道拉了多少客人了,真要是訛詐你們的話,還有人敢坐他們的車嗎?你盡管放心好了,人家不會坐地起價的。車輛馬上就要開了,你們趕緊上車吧!”年輕女子催促道。
鐘德興他們不是去華庭市,當(dāng)然不會上車。
就在鐘德興苦苦思考該怎么回答年輕女子的時候,突然,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?!拔揖驼f嘛,你們肯定出來找我們的。我說的沒錯吧?”
聽到這聲音,鐘德興轉(zhuǎn)過身一看,說話的人是剛才在車站外面攔住他們的那個大胡子,他嘴上叼著一根煙,掛著得意的笑容。
“是你啊,大哥,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鐘德興問道?!澳愕囊馑际牵@些車是你們的?”
鐘德興朝旁邊的幾輛車努努嘴。
“沒錯!這些車都是我們的!我沒騙你吧?我們的車是不是比汽車總公司的車新,而且,車票價格還很便宜?”大胡子說。
“如果這些車是你們的話,你們的車確實很新。至于車票價格,我們都還沒買票呢,這不好說!”鐘德興說。
“你們現(xiàn)在就可以買票了!我就是賣票的,你們可以跟我買票!”大胡子說,然后,從嘴上拿下煙,彈了彈煙灰。
“這么說,你是賣票的?”鐘德興問道。
“他呀……”還沒等大胡子回答,剛才把鐘德興帶過來的年輕女子說。“他既是賣票的,也是這些車輛的負(fù)責(zé)人之一!”
“這么說,他是老板?”鐘德興問道。
年輕女子看了大胡子一眼說?!耙菜闶前?!他是小股東!”
小股東?
鐘德興聽得又是一愣一愣的,不過,他沒有把內(nèi)心的驚訝表現(xiàn)出來,皺了皺眉頭,假裝困惑不解地說?!斑@里不是汽車運輸總公司嗎?汽車運輸總公司不是國有企業(yè)嗎?國有企業(yè)是國家的企業(yè),他怎么會是小股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