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婧是有點好奇的。
遲暮說:“在遇到莫總之前,我……”
房門打開。
莫夫人從里面走出來,她眼角微紅,看了眼遲暮,“你知道蘇離住哪里嗎?”
陸婧皺眉。
遲暮看了眼陸婧,沒說話。
“我想去請?zhí)K離過來看看行遠?!蹦蛉丝炊t暮的意思,她便對陸婧說:“蘇離是你的好朋友,你也不希望她和行遠一拍兩散吧?!?/p>
陸婧想到蘇離說過的話,她不會給好友拖后腿的。
“莫夫人,蘇離跟我明確表達過,她和莫行遠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她不希望再跟莫行遠有任何的牽扯?!币馑己苊黠@,她拒絕帶莫夫人去找蘇離。
莫夫人輕蹙秀眉,“她這么說,是心里還有行遠?!?/p>
“只要她沒有跟我說她心里還有莫行遠,那我只能當作是沒有。她不想別人打擾她。”陸婧說:“您還是別去找她。”
莫夫人急了,指著門,“你真的忍心看行遠這個樣子?”
“不是我不忍心,就算是蘇離來了,她也做不了什么。莫行遠在醫(yī)院,有醫(yī)護人員在,不會放著他不管的?!标戞簣詻Q維護蘇離的意思。
莫夫人深呼吸,又急又氣又無奈,“不管她愿不愿意來,你帶我去見她,再說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陸婧這會兒說什么都不會松口。
莫夫人盯著陸婧,卻是拿她沒有辦法。
陸婧不松口,莫夫人也不罷休,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。
此時,走廊傳來了車輪聲,還有腳步聲。
白知瑤推著白如錦出現(xiàn),陸婧一見這兩姐妹,就翻白眼。
“莫媽媽。”白如錦一見莫夫人,就很急切,“遠哥怎么樣了?”
莫夫人看到白如錦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,她走過去,一臉焦慮,“他還發(fā)著燒,昏睡著?!?/p>
“問過醫(yī)生沒?沒什么大礙吧?!卑兹珏\很緊張。
“只要退了燒就好了。”莫夫人全程都沒有看白知瑤一眼。
白知瑤被當成了透明的,她看了眼門口的人,不見蘇離。
“別擔心,遠哥身體還行,沒那么容易被打垮的?!卑兹珏\安撫著莫夫人。
莫夫人總算是得到了些許的安慰,不由地內(nèi)涵道:“還是你有心了。不像有些人,沒良心。”
白如錦下意識去看了眼陸婧,她輕輕握著莫夫人的手,“遠哥沒事的。”
“你去看看吧。”莫夫人輕拍著白如錦的手。
“好?!?/p>
白知瑤聞言便推著白如錦往門口走去,莫夫人卻是攔下了她,“你就先別去了?!?/p>
白知瑤知道莫夫人一直不待見她,只是現(xiàn)在裝也不裝了。
她松開了輪椅,沒有進去。
莫夫人讓白如錦一個人進去的,她站在外面,遠離陸婧他們,根本就不想理。
白知瑤看了眼陸婧,也沒說話。
她很意外,莫行遠病成這樣,蘇離居然沒有來。
看來,蘇離和莫行遠徹底玩完了。
還得是白如錦。
只要她在,誰都靠邊站。
遲暮靠近陸婧,小聲說:“你回去休息。”
“好?!标戞阂膊幌肓粼谶@里,看著煩。
她站起來,沒跟誰打招呼,走了。
。
白如錦在莫行遠床邊陪著。
看著那張比八年更加成熟英俊的臉龐,她的手動了動,遲疑了很久,才伸手去試探著碰他的臉。
“蘇離……”
白如錦的手剛碰到他的臉,就聽到他喊這一聲。
手,瞬間彈回來。
她看著莫行遠,他的眼睫輕顫,似在夢中。
他對蘇離,生了情。
白如錦望著莫行遠,嘴角微微上揚,笑得極盡苦澀。
坐了一會兒,她出去。
莫夫人見狀,“你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也好。你能來看他,就有心了。你身體本就不好,早點回去休息?!蹦蛉耸切奶郯兹珏\的。
白如錦點頭,“你也回去休息吧?!?/p>
“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,明天再來看遠哥?!?/p>
“嗯。”
白知瑤推著白如錦,走了。
進了電梯后,白如錦透過電梯鏡面看著身后的人,“蘇離姐沒懷孕,她和遠哥已經(jīng)不可能了?!?/p>
白知瑤就知道蘇離肯定是沒懷孕,要不然那天摔下去,絕對流產(chǎn)的。
“姐,你還有想法嗎?”白如錦話鋒一轉(zhuǎn)。
白知瑤怔了怔,“我能有什么想法?”
“你不是喜歡遠哥嗎?現(xiàn)在蘇離姐和他鬧翻了,就是你的機會?!卑兹珏\觀察著白知瑤表情,“今晚,你要是留下來照顧遠哥,搞不好你們真有可能?!?/p>
“我哪里喜歡他了?”白知瑤否認,“倒是你,你真的能放得下他?”
“我們是親姐妹,有時候喜好是一樣的。我現(xiàn)在有男朋友,你要真喜歡遠哥,我可以幫你?!?/p>
白知瑤是心動的,但她忍得住。
“我沒想法?!?/p>
“是嗎?”白如錦笑著。
凌晨。
白知瑤再一次來到醫(yī)院,走到莫行遠的病房門口,看了眼里面沒人,她推門進去。
莫行遠躺在床上,沒有再輸液了。
他穿著病號服,棱角分明的輪廓和深邃優(yōu)越的五官,讓她不由心發(fā)緊。
她喜歡莫行遠。
很久很久就喜歡了。
比白如錦還要早。
第一次見莫行遠,還是母親帶著她們?nèi)ツ遥敃r一見莫行遠,她就知道什么叫心動。
只可惜,莫行遠喜歡白如錦。
而她,只能成為白如錦陪襯。
不過,因為白如錦的原因,她也和莫行遠走得近了。
但始終,達不到她想要的距離。
那年,白如錦失蹤了,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會成為莫行遠的女人。
可莫行遠對她,始終差一點東西。
后來才知道,差的是男人對女人的那點東西。
他對她好,皆是看在白如錦面子上。
有一次她故意喝多,跑到他家里,借著酒瘋想要跟他更近一步,結(jié)果被他無情的丟進浴缸里。
從那之后,她就知道,莫行遠對她沒有男女之情。
可她,怎么能死心呢?
這么優(yōu)秀的男人,她要得到。
在他身邊那么多年,她是唯一個能跟他成雙入對的女人。
這樣的唯一,也讓她找回了自信。
她以為會一直這樣,只要時間夠久,她一定會成為他的女人。
哪知道上天跟她開了個玩笑,他查出了絕癥。
也是被嚇到了,還不知道該怎么辦時,她認識了陸呈暉,也就是她的前夫。
并且閃婚嫁給了他,一起出了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