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將反賊抓了之后,王興民將全涼州的壯年男子都集結(jié)了起來,分成十幾個組,將涼州現(xiàn)在的房子一幢幢地檢修加固。
修繕房屋的費(fèi)用都由官府支出,只要來幫忙的人,都給結(jié)算工資,給老百姓的家里增添了進(jìn)項。
凡是年老體弱,家中沒有壯勞力的,官府給他們送米送油送御寒的衣物和炭火,保證他們可以平安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。
還新建了一座善堂,等建好之后,全涼州沒人撫養(yǎng)的孩子,沒人贍養(yǎng)的老人,都可以免費(fèi)住進(jìn)去,免費(fèi)將孩子撫養(yǎng)至成年,免費(fèi)給老人養(yǎng)老送終。
這一項又一項舉措,熱了老百姓的心,他們怎么舍得離開這么好的大人??!
“王大人,你替我們做了這么多的事,我們怎么舍得你?。 币粋€上了年紀(jì)的老嫗,顫顫巍巍的,她連牙齒都沒幾顆了,站在寒風(fēng)中,王興民看得心疼。
他跳下馬車,將身上大氅披到了老人家的身上:“老人家,天兒太冷了,回去吧,朝廷又重新派了位大人來了。這位大人,勤政愛民,是個好官,你們有什么事情,都可以去找他,有什么困難,他會幫你們的?!?/p>
“王大人,你還會回來看看我們嗎?”
“會的,一定會的,都回去,都回去吧。”王興民沖著人群揮手。
“王大人,你就讓我們送送你吧?!崩习傩兆园l(fā)地讓出了一條路來,跟在馬車隊伍后面,將王興民送出了城。
“送君千里,終有一別?!蓖跖d民站在馬車上,對著老百姓拱手,“大家伙回去,好好地過日子,我相信,未來的日子,一定會越過越紅火,越過越好,越過越興旺!大家有沒有信心?”
“有?!?/p>
異口同聲的話語,響徹天際,也許是被這群人的信心給感染了,就連太陽,都跳了出來。
天,亮了。
王興民迎著朝陽,往京都出發(fā)。
白鴿白雀正在收拾馬車?yán)锢习傩諄G進(jìn)來的東西,白鴿撿到了一只香囊。
“咦,好巧的手啊,瞧瞧這鴛鴦繡的,真逼真?!卑坐澱f道。
白雀探頭過去看,也認(rèn)為如此:“確實不錯,誰家姑娘手這么巧啊。姐姐,你不是少個香囊嘛,這個掛在身上就不錯?!?/p>
白鴿搖頭:“這么漂亮的香囊,肯定是哪位姑娘用心繡的,說不定是給哪位郎君的?!?/p>
“能給誰啊?”白雀調(diào)侃道:“不也就只有蘇毅那張臉的小姑娘疼嘛,說不定是哪個小姑娘給他繡的,不好意思當(dāng)面給,就丟咱們車?yán)锪?!?/p>
白鴿決定了:“等會給蘇毅?!?/p>
另外一頭,蘇毅也撿著了一個香囊,繡著鴛鴦戲水。
同車的人調(diào)侃他:“蘇大人,手氣不錯啊,這么多東西,就光撿著這么好的香囊了,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愛慕你,扔給你的呀!”
蘇毅不為所動:“沒指名道姓送給誰的,那就跟其他的東西一樣,是送給大家的,只不過正好,被我給撿著了?!?/p>
“那就戴上唄,聞著挺香的?!?/p>
蘇毅將香囊放進(jìn)懷里,笑著說:“送人?!?/p>
他們風(fēng)雨兼程,花了十天的功夫,終于到了京都。
白鴿白雀將人安全送到,與王興民告別之后就要返回離園。
“白鴿?!碧K毅見她要走,連忙放下手里的活,將人給攔住了:“你,你就要走嗎?”
蘇毅臉通紅,雖然這段時間路上能見到白鴿,可是時間太緊了,他根本沒機(jī)會與她說上話。
“怎么了?”白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:“哦,我有樣?xùn)|西要給你?!?/p>
蘇毅脫口而出:“我也有一樣?xùn)|西要給你。”
兩個人都在懷里掏,最后都掏出了一模一樣的香囊,看到對方要給自己的東西,都震驚了,“你這是……”
“有人丟到馬車上的,我看著肯定是哪位姑娘要給你的,就留下來了?!卑坐澱f。
蘇毅也道:“我也是在馬車上揀的,我瞧著這么好看,就打算送給你?!?/p>
兩個香囊都是鴛鴦戲水。
白雀瞟了一眼:“針線和顏色都一模一樣,怕是繡得一對吧,怎么就這么好,被你們倆給揀著了呢?”
是啊,這個沒揀到,那個沒揀到,怎么偏偏就被他們兩個給揀到了呢?
白鴿煞有介事地點頭:“是哦,還真是有這么巧。”
蘇毅的臉都紅了,“也許,這,這是老天爺,老天爺定,定的呢?!?/p>
“既然你有了,那我這個就不送你了,你那個也不用送我了,都留著帶吧?!卑坐潓⑾隳覓煸谏砩?,拍了拍:“挺別致的,那姑娘手可真巧?!?/p>
蘇毅見狀,也連忙將香囊掛在了自己的身上,望著白鴿腰間的香囊一晃一晃地,心花怒放。
一模一樣的都是鴛鴦戲水的香囊,別人都沒揀到,就他跟白鴿撿著了,不就是老天爺定的,定的姻緣嘛!
白鴿哪里想到蘇毅在想這個呢,她掛好了香囊就走了,蘇毅沖著白鴿的背影揮揮手,躍躍欲試。
白雀看了眼香囊:“姐,你掛這個香囊不覺得奇怪嗎?”
“奇怪什么?”
“你掛一個,蘇毅掛一個,一樣的,都是鴛鴦戲水的,你不覺著,這是定情信物?”
白鴿:“……”手放在香囊上,取也不是,不取也不是。
現(xiàn)在才來取,會不會已經(jīng)晚了?
王興民到了京都之后,就去了宮里,璋和帝大加贊賞,賞賜了不少好東西,一時成了璋和帝身邊的紅人。
有人歡喜就有人愁,王興民春風(fēng)得意,莫潯舉步維艱。
一個肖焱倒是好辦,貪墨金麟衛(wèi)的銀子,又連殺兩人,死罪是板上釘釘?shù)牧?,只是后來又送進(jìn)來一個蕭庭,蕭庭還是到金麟衛(wèi)去偷東西的,被人當(dāng)場拿了個現(xiàn)行。
莫潯都想要爆粗口。
怎么又惹到了金麟衛(wèi),好像惹上金麟衛(wèi)的,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。
蕭庭偷的還是一本賬冊,肖焱向蕭家行賄的賬冊,哎,這賬冊已經(jīng)現(xiàn)世了,想瞞都瞞不住了。
莫潯將自己查詢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告了璋和帝,璋和帝看得額頭上的青筋直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