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杏同意了,許婉寧自然也就同意了。
“好,我同意了。我把青杏許配給你,你要信守你今天發(fā)過的誓言,要一輩子對(duì)她好,要是你敢欺負(fù)她,我可是要隨時(shí)將她要回來的!”許婉寧半開玩笑地說道。
陳望不停地磕頭:“小姐放心,奴才這輩子只愛青杏一個(gè)人,一定對(duì)她好,聽她的話,奴才只會(huì)讓她幸福、讓她快樂!”
青杏也跟著跪下:“小姐,奴婢還想在小姐身邊伺候您?!?/p>
許婉寧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,放下酒杯,將青杏扶了起來,“傻瓜,嫁人了,你就是陳望的妻子了,不再是我的丫鬟,我會(huì)放你自由?!?/p>
青杏大吃一驚:“小姐?”
“你和陳望都一樣,成親之后,我會(huì)把你們的賣身契還給你們,你們不再是奴籍,好好地經(jīng)營(yíng)你們的日子,好好地培養(yǎng)你們的孩子,你們的未來會(huì)越來越好的?!?/p>
“小姐!”青杏喜極而泣,捂著嘴嗚咽地哭著。
許婉寧拍拍她,然后對(duì)屋中其他的人說道:“你們都是一樣,若是成親了,嫁人了,就不再是奴才了,你們是自由的,為了孩子為了你們自己,一定要竭盡所能,努力創(chuàng)造更好的明天啊!”
奴才無論怎么努力,自己或者孩子,只能當(dāng)個(gè)奴才,最好的,不過是混到管家,家族里最大的奴才罷了。
可當(dāng)良民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的未來就有希望了!
他們的孩子,可以讀書入仕,經(jīng)商賺錢,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,不用做卑躬屈膝的奴才,不用一輩子抬不起頭來,未來一片光明!
紅梅哽咽道:“小姐,奴婢不嫁人,奴婢要一輩子在您身邊伺候您?!?/p>
青杏走了,她要是也走了,小姐由誰來照顧??!
“傻瓜,你也終歸是要嫁人。”
許婉寧鼻子一抽一抽,也不知道為啥,此情此景,竟然有點(diǎn)想哭,可現(xiàn)在是年三十??!
“大家都不準(zhǔn)哭!”許婉寧拭去眼角的淚水,笑了起來,從懷中掏出了一大疊大紅色的紅封:“讓我看看,誰再掉金豆子,這真的金豆子我可就不給了?!?/p>
紅封里裝著二十個(gè)金豆子,這是許婉寧給他們的壓歲錢!
幾人聽聞,哪里還敢哭啊,立馬擦干了眼淚,齊刷刷地跪到許婉寧的跟前:“小姐新年快樂,心想事成,萬事如意,恭喜發(fā)財(cái),大吉大利!”
吉祥的話滿屋子飄,許婉寧高興啊,一人一個(gè)紅封,“說,多說一點(diǎn),我愛聽你們說吉祥話。我也祝你們啊,歲歲平安,如愿以償?!?/p>
屋子里的歡歌笑語,傳到里間,越發(fā)顯得枯坐在桌子后面的裴珩落寞。
不過好在,許婉寧像是知道他要來似的,在里屋準(zhǔn)備了不少的瓜果茶點(diǎn),腳底下烤著火,身上蓋著毯子,喝著茶,旁邊還放著裴珩最喜歡看的書。
雖然沒有聲音,但卻一樣的溫馨。
一刻鐘之后,許婉寧就讓他們自己回房間鬧去了。
許婉寧鎖好了門,端著溫?zé)岬木疲€有幾個(gè)菜,進(jìn)了里屋。
“阿寧。”
裴珩拿著書,沖許婉寧笑。
許婉寧將酒菜放下,剛要找椅子坐下,裴珩用力拉了她一把。
許婉寧轉(zhuǎn)了兩個(gè)圈,轉(zhuǎn)到了裴珩的懷里,手上一緊,裴珩就將人給摟住了。
“阿寧,新年快樂?!迸徵褫p聲在許婉寧的耳邊說話。
溫?zé)岬臍庀娫谠S婉寧的耳朵里,許婉寧躲都躲不了。
她被鬧得癢了,也開始使壞,摟著裴珩的耳朵咬了上去,用舌尖舔舔著。
“嗯……”
裴珩嚶嚀出聲,渾身上下跟被火燒火燎一樣,他情難自禁,一把將許婉寧打橫抱起,往里間的床榻走去。
許婉寧提醒他:“酒菜還熱著呢。”
“我不想吃了,我現(xiàn)在只想吃你?!迸徵裾f著虎狼之詞,兩人就地滾上了床榻。
過年了,許婉寧喜歡大紅色,看著喜慶,帷幔、床單、蠟燭全部都換成了紅色的,就好像,大婚那日,紅色蔓延到角角落落里,都訴說著喜慶。
二人一同跌落在床榻上,裴珩將許婉寧壓在身下。
同時(shí)傾聽對(duì)方強(qiáng)有力的心跳聲。
“撲通,撲通,撲通……”
裴珩渾身滾燙,深深凝視著面前的女子。
許婉寧也同樣望著他,總感覺今夜的裴珩,與往日一樣,又與往日不一樣。
可哪里不一樣,她說不上來。
“阿寧?!迸徵衤曇舻统?,蠱惑人心。
“嗯?”許婉寧回應(yīng),“你怎么了?”
裴珩額頭上都是汗,“滴答”,汗水直接滴落,滴落在許婉寧的臉頰上。
豆大的一粒。
“阿珩,你怎么了?”許婉寧擔(dān)憂地問道:“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是不舒服!”裴珩回應(yīng),嚇得許婉寧立馬追問: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這兒?!迸徵窭S婉寧的手,放在他的身上
他的皮膚滾燙,灼熱的燙手。
“這是什么?”許婉寧不解地問道:“你身上怎么這么燙,要不要請(qǐng)大夫,喝點(diǎn)藥?”
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。
海棠詩會(huì)那次,她與裴珩都被下藥了,也是循著本能,才在一起,可究竟是怎么做的,她不知道。
后來嫁給崔云楓,嫁過去后,崔云楓從來沒有履行過夫妻義務(wù),后來,更是以自己傷了命根子為借口,與許婉寧從未有過夫妻之實(shí)。
“是不是不舒服,我這就去喊大夫?!痹S婉寧剛要?jiǎng)幼?,就被裴珩給按在身下。
“阿寧,我是病了,不過有解藥?!?/p>
“在哪里,我去給你拿?!?/p>
裴珩努力壓制著欲望,生怕自己動(dòng)作太快嚇著了她,“阿寧,我的解藥,就是你啊!”
裴珩道:“大哥一直在幫我治病,阿寧,我不能人道的病,被大哥治好了?!?/p>
許婉寧瞬間淚流滿面,裴珩還在說。
“我們可以要個(gè)女兒了,阿寧,給我生個(gè)女兒吧,像你一樣乖巧漂亮的女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