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不知道為什么,于欣然不希望聽到鐘德興說這句話。她反倒特別希望聽到鐘德興勸她不要談感情,繼續(xù)當自梳女!
“姐,那我回去了!你自已多保重!”鐘德興輕聲說。
“嗯!”于欣然點點頭。
鐘德興把門打開,轉身走了出去。
當他轉過身想把門帶上的時候,他看到于欣然愣愣的站著,眼里滿是不舍。
于欣然此時是真情流露,她完全沒料到,鐘德興會轉身看她。
怕自已的心事被鐘德興識破,于欣然趕緊移開目光。
可惜太遲了!
“姐!”
鐘德興情難自控,猛然轉過身,大步走進去把門關上,一把將于欣然緊緊的摟在懷里……
“德興,你別這樣!這樣不好!”
熟悉的懷抱,熟悉的氣息,于欣然有些恍惚,仿佛回到那遙遠的過去。
“姐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鐘德興臉頰摩挲著于欣然白嫩光滑的臉頰,一個勁的道歉!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!你這么做對不起朵朵,好了好了,你回去吧!”
于欣然費了好大的勁,才將鐘德興推開。
鐘德興目光緊盯著于欣然的眼睛,只見她的眼睛非常清澈,剛才的不舍之情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見于欣然的神態(tài)已經(jīng)恢復正常,鐘德興這才告別離去。
鐘德興并不知道,他帶門出去之后,于欣然靠著門板,無聲的流淚。
淚水順著她白嫩光滑的臉頰,不停的往下滴落……
從于欣然家出來,因為剛才是打車過來,鐘德興不得不步行到馬路邊打車。
就在他等車的時候,一輛黑色的豐田車悄然而至,在他身邊停下。
車窗搖下,一張美麗的臉蛋出現(xiàn)在眼前!
“鐘德興,果真是你?你怎么站在這兒?”
金海梅上下打量鐘德興,眼里的光芒熱烈而興奮。
仔細算來,金海梅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見到鐘德興。
最主要的原因是,兩人在不同的地方工作。
異性朋友,只要不在同一個地方工作,聯(lián)系總會慢慢的減少,感情也會慢慢的變淡!
“金主席,是你呀?”
鐘德興也非常意外!
金海梅曾經(jīng)當過玉竹市市委書記,是他的上司。
后來調(diào)到省里當政協(xié)副主席養(yǎng)老去了。
自從金海梅調(diào)走,鐘德興和她的聯(lián)系就少了許多,連電話都少的打,更別提見面了!
今天突然在這里見到金海梅,鐘德興感到很意外!
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你干嘛自已一個人站在這兒?”金海梅不解的問道。
“沒什么!”鐘德興解釋說?!拔业膶\嚱o別人用了,然后,我剛才打車來這里看望一個朋友?,F(xiàn)在準備打車回去!”
“打車?”金海梅笑了笑說?!疤锰酶笔¢L竟然打車?上車吧!”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讓你上車呀!你去哪,我送你!只要你不是離開省城就行!”金海梅說。
“金主席,你真的愿意送我?”鐘德興微微有些意外。
“鐘德興,你說的什么話呀?你說這句話,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?你到底上不上車?”
“上,當然上!”
鐘德興說著,拉開車門,鉆進去,坐在副駕駛座上,再把門關上。
“說吧,你打算去哪?”金海梅問道。
鐘德興把他家的地址告訴金海梅之后,金海梅松開剎車,輕輕踩了一下油門,車子緩緩的往前行駛。
“鐘德興,你真夠可以啊……”金海梅轉頭不滿地看了鐘德興一眼,一邊開車一邊說?!拔以谑〕枪ぷ?,你調(diào)到省城工作,也不跟我說一聲。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朋友不?”
“金主席,你知道我調(diào)到省里工作了?”
鐘德興有些意外!
他是調(diào)到省城工作沒錯,但實際上,他才調(diào)到省城沒多久。
金海梅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?
“鐘德興,你說的什么話?你可是升官當副省長,副省長啊,全省才有多少個副省長?這么重大的事情,我作為省政協(xié)副主席,難道還不知道?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這是?!”
“對不起,金主席,是我疏忽了?!辩姷屡d誠懇地道歉。
金海梅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寬容和理解?!八懔?,我知道你工作忙。不過,既然現(xiàn)在碰上了,你得告訴我你最近的情況?!?/p>
鐘德興點了點頭,開始講述自已調(diào)到省城之后的工作和生活。他提到了自已在新崗位上的挑戰(zhàn),以及如何努力適應新的工作環(huán)境。金海梅認真地聽著,偶爾點頭或提出問題。
“看來你適應得還不錯?!苯鸷C吩u價道。
“謝謝金主席的關心?!辩姷屡d感激地說。
“別這么客氣,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么拘謹嗎?”金海梅輕松地說。
“金主席,有個問題,我不知道該不該問……”鐘德興吞吞吐吐的說。
“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就是了,你大老爺們兒,磨嘰什么呀?我又不吃了你!”
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問了!金主席,你現(xiàn)在個人的感情狀況怎么樣?我的意思是,你找到另一半了嗎?”
猛然間聽鐘德興問這個問題,金海梅的臉色倏地變了一下,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鐘德興見狀,不由的有點緊張起來,這個美女政協(xié)主席該不會生氣了吧?
要知道,以前兩人共事的時候,金海梅就是這么樣一個人,她總是喜怒無常。
她可以做到剛剛才跟你微笑,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!
“沒有!”金海梅沉默了片刻,氣惱的說?!拔椰F(xiàn)在很討厭感情問題!我總覺得,這個世界上,好男人都已經(jīng)絕種了!”
“金主席,你這話太過激了!你沒有遇到好男人,那是因為緣分還沒到。你不能因為緣分沒有到就抹殺一切。你比如我,我雖然談不上好男人,但至少不是壞男人!”
“你臉皮咋這么厚呢?”金海梅白了鐘德興一眼說?!澳憔筒荒苤t虛一點?我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往自已臉上貼金的人!”
“我是實話實說呀!金主席,難道你不認為,我這人還不錯?”鐘德興半開玩笑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