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嘔……”更有甚者直接干嘔起來。
就連萬俟逸的臉色,也難看到了極點。
姬允的棺木里,竟然進了幾只碩大的老鼠,它們一個個吃的肚子圓滾滾的,瞧著都快走不動道了。
這會還在啃咬姬允。
姬允已經(jīng)被它們啃得面目全非,他一只耳朵全都沒有了,另一只耳朵只剩下一半,臉被啃的一片血肉模糊,眼睛,嘴巴,還有鼻子全都沒了。
他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,顯然里面也有老鼠。
露在外面的手更慘,只剩下森森白骨。
簡直是慘不忍睹。
干嘔的還不止一個人。
萬俟逸胃里也是一陣翻滾。
“好端端的殿下的棺木中,怎么會進了老鼠,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?!币粋€使臣咬牙切齒道。
另一個使臣看著萬俟逸說道:“大人,他們也欺人太甚了,這件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!走,我們立刻入宮,找崇明帝要說法去?!?/p>
“對,這件事必須得讓他們,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?!?/p>
只有萬俟逸沉默不語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是有人蓄意為之。
可證據(jù)呢?
他問了昨晚守夜的人,他什么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沒有證據(jù),崇明帝一句話就能打發(fā)了他們,他們管天管地,難不成還能管著老鼠不成?
縱然他們都快憋屈死了,也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。
“罷了,趕路要緊,等回到戎狄后,王上自會為太子做主?!爆F(xiàn)在萬俟逸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因為這里的人都不正常!
再者他怕再耽擱下去,他們就走不成了。
他都發(fā)話了,其他人自然只有聽從的份。
一行人很快收拾好,其實也沒有怎么收拾,只是把棺蓋釘好。
一路上萬俟逸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,生怕再有人攔路。
一直走到城門口,都沒有人出現(xiàn),他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等他們帶著姬允的棺木出了城門,還沒有走多遠,看著等在面前的人,萬俟逸與一眾使臣,徹底傻了眼。
啊啊??!
他們怎么又來了。
與昨日一樣。
晏行走在最前頭,沈鶴亭帶著兵守在一旁。
萬俟逸頓時警惕起來,這又是要攔下他們的節(jié)奏嗎?
這一回,憑啥呀!
“萬俟大人莫要驚慌,我等只是奉命來送你們一程?!标绦幸皇重撛谏砗?,他笑容溫和。
萬俟逸瞧著只覺得毛骨悚然,聽著晏行這番話,他瞬間瞪大了眼。
晏行說來送他們一程?
是他想的那樣嗎?
直接動手把他們都給送走……
萬俟逸臉色一白,他嚇得連連擺手,正準備開口,就見一個老熟人,提溜著衣擺,氣喘吁吁朝他們跑了過來。
他嘴里還說著,“哎呦,真是對不住呀!我竟然來晚一步,還請諸位見諒,這人上了年紀腿腳實在不靈光的很?!?/p>
他一面說著腿腳不靈光。
一面又躥的飛快。
說話間他已經(jīng)越過晏行,來到他們面前,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。
萬俟逸老臉一僵,他胸中氣血翻騰,氣的他這會只想罵娘。
其他使臣也氣憤的很。
這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老東西,不是薛定昀,又是哪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