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宗辭沒什么反應(yīng),好像沒聽到一樣。
溫蒂倒也不尷尬,有些人就喜歡高冷范的,她大概是喜歡這樣的。
阿瑟放好行李上車,順手給了周稚京一盒糖果,說:“這是我媽自己做的,讓我拿過來給你們嘗嘗。”
周稚京伸出雙手,禮貌接過,“謝謝?!?/p>
他又說:“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,你們可以先睡一會?!?/p>
接下去的七天,他們倆會給他們當向?qū)?,帶著他們暢游整個冰島。
不過現(xiàn)在是冬季,最近又一直在下雪,到時候還的看天氣情況,最怕遇到道路封禁問題。不過這個季節(jié)游客相對比較少,就沒那么擁擠,也挺好的。
阿瑟比較健談,同陳宗辭聊了一會。
周稚京在飛機上睡的久,這會精神不錯,手機設(shè)置好了之后,她發(fā)了一條朋友圈動態(tài),偷摸拍了一張合照。
照片里,陳宗辭只露出一個側(cè)臉,且光線很暗,照片的像素看起來很低。
雖然模糊,但那種氛圍感很好,兩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感。
她只是好友可見。
桑晚第一時間點贊,并且給她發(fā)了信息,表達了羨慕之情,并抱怨每天都累死。
她現(xiàn)在每天的時間安排的很滿,除了演戲之后,她還有一些表演課程。
周稚京:【你別太拼了,要注意身體?!?/p>
她那身子骨,也不能太拼。
桑晚:【出去幾天?。炕貋韥碚椅覇h,正好我也能休息一下。PS:只有你來我才能休息。】
周稚京:【知道啦,等我回來就去找你?!?/p>
桑晚:【記得拍點美照,我要看!!】
兩人也就聊這兩句,桑晚就消失了。
道路積雪問題,原本一小時的路程,開了兩個小時,周稚京坐車都坐累了。
不過許閔給預定的這個獨立的小屋環(huán)境真的不錯,小情侶來這邊度假玩,還是挺浪漫的。
阿瑟幫他們搬行李的同時,還把母親做的蛋糕和手工餅干給他們拿進去。
因為時間有些晚,阿瑟沒有說太多,只是跟陳宗辭交換了一下聯(lián)系方式,就帶著妹妹先回家了。
周稚京在屋子里轉(zhuǎn)了一圈,壁爐燒著火,屋子里很暖很暖。
陳宗辭一邊準備燒水,一邊說:“明天可能有暴雪,要真是這樣,咱倆這兩天估計得在屋里過?!?/p>
周稚京:“沒事啊,反正跟你在一塊,干什么都行。”
她坐在餐桌前,欣賞房東太太給的餅干和蛋糕,餅干的形狀都奇奇怪怪的,她懷疑房東太太不太會烘焙,他們是小白鼠。
她選了一塊沒那么黑的,咬了一口。
大概是心情不錯,吃什么都覺得味道還可以。
陳宗辭燒上水,在她對面坐下。
周稚京把自己吃過的遞給他,“樣子不好看,味道還不錯?!?/p>
陳宗辭推開她的手。
“給個面子?!?/p>
“又不是你做的,我為什么要給面子?”
周稚京想了下,“這話行?!?/p>
說著,她就收回手,自己把餅干吃了。
陳宗辭燒完水,就去洗澡了。
周稚京在飛機上洗過,就懶得再洗,吃了一會東西,就坐到壁爐邊上烤火。
外面起了風,聽著挺猛的,連壁爐里的火苗都跟著動了動。
周稚京扭頭,窗外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這邊應(yīng)該是在郊外了,剛車子開進來的時候,周圍也沒別的建筑物。
阿瑟走的時候,放了一把鐵鍬在門口。
可能是怕晚上暴雪,第二天會堵住門。
她以前在短視頻上看過到類似情況。
眼下的這種感覺,讓她想起當初跟陳最的那一周。
關(guān)起門來,那兩室一廳成了他們的全世界。
不聞窗外事,就只有他們彼此。
現(xiàn)在也是如此。
只是現(xiàn)在周稚京的心態(tài),跟以前不一樣了。
她泡了兩杯牛奶。
正好陳宗辭洗完澡出來,穿了件黑色的絲質(zhì)睡袍,頭發(fā)只吹了半干就出來了。
他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,周稚京把牛奶遞給他,而后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“陳宗辭,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爸爸呢?”
他抿了一口牛奶,聽到這話,不由的咳了一聲,“什么?”
周稚京:“我們都結(jié)婚了,這么大的事情,總要跟他說一聲的。以前是我沒準備好,現(xiàn)在我覺得我有點準備好了,你呢?”
陳宗辭垂著眼,神色仍是淡淡的,把馬克杯放到茶幾上,整個人懶懶的倒進沙發(fā)里,揉了揉額頭,說:“就因為一個夢?”
“也不全是。我本來就打算找一個時間,讓你帶我去。”
陳宗辭沉默了一會,轉(zhuǎn)過臉,神情里帶著幾分陰郁,說:“這么多年過去,他從來沒有來過我夢里。我也從來一次都沒有夢到過他。你覺得是為什么?”
周稚京抿著唇,“可能你本身就不愛做夢呢,你以前夢到過我嗎?沒找到我的時候?!?/p>
陳宗辭笑,“不想夢到你?!?/p>
“為什么?”
他靜靜看著她,半晌才道:“怕你死了?!?/p>
周稚京笑了下,很快又有點想哭,玩笑道:“我以為你恨不得我死了呢?!?/p>
陳宗辭將手搭在她的手背上,輕輕把玩她的手指,垂著眼看著她指尖健康的粉,說:“確實有一段時間,恨不得你死了,所以就當你是死了,不想再找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