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最后,誰也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后。你以為你就一定能贏了嗎?”陳宗衡輕笑起來,“你以為你就能活著離開這里?周稚京,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,你真以為你可以把所有人都刷的團團轉(zhuǎn)?”
周稚京不為所動,既然已經(jīng)走到這一步,她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面對接下去將要發(fā)生的所有情況。
周稚京不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,“你叫什么?”
男人:“Rod?!?/p>
周稚京:“你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任務,先把他帶出去,找一個安全的地方,把他藏起來。”
Rod看了她一眼。
周稚京重新坐了回去,“這是我對你的考驗,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。”
Rod想了一下,從身上拿了一樣東西給她。
隨后,他直接弄暈了陳宗衡,馱著人就出去了。
周稚京仍留在這里,想等一等,所謂的黃雀。
Rod馱著人出去,剛走出辦公室的門,陳宗衡倏地睜開眼,一把圈住他的脖子,“你確定要為她所用?”
Rod沒有反抗,“如果不這樣做,我們?nèi)慷嫉盟涝谶@里。你知道過來殺你的那伙人是誰嗎?”
陳宗衡沒有接這話。
Rod:“看來你自己也猜到了。那么你現(xiàn)在,是想跟她合作,還是繼續(xù)堅持?”
陳宗衡沉默著。
Rod:“其實你沒有選擇?!?/p>
有腦子的人,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死路。
隨后,在其他人的掩護之下,Rod帶著陳宗衡出了工廠。
有車子在外面等著,他們剛一出去,車上的人就下來,迅速將陳宗衡從Rod手里接過。
動作利落又干凈。
Rod都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,心里帶著一絲疑慮,但眼下的情況,沒有太多時間去讓他確認自己心中的疑慮。
他跟著上車。
這外頭時不時響起的槍聲,證明著兩方的斗爭有多激烈。
他們的車子剛啟動,就有人追擊過來。
Rod很清楚這幫人的做事風格,是這邊出了名的死侍,一旦出來,使命必達。
而這批人背后的老板,就是b社的老板。
b社正是這里最大的詐騙集團,也就是綁走陳宗辭的幕后。
現(xiàn)在b社手里的死侍出動來,卻是要陳宗衡的命,只能說明,現(xiàn)在的情況,很可能林家已經(jīng)壓過了陳家。
陳宗衡縮在車座下面,槍聲非常密集,肩膀上的槍傷只做了簡單的處理,Rod給他上了止痛針,倒是暫時感覺不到疼痛。
車身時而被撞擊,幾乎無法平穩(wěn)的行駛。
這時,一顆子彈,穿透前面的擋風玻璃,直直的射了進來。
Rod沒有躲過,子彈直接打中了他的頭,幾乎沒有任何掙扎,他慢慢的倒下,正好倒在了陳宗衡的正上方。一雙眼睛睜的很大,仿佛在告訴他自己死不瞑目。
鮮血一滴滴的從他眉心滴落下來,砸在陳宗衡的臉上。
鮮血滲入眼睛,他什么都感覺不到,只片刻的功夫,他的眼睛就被鮮血侵染,血滴從他眼角滑落,仿佛是留下了血淚。
這時,車子突然停住。緊跟著,一股巨大的沖力襲來。陳宗衡幾乎來不及防備,整個人隨著車子的翻轉(zhuǎn),天翻地覆。
腦袋連著被撞擊數(shù)下,最后眼前一黑,瞬間就失去了意識。
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,他好像看到了死神降臨。
-
周稚京仍坐在地下房間內(nèi),她的視線鎖定在通道口。
追蹤器上,陳宗辭的定位已經(jīng)到達了安全屋。
她想了一下,當場毀掉了追蹤器。
她怕自己萬一不小心落到對方手里,到時候就泄露了陳宗辭的位置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外面卻慢慢安靜下來。
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,似乎太過安靜了一點。但她也不敢輕易的出去,她又等了一會,最后還是決定出去看一看。
她剛爬到出口,就聽到腳步聲朝著這里過來。周稚京迅速躲了回去,藏在暗處。
“我下去,你在這里守著?!?/p>
是許閔的聲音。
周稚京立刻冒出頭,“許閔!”
昏暗的光線下,她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,只看到他們互相攙扶在一起,即便只是身影,也能看出來,他們有些許狼狽。
許閔上前,把她拉了上來。
可能是牽扯到了傷口,周稚京聽到他吸了一口氣,把她拉上來的瞬間,許閔就往后倒了一下,幸好他的輔助立刻將他扶穩(wěn),才沒讓他倒下。
周稚京也反手拉了他一把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許閔沒有說太多,只道:“先離開這里,我怕還有人留在這里?!?/p>
三人剛要出辦公室,一枚子彈,從他們眼前飛過,打在門框上。
幸好許閔反應足夠快。
三個人迅速后退,回到辦公室內(nèi)。
許閔將周稚京拉到密室入口前,“你下去?!?/p>
他順勢將手里的槍支塞她手里,“之前教過你怎么用的,只要躲在暗處,你就有利。保護好自己?!?/p>
周稚京沒有多說什么,立刻就下去了。
她找了個地方躲起來,順便弄壞了室內(nèi)的燈。所有的一切被黑暗吞噬,伸手不見五指。
她躲在角落里,雙手用力握著槍。
全神貫注的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槍聲時而響起,兩方大概是在打游擊戰(zhàn),并沒有正面交鋒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周稚京聽到一絲動靜,她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,刺目的白光朝著這邊照射過來。周稚京下意識的閉了閉眼,屏住呼吸沒動。
對方?jīng)]有出聲,周稚京睜眼的瞬間,燈光熄滅,室內(nèi)再次陷入黑暗。
不管怎么樣,周稚京還是占優(yōu)勢一些。
起碼她知道那個人的方位,只是她不能輕易出手,除非能夠一擊斃命,要不然的話,她一旦出聲,對方只要是一口氣,她就兇多吉少。
她緊抿住唇,一顆心提到嗓子眼,屏住呼吸,不敢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
她全神貫注的聽著對方發(fā)出的細微響動,她手指用力,緊握住手槍。腳步聲逐漸靠近,幾乎已經(jīng)近到面前。
周稚京閉了閉眼,到了這一步,她已經(jīng)做到了極致。
不成功便成仁。
就算真的要交代在這里,她也必須要把眼前這個人弄死。
起碼她死的這個消息,不能那么快就泄露出去。
如果可以,總要瞞到陳宗辭回到海荊市。
想到這里,她心智更加的堅定,好像也沒有那么的害怕。
下一秒,她慢慢舉起槍。
心里祈求老天:再幫我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