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這樣坐在一起看星星,說著一些不著邊際又很無聊的話。
周稚京抓著他的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看他之間的紋路,嘴里念念有詞,什么一個旋兩個旋。
陳宗辭看著她,等她全部數完,扭頭看向陳宗辭,眼里是詢問。
陳宗辭挑眉,笑說:“你別問我,我不懂這個。”
周稚京撇撇嘴,一臉委屈,說:“我忘記了,以前聽姑姑說過,說一個旋是什么命,兩個旋又是怎么樣。一下子記不起來了?!?/p>
畢竟,她不信這些,當時她跟著周茜一起去陳秉鈞鄉(xiāng)下老家那邊過年,他們大人在聊這個,她閑著沒事,就坐在旁邊聽著。
她還自己數了數,但不記得是怎么樣的,只知道說她的命不怎么樣。
然后,她就沒有放在心上。
現在看來,根本就不準。她擺擺手,說:“沒事,反正也不準。”
這會,她突然想起來,之前接到過律師的電話,她把事情拋在了腦后,沒有按照約定時間過去。
周茜去世之后,她就再沒有理會過與她有關的那些人和事。
陳秉鈞之后怎么樣,她也沒去了解。
反正周茜已經去世了,本身他們的關系也已經結束,周茜死了,陳秉鈞就可以娶他心里的那位初戀了。
至于周茜的古箏店,本來周茜就有一個得力助手,幫助她長期打理古箏店的事情。現在應該還是由那個人在打理著。
周茜的古箏店做的挺大的,學生很多很多,不可能說關掉就關掉。
一年收入大幾百萬呢。
估計是古箏店的紛爭。
周稚京從來就沒有肖想過周茜的資產,以前沒有,現在就更不會有。
正想著周茜的事情。
陳宗辭便提起了周茜,說:“周茜的古箏店,你有什么打算?是賣給別人,還是自己管理?”
聽他這話,應該是知道點什么,“怎么啦?”
“自然是有人見古箏店老板去世之后,沒有人接受打理,想要趁機撿便宜。你該知道你姑姑這家古箏店每年的凈收入把?”
周稚京:“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面。誰想要?陳秉鈞嗎?”
“他確實想要,但礙于顏面,還沒有出手。但他繞了個彎子,跟掌管生源的經理有點往來,估計是想讓別人出面,先把古箏店拿下,再跟人對半分。他的姘頭,前幾天去古箏店應聘了。”
周稚京像是在聽別人的事情,嘖嘖了兩聲,說:“看來陳秉鈞這個老情人,也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陳秉鈞這人有點大男子主義,也很要面子,他跟周茜最后鬧的這樣難看,自己又背叛在先,按照他的性格,一般是不會厚著臉皮來搶周茜留下的遺產。
但有時候,身邊是什么樣的人,就容易被影響。
又或者,陳秉鈞如今是找到了自己的真愛,為了真愛,什么樣為難的事情都能做。
就算臉不要了,也沒關系。
陳宗辭說:“比較巧,她也是個古箏老師,只不過專業(yè)上可能沒有周茜那么硬。但野心還是有的?!?/p>
周稚京扭過頭,笑眼盈盈的看著他,說:“你怎么這些都知道?”
陳宗辭:“陳秉鈞是陳家的人,我多少會了解一些他的事情,既然是要當他妻子的人,我當然也要了解一點為人?!?/p>
周稚京嘖嘖了兩聲,說:“陳秉鈞這樣邊角料的人,你都要去了解嗎?”
“陳家的人,就算是邊角料,你也不能小看他們。保不齊那天,就會站在你面前,成為你的對手?!?/p>
周稚京:“那些年,你一個人在陳家,睡過好覺嗎?”
陳宗辭垂眸,對上她認真的眼神,說:“沒有。栽過幾次跟頭之后,我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?!?/p>
周稚京摸摸他的臉頰,湊過去,親了親他,說:“我的小可憐。”
陳宗辭瞬間被她逗笑,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額頭上,將她的臉頂開,說:“少用這些詞匯,我受不了?!?/p>
“那咋了,這里又沒別人,你習慣習慣就好了?!?/p>
“不要?!标愖谵o直起身,打算進屋。
夜色漸深,氣溫逐漸降低,暖寶寶都快要暖不動了。
周稚京也感覺冷,也沒墨跡,跟著他一起把小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,就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子。
山上的信號不太好,不能上網手機就沒什么意思,電視也看不了,但有老板的碟片。但是沒有什么好看的電影,要命的事,大部分還都是恐怖片。
各個國家的應有盡有。
這應該是之前那個客人要求的,要不然也不至于放那么多恐怖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