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宗辭洗完澡下樓。
周稚京還在認(rèn)真的看電影,還是原來的那部電影,剛才估計還是被影響,所以沒真的看進去電影。只是放在那里當(dāng)背景音。
這會在真的有心情看電影內(nèi)容。
“還不睡?之前不是九點半準(zhǔn)時睡覺嗎?”
周稚京:“可能是還了地方,一時間有點睡不著?!?/p>
陳宗辭掃了眼電影,放的是災(zāi)難片,末日逃亡的那種。稍微有點沉重。
陳宗辭陪著她看了一會,周稚京就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。
陳宗辭給她把毯子蓋上,自己則繼續(xù)看電影。、
余光時不時的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掃過,內(nèi)心略有些掙扎。以前一心一意要往上爬的時候,連自己的死活都可以不顧,只要能往上走,他連原則都可以不顧,底線也降到最低。
他把陳啟民教育他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拋在了腦后,才造就了今天的一切。
孤身一人時,什么都不怕,不怕報應(yīng),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。
可現(xiàn)在呢。
周稚京的肚子里孕育著他們的孩子,即將要來到這個殘忍又冰冷的世界。
他渴望將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他,可又怕自己做的一些事,會給孩子帶去麻煩。
不說別人,光是在陳家,他看到的那些因果報應(yīng)就已經(jīng)夠多了。
陳宗辭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,不知道他是因為電影里的氣氛,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事情。
偌大的空間里,兩人依偎的坐在一起。
電視屏幕的熒光照在他們的身上,靜謐又安好。
時光如果可以再慢一些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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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。
周稚京醒來,人睡在沙發(fā)上,陳宗辭已經(jīng)起來,正在廚房里準(zhǔn)備早餐。
在沙發(fā)上睡一晚,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。
她呆呆的坐了一會,有點茫然,她走到廚房,“我昨晚上什么時候睡著的?”
陳宗辭:“我坐下來過了半小時你就睡著了,我當(dāng)你看的有多認(rèn)真。結(jié)果是等著我來當(dāng)你的枕頭。”
“才沒有。我看的很認(rèn)真好嗎,估計是太認(rèn)真了,才睡著的?!?/p>
陳宗辭見她靠著門框,表情不是那么自然,便過來攬著她,說:“你大著肚子我不敢抱你,就讓你在沙發(fā)上睡了一晚。不舒服的話,再回房去睡一會。我今天應(yīng)該整天都會在,你想留在這邊就留在這邊?!?/p>
“睡舒服了,再來找我。”
周稚京見他愿意讓她留在身邊,人都放松了下來,“那我吃點早餐再去睡覺?!?/p>
“行?!?/p>
周稚京先去洗漱了一下,把陳宗辭做的早餐全吃了,就回房去睡覺去了。
陳宗辭找了人過來在外面守著。
他就去高盈君的別院。
進去的時候,陳宗寶坐在院子里,看起來應(yīng)該是一個晚上都沒睡。
里頭的東西都整理過了。
陳宗寶聽到動靜,立刻坐直了身子,看到陳宗辭進來,他一下子就緊張起來,嚴(yán)陣以待。
陳宗寶站起身,說:“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?!?/p>
陳宗辭徑自從他身側(cè)走過去,掃了眼他整理好的東西,基本上都是高盈君生前最喜歡的那些東西。
陳宗寶不知道他眼下是什么意思,站在他的身后,看著他一直在觀察那些東西,說:“這些都是媽媽之前一直在用的東西,也是她最喜歡的。還有這些首飾,基本都是她最喜歡的。我知道這些貴重的東西可能不能拿,但是我只拿了她最喜歡的,平時戴的最多的。其他那些她拿來收藏的,我都沒動。能不能這些的東西就讓她帶走?如果不能,等我以后賺錢,我可以還?!?/p>
陳宗辭:“不用。她在這個家里,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,這些也算是她應(yīng)得的東西。你可以拿走?!?/p>
陳宗寶順勢說道:“昨天你跟我說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。其實,我心里一直都沒把他當(dāng)成是我的父親,在我心里,我的爸爸一直都是陳靖暉。你要我做的事情,我可以做到。”
陳宗辭沉默了一會,側(cè)頭看向他。
陳宗寶對上他的視線,就緊繃起來,整個人站得筆直,迎著他的目光,沒讓自己怯場。
抿了下唇,說:“我知道他不是好人,我也知道他對我對我媽,都沒有真感情。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感情,甚至他也是我的敵人,是害死我媽的罪魁禍?zhǔn)?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