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深立刻否認,“剛才確實是突然很痛的一下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緩過來了。”
他語氣平穩(wěn),眼神淡然,把假話說的跟真的一樣。
陸時韞不作聲,就這樣同他對視了一會,“我聽小妹說,你當時也從樓梯上摔下來了,沒撞到頭?”
周聿深:“撞到了。但應該沒什么大礙。除了最開始有不適的狀態(tài),到現(xiàn)在為止,也都還好?!?/p>
陸時韞慎重道:“撞到頭可大可小,任何一點不適感都不能忽視?!?/p>
周聿深笑了下,說:“放心,我很珍惜我這條命,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?!?/p>
半晌,陸時韞才側開身,讓出道來讓他出去。
等周聿深出去,陸時韞才將目光落在沈希的身上。
白色的光線,將女人的臉照的毫無血色,蒼白的像一具尸體。
女人的眼皮微微顫動,片刻的功夫,她一下睜開了眼睛。
光線刺目,睜眼的瞬間,她只看到一道刺目的白光,其他什么都看不清。
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光線,等眼睛適應之后,她透過手指的縫隙,慢慢的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臉。
她的瞳孔微微顫動,慢慢挪開了擋在臉上的手。
周聿深下到三樓,剛走到房門口,腦袋突然一陣劇痛。那種痛,好像要把她的腦子撕扯成兩半。他痛到站不穩(wěn)。
正好這個時候,沈熙從對門出來,她是來幫柳婆婆拿東西的。
看到周聿深這樣,她愣了一下。
剛想上前詢問,周聿深便直接倒在了地上,失去意識的那一瞬,他的視線停留在沈熙的臉上,而后無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,“熙熙……“
-
A市。
傅佩一個人坐在老宅的客廳里,偌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,窗外漆黑的夜空,驟然劃過一道閃電,將夜空照成了白晝。
緊隨而來的,是隆隆的雷聲。
傅佩低著頭,一只手捏著眉心,腳邊是她砸在地上的手機。屏幕亮了一會,又暗了下去。
英姐端著夜宵,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,“夫人,已經(jīng)凌晨兩點了。”
傅佩揉著眉心,沒有應聲。
英姐:“我燉了燕窩,您吃點。”
英姐知道傅佩這兩天因為周聿深的事情,心情很不好,已經(jīng)發(fā)了兩天脾氣,還沒怎么吃東西。
她彎身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,放在茶幾上。
傅佩沉聲道:“你睡你的覺,不用管我?!?/p>
英姐:“少爺也不是小孩了……”
傅佩抬眸,鋒利的眼神,立刻封住了英姐的嘴。
現(xiàn)在H市遇到超強臺風,從各方的消息來看,情況不容樂觀。
光小島,已經(jīng)造謠了兩座。
城府正在極力救援,到現(xiàn)在為止倒是還沒有提到桐洲,但想來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。
然而,到現(xiàn)在為止鄭助理那邊還沒有周聿深的消息。
傅佩能不上火嗎?
很明顯鄭助理壓根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在找周聿深這件事上,完全就沒有緊迫感。
現(xiàn)在好了,遇上超強臺風。
這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看他們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。
傅佩深吸一口氣,現(xiàn)在只剩下無力感,找不到人不說,她就是安排一百支救援隊,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救。
但傅佩還是以周氏的名義,短時間內(nèi)從全國各地召集了幾十支救援隊,全部出動支援H市。還籌備了物資送過去。
如此一來,一方面補救了度假村項目所帶來的負面影響,另一方面趁此也能夠地毯式的找尋周聿深的下落。
另一邊。
鄭封原本想帶著人去西樂鎮(zhèn),但車子被攔在了高速路口。
H市的情況也并不樂觀,政府早就做了預警,這個時候,市民應該全在家里待著。街上也幾乎沒有車子。
鄭封想了下,就讓司機掉頭去了醫(yī)院。
他在病房門口,遇到了桐洲的袁村長。
袁村長這會正焦急的在聯(lián)系島上的人,從晚上九點鐘開始,電話就打不通了。網(wǎng)絡上各種信息層出不窮,他看的心驚膽顫,根本就睡不著。
早知道,他應該跟著陸時韞一起上島。
這還是今年第一場臺風,按照氣象臺預測的,是近十年來超強臺風。
鎮(zhèn)上為此還開了一次會。
雖說,他已經(jīng)提前做好了各種準備措施,但現(xiàn)在他人不在島上,到底還是很不安心。
不知道村民們怎么樣,也不知道他們的酒店,能不能抗住這次的臺風。
“袁村長?!?/p>
袁村長見著鄭封,并沒有給予好臉色,轉頭就要回到病房里去。
鄭封忙上前一步,道:“您現(xiàn)在應該很擔心島上的情況吧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袁村長停下腳步,面色沉了下去。
鄭封想了下,說:“雖說我們之間可能理念不合,但現(xiàn)在這種時候,我覺得您應該考慮的是島上村民的安危問題。”
袁村長現(xiàn)在對周氏集團的人,本能排斥,也根本不相信他們能有什么好意。
就算有,這背后一定也帶著目的。
鄭封說:“我手里有一些資源,可以根據(jù)情況對桐洲進行救援。您看,您需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