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變故讓人生憂。
陸長生靜心感受,想要探尋是發(fā)生了什么,可那符文烙印光彩綻放,只是眨眼卻又消散干凈,無形中形成一股波動縈繞不散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這一幕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他原以為是小罪出了什么事,結果這玩意兒咻一下出現(xiàn),咻一下又沒了,只剩一股波動存在。
如果不是小罪出了問題,那這是什么情況。
很快他也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就在他感應著波動延伸出去的方向,意外撞見了源頭。
循著目光,一道身影極速掠過,不斷朝著這里靠近,只見一道身影出現(xiàn)在虛空之上,一身華服,容貌嚴肅,頭頂幾根倔強的發(fā)絲努力飄搖。
“小黃師叔!”
龍傲天率先開口。
而來人正是黃大仙,見到陸長生,他眼里滿是激動。
“師兄,終于找到你了!”
“剛才的變故是你引起的?”陸長生詢問。
黃大仙點頭:“嗯,那是師尊臨走前留給我的手段,說是能在極短的時間找到你,并且來到身邊?!?/p>
“你找我有事?”陸長生道。
黃大仙:“師兄,天隕戰(zhàn)場生出變故,我們收到消息,將要有準帝進攻天隕?!?/p>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天隕此時無準帝,師尊聯(lián)系不上,所以我就來找你了!”
“這……”
陸長生愣神,眼里全是不解的看著自已這位師弟,眼神越發(fā)的奇怪起來。
黃大仙道:“師兄,你這么看著我干嘛!”
“師弟啊,我很感謝你這么看得起我,不過你未免過于看得起我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那可是準帝,你覺得我能是他們的對手?”
陸長生眼中盡是無奈,要是大圣,努努力還好說,可準帝脫離了大圣的范疇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再給他十年可能性也不大。
這倒不是他謙虛,而是真干不過,現(xiàn)在的差距不是一點點。
黃大仙點了點頭,也覺得好像是這么個道理,不過他卻道:“可這是師父臨走前交代的!”
“他怎么交代的!”
“如果有不可抵擋的強敵,哪怕是準帝來犯,就去找你師兄?!秉S大仙轉述。
陸長生皺眉:“我打得過?”
“我也是這么問的,師尊卻說,不用他做什么,只要去站在那里就夠了!”
陸長生:“???”
什么叫什么都不用做,站在那里就夠了。
黃大仙道:“我一開始也不理解,不過后來聽到師兄在天劫戰(zhàn)場的威名,一個人潛入敵方又吃又喝又拿,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!”
“明白什么?”
“明白師尊為什么說讓你去站在那里,應該是只要你出現(xiàn)在那里,就會給他們形成一種威懾,讓他們形成忌憚,畢竟師兄在外的名聲可是詭計多端,陰險狡猾,所以他們見到你,肯定就不敢進來了!”
黃大仙一字一句的說著,越說越起勁。
龍傲天眨動著一雙眼睛就這么看著陸長生,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,隱隱帶著些許崇拜的意思。
然而聽著這些,陸長生眉頭皺的更緊了,有這么夸人得嗎?
最終他卻生出惆悵,聲音也在此時緩緩響起,帶著一種無奈:“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?。 ?/p>
雖然很不愿意承認,可黃大仙分析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絲道理。
自已一尊大圣去那里阻攔準帝,以世人對他的了解,必然知道他不是那種莽夫,一個人悍不畏死的去那里奉獻犧牲,絕對不會做那種以卵擊石,蚍蜉撼樹的舉動。
隨著輕嘆,陸長生看向遠處,緩緩道:“走吧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!”
此時言語,透著無奈。
誰曾想黃大仙卻激動起來:“哈哈,師尊說的果然沒錯,師兄一看就有辦法,知道怎么做,不愧是師兄?。 ?/p>
陸長生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為什么,聽著明明像是在夸他,卻感覺夸起來讓人有些難受,終歸是世俗的偏見,讓他身不得已,不禁想起了那年在夕陽下的奔跑。
而后青霄留在了這里,要融合肉身。
龍傲天黃大仙跟著動身了。
只不過陸長生讓黃大仙看好自已這個徒弟,別動不動就蹦跶出來。
很快,他們臨近了那片區(qū)域,許多人盤踞在此,卻一個個神色凝重,在擔憂著那些準帝的來到。
不過就在見到陸長生時,凝重的神情緩和,竟不自覺的露出笑意。
之前黃大仙就和他們說過罪無臣說的話,眼看著陸長生被請來,莫名感覺這件事要迎刃而解了。
畢竟罪無臣什么手段還有誰不知道,他說了可以這么做,那一定就可以,更何況來的人是陸長生,這些年陸長生干的事他們還不夠清楚嗎?
以前都不用說了,單是他混進人家隊伍吃喝這么多年,生生吃成大圣這件事就很不得了。
這一看就是有著用不完的手段,必然是有東西在身上的。
“小友,你終于來了!”一尊老者上前,臉上滿是笑容,之前愁云一掃而空。
陸長生應聲回應。
看著這些人的樣子,他盡可能的讓自已看起來一臉無所謂。
直到有人詢問:“小友打算怎么做?需不需要我們準備些什么?”
這么大的事,要面對準帝,肯定是需要事前準備的。
陸長生卻擺了擺手,平靜道:“不用,你們退到一邊就行,我自已準備一下就行!”
“嗯?”
此話一出,眾人驚異,面對準帝,這么從容不迫的嗎?
這一看就是有大殺器,或者不得了的手段啊。
想到這里,一群人臉上全是笑意。
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陸長生緩緩來到了雙方交界處,也就是在進入天隕幾千丈的距離前,他緩緩懸空,周身上下一片混沌交織浮現(xiàn),緩緩朝著下方連接。
剎那消逝,一切重現(xiàn),在所有人的目光下,一座由混沌交織的王座出現(xiàn),坐落天地之間,氣勢恢宏,一種無上氣魄自此顯化,流露四方,似要震懾天地萬靈。
而陸長生就這么坐在了這王座之上,翹起了二郎腿,身子微偏倚在了那里,一手搭著腦袋,一手落在一旁,指尖輕輕敲擊著王座,眼神中并非精芒攝人,反而給人一種慵懶之感。
他就這么往那里一坐,不知為什么,頓時所有人覺得穩(wěn)了。
能這么隨意,這不就穩(wěn)了嗎?畢竟沒有九成九的自信,誰敢這么囂張,這方面還得是看陸長生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