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陳牧云怔怔問道。
“佳人有約,自然歸心似箭,嗖的一下就回來了?!绷趾R槐菊?jīng)的說道。
陳牧云聽罷,像個受到驚嚇的小貓,把整個身子縮在被子里,只露出個腦袋,忽閃著眼睛,可憐巴巴的說道:“老大,求你放過我吧,我知道錯了,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?!?/p>
“現(xiàn)在知道錯了呀,晚了,我還有兩成功力沒發(fā)揮出來呢!”林海說著,把身上的外套脫了。
陳牧云見狀,赤著腳跳下床,便往衛(wèi)生間跑,卻被他攔腰抱住了。
“想跑,沒那么容易!”林海笑著道。
陳牧云邊笑邊掙扎,卻也無濟于事,只好用拳頭輕輕擂著他的胸口,喃喃的道:“你沒完了呀?”
林海也不說話,只是輕輕吻著她的脖頸和耳垂,很快,他明顯感覺到陳牧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,整個人也貼得越來越緊了。
這可把林海嚇了一跳。
別看叫得挺歡,其實不過是陳牧云的反應(yīng)更能滿足他內(nèi)心的占有欲和虛榮心而已,可如果要來真槍實彈,卻已經(jīng)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
說起來,馬上進入不惑之年的林海已經(jīng)不算年輕了,連續(xù)兩天的猛沖猛打,庫存基本告罄,如今只剩腰膝酸軟了,再次披掛上陣,實在有點勉為其難。更重要的是,他此番急匆匆趕回來是有正事的,身體的愉悅固然重要,但也要分個輕重緩急嘛!
這樣想著,于是在陳牧云耳邊低聲問道:“你真累了呀?”
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下,陳牧云已經(jīng)漸入佳境,閉著眼睛,就等著迎接他的進攻了,不料突然來了這么一句,還以為是林海憐香惜玉,于是羞澀的一笑,喃喃的道:“沒事……”
“嗯……要不,還是休息下吧。”林海及時終止了前奏,試探著道。
陳牧云本來已經(jīng)沉浸其中了,聽林海這么說,不由得微微一愣,睜開眼睛,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:“咋了?”
“沒怎么,我這不是心疼你嗎?”
陳牧云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瞬間就想明白了,于是雙手勾著他的脖子,笑著道:“不用心疼我,我不累?!?/p>
“不是……”林海說著,想把他輕輕推開,嘗試了兩下,卻發(fā)現(xiàn)被越摟越緊了。只好苦笑著道:“可是,我有點累……”
“你剛才不是咋呼的挺兇的嗎,還什么兩成功力,又嗖一下,眉飛色舞的,沒看出來累的樣子呀!”陳牧云笑吟吟的道:“來吧,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,倒要看看你的全部功力如何?!?/p>
林海呵呵笑著道:“我吹牛了,哪有什么兩成,我現(xiàn)在都快負數(shù)了?!?/p>
“沒事,負負得正,再用兩次,你就滿血復(fù)活了?!标惸猎普f著,伸手便去解林海襯衣的扣子。
林海則趁勢閃到了一旁,笑著道:“這事能負負得正嘛!”
陳牧云哼了聲:“那以后還裝不裝猛男了?”
“不裝了!”林海笑著道:“代價太大了。”
陳牧云聽罷,抿著嘴咯咯的笑出了聲。
開罷了玩笑,林海這才說道:“我去買點吃的吧。”
“不了,我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想吃,就想睡覺?!标惸猎凄牡溃骸澳阋菜粫?。”
林海想了想:“昨天不是說,還要見宋國維嘛?”
“哦,差點忘了,剛剛他來電話了,說是暫時有點事,等以后的吧?!标惸猎普f道。
林海點了點頭,略微思忖片刻,小心翼翼的問:“你們倆……到底是啥關(guān)系……”
陳牧云聽罷,歪著頭,饒有興趣的看著他,半晌,這才問道:“告訴我,為什么對我和國維的關(guān)系這么感興趣呢?”
“有點好奇,可以嘛?”
“當然可以?!标惸猎普溃骸暗覜]有義務(wù)滿足你的好奇心呀?!?/p>
林海訕訕的笑了下:“算我啥都沒說?!?/p>
陳牧云把身子往前湊了湊,笑吟吟的問道:“除了好奇,是不是還有點其它的小心思呢?”
林海把牙一咬,硬著頭皮說道:“嗯……怎么說呢,多少還有點吃醋。”
“不會吧,你看起來可不是愛吃醋的男人呀?!?/p>
林海嘆了口氣道:“我也曾經(jīng)認為,自已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,可認識了你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有點高估自已的心理素質(zhì)了?!?/p>
馬屁這東西,無論男女老幼,只要拍的得體,都是非常受用的。尤其是這種隱形馬屁,對陳牧云這樣的女性來說,效果往往出奇的好。
“真的假的。”她笑著道。
林海繼續(xù)苦笑:“算了,放心吧,我以后不會問了?!?/p>
陳牧云低著頭思忖片刻,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好吧,看在你態(tài)度還算老實和這兩天表現(xiàn)不錯的份上,我就跟你簡單說幾句?!?/p>
林海心中暗喜,不過表面上卻還是很頹然的道:“你不說也罷,我本來也沒權(quán)力干涉你的私生活?!?/p>
“沒事,有話說在明處,總比窩在心里要強得多?!标惸猎菩χ?。
原來,五年前,陳牧云曾經(jīng)被撫川市委宣傳部公派出國,專門學(xué)習新媒體和廣告。說實話,要想學(xué)這些內(nèi)容,在國內(nèi)是完全可以做到的,根本沒必要跑到國外,而且還是拿著國家的錢。
當然,考慮到李光旭對陳牧云的寵溺,這就不難理解了,總之,李大人一聲令下,陳牧云便登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。公費脫產(chǎn)在紐約大學(xué)網(wǎng)絡(luò)與新媒體學(xué)院進修一年。
在此期間的一次當?shù)亓魧W(xué)生聚會上,她認識了宋國維。
當時的宋國維已經(jīng)在高盛集團總部任職了,由于為人熱情,經(jīng)常幫助新來的學(xué)子解決問題,所以,在留學(xué)生圈子里有相當?shù)耐?/p>
“他當時追求過我。但是,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之間在很多問題上存在巨大的分歧,所以就分手了?!标惸猎频故呛芴谷弧?/p>
“巨大的分歧?”林海皺著眉頭道:“難道是三觀不同?”
陳牧云想了想:“倒也不能歸結(jié)為三觀不同,不過,他很早就出國了,一直接受西方教育方式,盡管始終沒有加入美國國籍,但從骨子里,已經(jīng)是個徹頭徹尾的美國人了,對很多政治和社會問題的理解非常西化,所以,我們在相處了幾個月后就和平分手了。”
“可是,上次在李書記家中,怎么還說是你的男朋友呢?”
陳牧云淡淡一笑:“說起來挺可笑的,我回國之后,和他就很少聯(lián)系了,直到去年,他突然給我發(fā)了封郵件,我才知道他已經(jīng)在國內(nèi)工作了,后來,我們倆又見了面,他也提出要再度追求我,可我并沒答應(yīng)?!?/p>
林海有心想問,你為什么沒答應(yīng)呢?可為了不引起陳牧云的反感,話到嘴邊,還是咽了回去。
陳牧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雖然很喜歡西方文化,但從來沒打算去西方生活,而且,當時的我,也算是體制內(nèi)的人士,而國維是擁有美國綠卡的,和這樣的人交往過深,非常容易引發(fā)一些不必要的麻煩,還是要加倍謹慎的。最好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,關(guān)于這個問題,我和老李頭也探討過,他也持相同意見?!?/p>
這番話倒是非常坦誠,林海聽罷,心中安穩(wěn)了許多,正要說點什么,陳牧云的手機卻響了,她朝林海做了個手勢,這才接了起來。
“大偉,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?”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