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云我……呵呵,第一次不太懂,意外意外!”
謝煜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,同時又十分懊惱。
他功夫高強(qiáng)又身強(qiáng)體壯,怎么就在這事上栽了跟頭?
這要傳出去他作為一個曾經(jīng)驍勇善戰(zhàn)、戰(zhàn)場上讓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冷面閻羅,卻……
別人還不笑掉大牙?
謝煜心里那個氣啊,自覺他作為男人的尊嚴(yán)受到很大羞辱。
夏云錦閉著眼羞得一點(diǎn)都不敢看謝煜,她也初經(jīng)人事,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,更不知道謝煜說的意外是什么意思。
只知道按照嬤嬤說的,書里畫的,他們剛剛應(yīng)該是完成了成親最重要的儀式。
她這副不諳世事的嬌羞模樣讓謝煜心癢難耐的同時又升起很強(qiáng)的勝負(fù)欲。
天下無難事,只要肯鉆研!
“云云,你喊煜哥哥?!?/p>
謝煜的聲音暗啞得像被砂紙磨礪過,眼里染著化不開的愛意,身上的汗不斷地往下滴落。
夏云錦忽閃著濕漉漉的杏眸,聲音嬌軟地喊了一聲:“煜哥哥……”
嬌媚如水的聲音闖進(jìn)腦子里,只覺得嗡的一下,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。
夏云錦被要求著一聲又一聲地喊著煜哥哥,謝煜只覺得聽一輩子都聽不夠……
夜幕如織,云裳輕舞,悄然遮掩了彎月清輝,連那點(diǎn)點(diǎn)繁星也羞澀地躲進(jìn)了云層之后。
待到最后,夏云錦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鳳眸半瞇著昏昏欲睡。
吃飽喝足的謝煜一臉饜足,垂眸看著懷中嬌軟的人兒。
啪嗒一下,額頭的汗滴落在如白嫩豆腐的肌膚上,謝煜嘴角高揚(yáng),眉眼間都是笑意。
“云云,先別睡,等清洗完再睡?!?/p>
夏云錦沒聽到這話,她已經(jīng)累得睡著。
謝煜讓值夜的宮人送了熱水進(jìn)來,不要任何人伺候,他自己抱著夏云錦去清洗。
夏云錦這一覺睡得極沉,等她睜眼時便對上謝煜那張放大的臉,正瞪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。
想到昨晚,夏云錦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。
“殿下,眼下什么時辰了,我們還要去給父皇和母妃敬茶。”
謝煜臉上帶著一抹壞笑,故意逗夏云錦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巳時(上午9點(diǎn))?!?/p>
“壞了!”夏云錦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,“這么晚,父皇和母妃怕是要生氣了!”
對上謝煜直勾勾的眼神,夏云錦才驚覺此時她未著寸縷,瓷白的肌膚上斑斑點(diǎn)點(diǎn)的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跡。
夏云錦慌亂地躺下抓過被子將自己連頭都蒙了起來,帶著鼻音的嗡嗡聲從薄被里傳出來。
“殿下,你快出去,我要起床更衣……”
謝煜將薄被往下一拉,露出夏云錦那張布滿紅暈的臉,“云云,羞什么,你我已是正經(jīng)夫妻。你看我不也是一樣……”
一樣什么也沒穿!
夏云錦伸手去推人,伸手就摸到謝煜那硬邦邦的胸膛,腦子里轟的一下又閃現(xiàn)出昨晚的事。
手飛快地縮回來,心里像裝了幾只兔子,活蹦亂跳地撞得她人心黃黃。
“云云,難道你還想要為夫再伺候你一次嗎?”謝煜悶哼一聲,啞聲調(diào)侃,“你若想要為夫就滿足你?!?/p>
“我不是,我沒有!”夏云錦又急又羞,“新婦第二日要敬茶的,殿下別鬧,快起來,這事不能再耽擱?!?/p>
作為太子妃,更要注重自己的言行,可她在成親第二日就睡到日上三竿,誤了早起去敬茶的時辰。
父皇和崔淑妃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煩,夏云錦都不敢想公婆二人黑沉的臉。
見夏云錦急得眼眶都?xì)桦沉怂F,謝煜這才實(shí)話實(shí)說不敢再打趣,“父皇和母妃昨日特意交代不用早起。
父皇和母妃都不是死板固執(zhí)的人,說咱們什么時候起了什么時候再去敬茶,你就是明日再去他們也不會怪罪?!?/p>
說不定巴不得他們真的明日再去敬茶呢!
德慶帝若是個固守成規(guī)的人,當(dāng)初也不會同意謝煜想要求娶是二嫁之身的夏云錦。
崔淑妃更是不在意什么敬茶不敬茶,以前謝煜不近女色她連兒子是斷袖的準(zhǔn)備都做好。
現(xiàn)在兒子已同夏云錦成親,現(xiàn)在她盼著的是早日抱孫子。
女子成親當(dāng)晚會經(jīng)歷什么,作為過來人哪個不是門清,當(dāng)初崔淑妃自己都不想早起去給太后和皇后敬茶請安,自然也不會難為兒媳婦。
“真的?殿下沒騙我?”夏云錦面露疑惑,“父皇和母妃當(dāng)真是那么說的?”
“這是自然,他們眼下最想要的就是抱孫子,巴不得咱倆一天一夜不出房門呢。你以為那些宮人為何沒及時喊咱們起床,這也是母妃特意囑咐的?!?/p>
夏云錦信了謝煜的話,宮里是最重規(guī)矩的地方,即便是她和謝煜睡不醒,到點(diǎn)也會有宮人將他們喊醒。
現(xiàn)在她能睡到這個時辰才醒,可見那些宮人的確是被人提前囑咐了。
夏云錦悄悄松了一口氣,想著僅此一次以后可不敢再貪睡,以免耽誤正事。
見夏云錦臉色沒剛剛那么害怕和緊張,謝煜伸手將人摟在懷里,“云云,我們今日不去請安,明日再去……”
說著低頭又往夏云錦的臉上親。
“不行,”夏云錦一把將人推開,拒絕了謝煜的親熱,“父皇和母妃體恤,我們不能不懂事,雖然今日晚了些,茶還是要敬的,現(xiàn)在趕緊起床,還能陪著父皇和母妃用午膳?!?/p>
若是傳出去太子妃成親第二日連房門都沒出,更是沒有去給公婆請安敬茶,她怕是又要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謝煜見夏云錦面容嚴(yán)肅,也不敢再鬧,其實(shí)他也就是想多和夏云錦多溫存一會兒。
知道夏云錦昨晚是第一次,身體肯定不舒服,作為夫君自然要懂得心疼人。
來日方長嘛!
謝煜朝著屋外喊了一聲,夏云錦的四個丫鬟端著洗漱用物進(jìn)了屋中。
竹情和竹瀝放下手里的東西,直奔衣櫥去取謝煜和夏云錦的衣服。
“太子太子妃,奴婢服侍你們起床?!彼娜斯Ь吹亻_口。
夏云錦想到自己身上的斑駁,謝煜也沒穿衣服,抓緊了手里的被子,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。
“東西放在床頭就好,你們先出去,待我準(zhǔn)備好你們再進(jìn)來?!?/p>
幾個丫鬟低著頭恭敬地退出屋子,到了屋外,竹青和竹瀝兩人一碰胳膊,臉上的笑是怎么也壓不下去。
“咱們主子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,苦盡甘來?!?/p>
“現(xiàn)在就盼著一兩個月后太子妃的肚子能傳來好消息?!?/p>
屋內(nèi),夏云錦抓過床頭的里衣就往身上套,等謝煜也穿好里衣,這才喊了竹青竹瀝進(jìn)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