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可要如愿了,咱們馬上要搬去的地方離大舅舅家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。媽媽騎著自行車還能更快一點兒?!?/p>
秦煜聽了,眼睛一亮,“太好了,太好了,我要天天去找朝朝玩兒。”
這孩子完全忘了自己還要去托兒所的事情,一心只想著跟賀朝朝小朋友玩耍了。
秦淮瑾和柳沉魚忍不住露出笑意,孩子們喜歡柳沉魚的家人,這一點兒他特別開心。
柳沉魚眨眨眼,居然不是在羊城么?
“在大哥工作的望都縣?”
賀廣陵現(xiàn)在在望都縣擔任一把手,這也是多方協(xié)調(diào)的原因。
他早就應該進省里了,只是年紀輕,組織上還有多多考驗他。
秦淮瑾笑著點頭,“是啊,就是望都縣?!?/p>
柳沉魚:“副師長?”
秦淮瑾搖搖頭,看向一旁的賀世昌。
賀世昌看著閨女那懵懂的眼神,笑了笑,“你猜猜?”
柳沉魚十分不優(yōu)雅的翻了個白眼,這兩人跟她這玩兒猜謎語游戲呢?
“要說就說,不說拉倒,我懶得猜。”
什么嘛,又不是她工作變動,還要給他賣關子。
賀世昌點了點她,這個閨女啊,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,不就是跟她逗個燜子么。
秦淮瑾可不敢把柳沉魚惹火,惹火她的后果太嚴重,可不是他能承受的。
他不再賣關子,微笑著說:“參謀長?!?/p>
“啊,參謀長啊,也不錯,不過沒聽說望都縣駐扎了哪個師啊,爸,你知道嗎?”
柳沉魚對這些都不是很感興趣,聽過的都記不住,更別說沒聽過的了。
秦淮瑾早就是正團級了,這次升職不是師參謀長就是副師長。
秦淮瑾搖頭,“不是師參謀長,是旅?!?/p>
“啊?”
柳沉魚蒙了,這個她之前沒有做過功課,不知道旅跟師有什么區(qū)別。
想到這兒,她覺得十分委屈,她又不是軍事迷,對這些軍事方面的任命不了解不是很正常么,這些人說一半留一半,真是讓人火大。
“怎么了?”
秦淮瑾倒是清楚得很,看著柳沉魚的表情以為她不樂意。
“這個旅跟普通的旅不同,就咱們駐地的旅而言,雖然跟師是同級單位,但是下邊兒旅長下邊兒的就是營長,是不如我現(xiàn)在這個團長的。”
“那這叫升職?”
柳沉魚搖了搖頭,實在不明白這里邊兒彎彎繞。
賀世昌搖頭:“當然不同,這個旅的旅長跟師長同級,要不然我可能同意他去?”
好歹是親女婿,他沒必要坑自己人。
再說了,就算他樂意,也得問問申市那尊大佛同不同意啊。
秦淮瑾這次的升職是用命換來的,秦垚怎么可能讓兒子的功勞就這么輕飄飄的揭過。
秦家雖然在軍方的能力不如賀家,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摸一把的。
現(xiàn)在好幾個戰(zhàn)區(qū)都在調(diào)整,秦淮瑾這次是擔當大任去了的。
“你得知道,阿瑾這次去的旅,是可以跟一個軍抗衡的,你說這個參謀長的分量如何?”
賀家這次活動也只是讓調(diào)令下來得快點,至于什么位置,只能是奔著最好的給秦淮瑾爭取。
但最后落在這個位置上,秦淮瑾的能力占百分之七十,賀家活動占百分之十,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應該是秦家那位至今未婚,投身研究的秦家老二。
秦垚的親弟弟,秦淮瑾只見過幾次的親叔叔。
不過這些都只是外部因素,他要是擔不起來也是白費。
歸根結底打鐵還需自身硬。
柳沉魚一聽這個,只是眉心微蹙,“這樣你會不會太累?”
秦淮瑾勾了勾唇角,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別擔心,整個羊城戰(zhàn)區(qū)的精英都會調(diào)到我所在的這個機步旅,能不能行試試就知道了?!?/p>
秦爍在一旁聽得眼睛咻咻發(fā)亮:“這么厲害啊,那爸爸你要加油啊,把他們都打??!”
他爸爸在蓉省軍區(qū)就是比武第一,他對爸爸的實力有信心。
秦淮瑾笑笑:“好,爸爸一定不給我的兒子們丟人?!?/p>
調(diào)令上只是告訴他這個職位,具體的還得去了才知道。
不過他所在的師就是蓉省的王牌師,跟別的戰(zhàn)區(qū)比一點兒也不差。
再說了他去軍校進修過,是優(yōu)秀畢業(yè)生,參謀長主管日常作戰(zhàn)訓練,管兵的,這點兒沒有人比秦淮瑾再熟悉不過了。
再說了,他們家缺什么都不缺當兵的,就算他不懂,他還可以請教岳父,大伯,二伯。
賀世昌也看出閨女的擔心,安慰道: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組織上既然把這個擔子交給他了那不行也得行,有爸爸和你爺爺在,你怕什么?!?/p>
柳沉魚:“……”
“我這不是怕他不好意思么?”
她無語地看著秦淮瑾,見他聽到老丈人的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,挑了挑眉毛,沒想到他這心理素質(zhì)可以啊。
賀世昌也看向秦淮瑾,秦淮瑾趕緊搖頭表示:“爸,你放心,只要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一定給您還有爺爺打電話,再說了望都那邊兒還有大哥在?!?/p>
“大哥雖然不懂帶兵打仗的事兒,但是他心臟啊。”
賀世昌:“……”
他瞪了秦淮瑾一眼,這話怎么聽都不是句好話。
不過他們家廣陵確實心黑。
賀廣陵也就是從政了,要是從軍不會比秦淮瑾差的,甚至因為老爺子有意培養(yǎng)的原因,他甚至比秦淮瑾爬得還要快。
只是賀家不可能把雞蛋全都放進一個籃子里,賀家上一輩有他二哥,這一輩就是賀廣陵。
好在賀廣陵對這種兵不血刃的戰(zhàn)場更感興趣。
“你的臉皮如此厚,你老丈人我也能放心了,臉皮這么厚心一點兒也不白,什么事兒干不成啊?!?/p>
就像他說的,他身后可不止賀家,還有一個不動聲色卻龐然大物的秦家。
幾個人聊完之后,柳沉魚把賀世昌和賀雪庭夫妻送去招待所安排好,獨自一人往家走。
這一路上她都在想,去了那邊兒可能也安生不到哪兒去,都是精英,還是新組建的機動旅。
這么多人猛的湊到一起,有的磨合了。
不過柳沉魚什么時候怕過,他強任他強,清風拂山崗,有什么事盡管來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