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U{在場的人聽到了幾聲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骨頭咔咔的聲音,加上將軍慘烈的叫聲,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頭皮發(fā)麻的。
聽著就好疼,嘶……
再看大夫還在左擰擰右擰擰的,將軍疼的全身都在抽搐了。
眾人都在猜想這是不是故意的,是不是?
接個斷骨,需要左右擰來擰去?
察覺到四周的視線看向自己,大夫視線掃了一圈,然后解釋道:“我需要摸骨找到斷裂處,畢竟……接骨這塊我不是擅長的。”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聽完這話,眾人視線小心的看向一旁的將軍夫人。
似乎剛才這位大夫建議找個經(jīng)驗老道會接骨的大夫來,但是夫人說不必麻煩。
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……
這些人刷的低下頭,努力降低存在感。
可不能讓夫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看出了什么端倪來,不然怕是走不出這道門。
在大夫的摸索,幾番折磨下,可算是接骨結(jié)束。至于骨頭以后會不會正常,那就不是在大夫關(guān)注的范圍內(nèi)了。
等大夫?qū)⑹帜_斷的地方用木棍固定綁住后,就退下了。
至于藥錢,他想要啊。
但是主家不開口,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要,傻乎乎的站著。
人家一句,記在賬上,過些日子結(jié)算,他也只能笑著應(yīng)下。
心里卻是直接罵娘,什么叫過些日子結(jié)算,只怕那日子過著過著就算了。
真·他·娘·的晦氣,竟然那么不巧被將軍府的人堵在醫(yī)館里。
逃又逃不掉,就只能就跟過來了。
好在皮外傷的藥,他們將軍府就有,自己手里的還沒有人家多呢。
這倒是省了一筆,至于接骨,罷了,就當(dāng)做慈善了。
出診費什么的,就別想要了。
早就聽說了,將軍府失竊,被人偷光了。據(jù)說是柳家所為,是不是的都跟他沒關(guān)系。
反正,今天出門沒看黃歷,破財啊。
大夫回頭看了一眼將軍府,眼中的嫌棄幾乎實質(zhì)化。
你沒錢,給點值錢的東西或者糧草也行啊。
偏偏什么都沒有。
以后再有什么情況讓老夫去,老夫就是狗。
老大夫心里發(fā)狠,說完之后就拂袖離開。
管事這邊,也是滿臉的尷尬,硬著頭皮送走大夫。
雖然送大夫走的這一路上,對方一直笑呵呵的,看起來渾不在意的樣子。
但是管事知道,指不定在心里罵的很臟。
這算什么?他這個做管事的才更可憐呢。
起的比雞早,睡的比狗晚,睜開眼睛忙的就像陀螺轉(zhuǎn)個不停,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。
就這么忙的很,卻也是沒錢的。
將軍府現(xiàn)在上下,都是發(fā)不出錢呢。
將軍府失竊,一時沒錢他們也能理解。但主子們還是改不掉奢靡的生活,每天一直透支外面那些商家記賬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好幾家死活都不愿意賒賬了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到將軍府的人出現(xiàn),就馬上關(guān)門大吉,索性連鋪子也不開了。
來不及的,也是找各種理由,就是不賒賬了。
賒賬?說的好聽,后面會平。
后面是什么后?什么時候才會平?這沒影的事,誰敢去賭?
他們在北境做生意本就艱難,現(xiàn)在還遇到個只出不進(jìn)的,誰敢啊。
所以,管事的現(xiàn)在再出去找人賒賬什么的,寸步難行了。
這大夫還是厚臉皮去請的,要不是大夫怕得罪將軍府,估摸都不愿意來。
說說,這都是什么事啊。
管事的也是長吁短嘆的,很是無奈。
轉(zhuǎn)身回到將軍府,后背都彎了不少。
這日子,什么時候是個頭啊。
每天都是白干活,什么好處也撈不到,真是一點動力都沒有。
馬德祝是在巨痛中醒了過來,醒來之后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手腳不能動,不但如此全身還疼的厲害。
當(dāng)即就喊人,張開嘴聲音都變了、
嘶啞,好像自己嚎叫了許久,嗓子都劈叉了那種。
他急速的喊來人,詢問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手腳的疼痛,不,是全身都疼。
手腳動都不了,低頭看到手腳都被捆的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,他虎目一瞪。
這是怎么回事?他身上怎么會有這些東西?這都是什么玩意?
他一邊想著,一邊用力拉扯著,臉上變的很難看。
可是手腳都被束縛住,他疼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,哆嗦著。
“人呢?都死了嗎!”馬德祝用力大聲的喊著,奈何他的聲音已經(jīng)嘶啞,聲量并不高。
這讓他非常難受。
幾乎在絕望的時候,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腳步聲緊跟其后。
他眼睛一亮,可算是有人來了。
讓他看看是誰,是誰出現(xiàn)。
“是你,誰讓你出來的?”看清楚來人后,馬德祝面色一黑,臉色變的很難看。
冉夫人瞧著他聲音的樣子,捂著嘴,轉(zhuǎn)身就命人將窗戶打開,將屋內(nèi)的藥味驅(qū)散。
“將軍受傷,府里也沒有其他主子能主事的,自然我就出來了?!比椒蛉苏f完,從袖中摸出帕子壓著眼角,不多會眼睛就紅通通的。
她憐惜的看著馬德祝:“將軍你是怎么了?怎么將自己變成這幅模樣?你知道,我來見你的時候,都以為……以為我要……我要守寡了呢。”
前半句,馬德祝見她關(guān)心自己,心中還稍稍有些安慰。
但是聽到她說的那些話,面色一黑,臉色很難看。
黑著臉,看著她。
可冉夫人仿佛沒看到似的,繼續(xù)說著自己有多擔(dān)心他。
馬德祝臉色緩了緩,心想雖然話說的不好聽,但對方也是真心實意擔(dān)心自己的。
他要是再生氣,跟她斤斤計較,反倒是顯得自己有點過分了。
“本將軍不是沒事嗎?快別哭了,仔細(xì)你待會眼睛疼?!彼_口勸說著。
冉夫人聽后,哭聲一頓,隨后抽了抽鼻子:“將軍還疼嗎?”
os:疼死你這個到處撒歡的種馬。
馬德祝不想被人看輕,即便疼的現(xiàn)在身上的肌肉還在抽搐著,他還強忍著。
聲音從齒縫里擠著:“沒事,我還好?!?/p>
說完話音一轉(zhuǎn)看向冉夫人:“本將軍怎么回事?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?”
“什么?將軍你什么都不記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