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血驗親?男人的耳朵動了動,然后看向父母。
劉家二老,眼睛虛閃了幾下。
然后就聽到劉老婆子冷哼一聲:“滴血驗什么?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什么手腳?而且這玩意,我可不信。好哇,你這個女人該不會看上我兒子,故意說這種話吧。你這個……”
劉婆子下意識的就要給季如歌潑臟水。
以前這種事也不是沒做過,但凡幫大兒子說話的,她都會倒打一耙。
時間久了,就沒有敢?guī)蛢鹤诱f話了。
畢竟,誰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呢?
像這次,她還打算給人家潑臟水。
甭管這姑娘什么身份,長的多漂亮。
只要被人詆毀,看她還怎么幫大兒子說話。
可,這次她錯了。
不等季如歌動手,站在季如歌身邊的季樂山,季星洲他們就聽不得這老婆子污言穢語,要臟了阿姐的耳朵。
抬手上前,就是一個嘴巴子打過去。
一巴掌直接將劉婆子的嘴里的兩顆牙打飛了出去。
接著,又是一巴掌抽過去。
“滿嘴噴糞,還想詆毀我姐姐的清白。先把你的嘴打干凈了再說?!闭f完,又是一巴掌抽過去。
幾巴掌抽的,只聽到清脆的巴掌聲。
“讓你嘴臭,讓你胡說八道,再看詆毀我阿姐,我抽死你?!奔拘侵尴率趾葜?。
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誰。
敢這樣說他阿姐,抽她幾個巴掌都算輕的。
讓她胡說霸道,讓她亂說。
季樂山幾人還沒出手呢,就瞧著季星洲把人打的差不多了,就站在一旁不說話。
后面還是季如歌看不下去了,出聲讓他別繼續(xù)打了。
再這么打下去,人都要被打死了。
聽了這話,季星洲這才停下。
只是掃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劉老太,視線落在劉清樹的身上:“要不要滴血驗親?”
劉清樹看著地上的二人,想也沒想的點頭:“驗?!?/p>
季如歌看著衙差:“兩位差大哥,為了以示公正,還請你們二人做一下證明如何?”
兩位衙差對視一眼,接著點頭:“好,那就按照姑娘所言,我們來做個見證?!?/p>
正好,他們也想看看是不是如這位姑娘所言,這老兩口是不是這個男人的親生父母。
圍觀的眾人見狀也都跟著好奇了起來。
一個個都露出吃瓜的神情,催促著快點滴血驗親。
“不驗,不驗,他就是我兒子?!眲⑵抛舆B連搖頭不愿意滴血驗親說不了話,但是劉老頭還能開口說話。
他連連搖頭,不愿意驗血。
“你不愿意驗血,那是不是就說明你們都知道這……”衙差看了一眼壯壯爹。
壯壯爹微點頭:“我叫劉清樹?!?/p>
“哦,是不是知道劉清樹壓根就不是你們的兒子?”
“不是的,他就是我們的兒子?!?/p>
“那就滴血驗親?!?/p>
“我不驗?!?/p>
“那就不是?!?/p>
“是,是我兒子?!?/p>
“那你滴血驗親啊?!?/p>
“我不,他就是我兒子,我為什么要滴血驗親?”
“你口說無憑,現(xiàn)在你兒子懷疑自己的身世,要求滴血驗親。身為他的父母,你們應該配合不是嗎?而現(xiàn)在你們連連拒絕,不愿意承認,那就說明你們心虛,心里有鬼?!?/p>
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?!?/p>
劉老頭急的滿頭都是汗,就是不愿意滴血驗親。
在衙差和四周圍觀看熱鬧的人,咄咄逼人之下。
劉老頭再也忍不住了。
脫口而出:“就算不是他的親生父母,可是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,難道還不夠嗎?”
“哦,還真的人家大夫說中了,真的不是親生父母啊?!?/p>
“哎喲喲,今天我這趟來的可真值啊,竟然還能碰上這樣的事情來,真是開了眼?!?/p>
“嘖嘖嘖,難怪一直護著那兩口子呢,合著人家才是一家人啊。”
“這老大也是實慘啊,爹娘不是自己的,媳婦和孩子都被磋磨的,一個跑了,一個也快要虐待死了,這該不會是有世仇吧?”
“也好意思說把人養(yǎng)大了,肯定存了別的心思。這年頭誰家日子好過?他們還把人撿回去,只怕這里面還有別的事呢。”
“你別說,你還真別說。”
在場的人紛紛開始討論了起來,他們可不是竊竊私語,而是直接貼臉開大。
當著人家的面就開始蛐蛐,說出自己的見解。
“你們懂什么?生哪有養(yǎng)恩大?要不是我爹娘辛辛苦苦把他養(yǎng)大,他早就死了?!眲⒓依隙犞闹艿娜嗽u論聲,刷的抬起頭看向劉清樹。
滿臉的氣惱,甚至還帶著憤怒:“大哥,你就是這樣任由他們詆毀,辱罵爹娘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?”
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劉家親生?”劉清樹沒有理會他的憤怒,而是神色平靜的看著他,問了一句。
劉光宗聽后,眼睛虛閃了幾下。
隨后想著,反正都已經(jīng)鬧成這樣了。
就是承認了又如何?
難不成他還要再把自己繼續(xù)打一頓?報復爹娘嗎?
想到這里,他點頭:“是,我是早就知道了。那又如何?這些年來,我不還是恭恭敬敬喊你一聲大哥嗎?”
“那你媳婦知道嗎?”劉清樹繼續(xù)問。
劉光宗沒說話,但是他的態(tài)度顯然就說明了問題的一切。
“好,好,好的很啊。合著你們都知道,就我一個不知道。”劉清樹看著他們的反應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只覺得可笑的很。
自己一直以為的親情,原來……
“大哥你別太過分了,怎么說也是爹娘養(yǎng)了你一場。你兒子的事,的確是招娣做的不對,反正打也打過了,這件事就算了,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?!?/p>
“打過就算了?以后還是一家人?”劉清樹聽到這個要求只覺得可笑的很。
他視線冷冷的看著曾經(jīng)的一家人。
“你們說什么生恩沒有養(yǎng)恩搭?什么叫養(yǎng)我一場?從我記事起,家里里里外外大小的活都是我在做。我在這個家里就像累不死的牛,吃的最少,干的最多。我從七歲就開始跟著獵物上山打獵,你們可有關心我的安危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