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衛(wèi)聽后,意外的看向季如歌,接著上下打量她一眼,雙手交叉抱胸,單手指著下巴,圍著季如歌轉了一圈:“你這個人看不出來啊,說的有點道理。但是我憑什么要聽你的?”
“一千兩。”季如歌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,上面的面額是一千。
護衛(wèi)眼睛都直了,然后看向季如歌。
心里發(fā)出土撥鼠的尖叫。
啊?。?!我滴個乖乖,這人是誰???長的也不像大富大貴的人,怎么一出手就是一千兩?。?/p>
這,這,難不成是真人不露相?
是自己眼拙小看了人?
“怎么滴?顯擺你有銀子啊?”護衛(wèi)回過神來,艱難的收回視線。
不要看,不要看,看了也不是自己的。
這一千兩,自己一家子,啊不,全族打工幾年才能賺到吧?
可惡,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點大。
“要是你贏了,這一千兩給你?!奔救绺杓傺b沒看到他眼中的掙扎笑著說。
護衛(wèi)聽后,抬眸看了一眼季如歌:“你說啥?什么我贏了?贏什么?”
一千兩,區(qū)區(qū)一千兩可買不了我的底線,我是不會那么容易屈服的。
“我賭今晚有人按耐不住會去牢中對那位知府做一些什么?!奔救绺杩聪蜃o衛(wèi):“你家大人不愿意賭,不知你有沒有興趣?這件事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,又沒讓你殺人放火是不是?只是讓你等人暗中潛伏,抓住要下手的人?!?/p>
“難道你不想知道那范統(tǒng)口中說的幕后人是誰嗎?難道你不奇怪這孫氏得罪了誰,被人算計如此?我想你跟著你家大人時間也算不短了,應該知道你家大人以往的情史,那么你家大人與孫氏的關系……”
“停,別說了,我干。”護衛(wèi)被她說的,實打實心動了。、還別說,真還別說。
他心里有很多疑問,結果都被這人精準的問了出來。
他撓撓頭,這人是自己肚子里蛔蟲嗎?知道的那么清楚?
季如歌示意護衛(wèi)低下頭:“我跟你說,你這樣安排……”末了說完,塞給護衛(wèi)一張銀票,面額是一百兩的:“這是辛苦費?!?/p>
護衛(wèi)青魚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銀票,是一百兩。
啊不是,他為自家大人辦事,還能得到一百兩???
這交易劃算,可以做。
青魚樂滋滋的收下,對于她交代的事情也上了心。
“行,那就按你說的辦,我來安排?!?/p>
“你不用請示你家大人?”季如歌有些好奇的問。
青魚嘿嘿笑了兩聲:“大事我得請示,但是這種小事兒沒關系。何況又不是去劫獄做什么不能收場的事情,大人是不會怪我的。如果真要怪罪下來,也就是打頓板子罰錢的事,要不了人命。”
“你放心,事成之后我再給你一百兩,保你有錢回去娶媳婦?!边@個陸修身邊的護衛(wèi)還挺有意思的,季如歌蠻喜歡。
覺得這樣的人,要是去北境應該更開心。
算了算了,君子不奪人所好。
青魚聽到這話,眼睛一亮。
一百兩啊。
其實他家那個條件,二十兩都破天了。
這人剛給了自己一百兩,事成之后還有一百兩。
嘿嘿,那自己可不就發(fā)了。
別說娶媳婦了,就是媳婦生十個八個的,養(yǎng)活都不成問題。
想到這里,青魚臉上的笑意更甚。
這賭約劃算,就算輸了也沒關系,還有二百兩。
贏了,當然更好了,足足一千兩呢。
嘿嘿,那以后自己完全都不用當護衛(wèi)了。
直接買上百畝兩天,佃出去,當個小地主不挺好的?
越想越美。
當即表示他愿意完成這個交易。
聽到他這樣說,季如歌點了點頭。
又低著頭交代了一番,青魚都拍胸口表示記下了,他來安排。
二人低聲交流了幾句之后,季如歌就走了。
青魚也隨后去了陸修的身邊。
陸修聽到身后傳來的動靜,回頭看了一眼青魚。
見他臉上笑容很燦爛,眉頭蹙起:“你撿到錢了?笑的這么開心?”
“嘿嘿,差不多吧,今天我財運很不錯?!鼻圄~嘿嘿笑了兩聲。
“行了,別廢話了,快過來?!标懶藓谥樅傲艘宦暋?/p>
青魚應了一聲,上前跟在陸修的身后。
當天,深夜。
牢房那邊傳來動靜,是蘇仙兒丫鬟給牢房那邊送來一些吃食。
“幾位大哥辛苦了,這是我家夫人從外面酒樓定的酒菜,你們不要客氣?!毖诀哒f著,就將那些酒菜一一放在桌上。
幾個看守牢房的衙差沒想到,他們這種人還能有夫人關心,并且讓自己的丫鬟親自送來飯菜。
這讓他們有些受寵若驚,再看桌上放著的酒菜。
嚯,好家伙,竟然是羌城最大最好的酒樓里招牌菜,這一桌酒菜少說也得幾兩銀子。
還有這酒水,一看就是在羌城老字號酒坊里買的。
他們家釀酒技術一絕,已經(jīng)有百年傳承了。
就是價格偏貴一些,所以平常大家都舍不得喝。
現(xiàn)在,這好酒好菜他們還真的吃上了。
幾次推辭之后,也就不再拒絕了,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。
這一口下去,眼睛刷刷的亮了起來。
好吃,這東西也太好吃了。
不愧是大酒樓的招牌菜,味道就是足,就是好吃。
這幾人當即拿起杯子互相碰杯,一口菜一口酒,吃的那是一個不亦樂乎。
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后,這些人一個個趴在桌上,酒水撒了一地,都不知道。
這時,躲在暗處的丫鬟才冒出頭來,視線落在那幾個衙差的身上。一改剛才的態(tài)度,眉眼間露出輕蔑和鄙夷。
接著這才小聲的對著外面說:“好了,人都昏過去了?!?/p>
此話說完之后,外面走進來穿著一身寬大斗篷的人。
也難為這么熱的天,外面還披著烏漆嘛黑的斗篷。
牢房陰暗潮濕尤其是這個季節(jié)還悶熱,屋內(nèi)血腥味以及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,不得不說很難聞,熏人的腦殼疼。
那人聞到這個味道,就有些不適應的干嘔了幾聲。
接著將斗篷掀開,露出蘇仙兒那張臉。
“人呢?”蘇仙兒冷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