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程量太大,耗費巨萬,是否值得?”有長老再次提出質(zhì)疑。
“那股不明勢力,是盜匪?還是其他什么?貿(mào)然打通道路,是否會引狼入室?”
季如歌沉默地聽著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上的報告。
良久,她抬起頭,目光掃過眾人,最終落在鳳司瑾身上:“鷹愁澗難,但不是不可逾越。格物院正在研究更強的金屬構件和更高效的爆破技術(小心控制下使用),或可用于此處。至于那不明勢力……”
她頓了頓,眼神銳利起來:“正因為不明,才更需要去弄清。被動等待,風險未必更小。打通道路,加強巡邏,反而能將其納入掌控。與部落的聯(lián)絡不能停,尤其是那個態(tài)度曖昧的,要弄清楚他們顧慮什么,想要什么。”
她看向負責軍務的季星洲:“星洲,增派一支偵察小隊,向西滲透,務必摸清那股勢力的底細。人數(shù)不必多,但要精,以探查為主,避免沖突?!?/p>
“是!”季星洲領命。
“工程計劃調(diào)整。”季如歌做出決策,“優(yōu)先打通鷹愁澗之前和之后相對容易的路段,與已建立聯(lián)系的部落保持往來,積累經(jīng)驗和物資。集中力量攻克鷹愁澗天險,同時等待偵察隊的消息。此事,仍由司瑾總領。”
計劃雖有波折,但方向并未改變,反而更加清晰和穩(wěn)妥。
鳳司瑾感到了更大的壓力,但也激發(fā)了更強的斗志。他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,協(xié)調(diào)資源,調(diào)整方案,與格物院密切溝通技術細節(jié)。
日子在忙碌和期待中飛逝。邊界的道路一段段延伸,新的糧倉巍然矗立,荒地被開墾成良田。偵察隊派出了一批又一批,關于西方的情報逐漸匯攏,雖然依舊模糊,但不再是完全未知。
季寧又長高了些,拳腳越發(fā)有模有樣。鳳昭已經(jīng)開始學習簡單的律法條文和幾何演算。
又是一個傍晚,季如歌和鳳司瑾并肩站在新城擴建的沙盤前,上面已經(jīng)標注出了西境古道的模擬路線和鷹愁澗的位置。
“最快明年開春,就能開始鷹愁澗的工程了。”鳳司瑾指著那處天險。
“格物院那邊的新型牽引機和加固材料測試如何?”季如歌問。
“進展順利,下個月應能進行實地測試。”
兩人討論著技術細節(jié),眼神專注。
窗外,傳來孩子們嬉鬧的聲音。季寧似乎在指揮著幾個小伙伴玩“攻打鷹愁澗”的游戲,而鳳昭則在一旁,拿著小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,大概是在計算“工程量”。
季如歌和鳳司瑾相視一笑,繼續(xù)將目光投回沙盤。
挑戰(zhàn)依舊巨大,但北境向前邁進的腳步,從未停歇。
北境以及北境以北的范圍內(nèi)的,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北境提供的優(yōu)質(zhì)的糧種還有各種蔬菜等作物,大力修建公路。新帝登基之后,也見證到了道路的重要性。
隨后與北境簽署修建公路的合同,由北境方承建修建公路。
除此之外,房屋的建筑,學堂等,新帝都參考了北境這邊。
那些商人也在北境見識到各種新鮮的東西,在北境學習隨后找上北境的建筑隊,帶到自己的地盤,請他們建北境的房子或者游樂場地。
如今,除了北境,其他地方的游樂場也都是遍地開花。而這個經(jīng)營權都掌握在北境的手中,他們允許其他地方的人加盟起來,然后提供技術和設施,然后每年獲得分成。
以分成用來建設北境,給大家?guī)砀@?/p>
除此之外,就是稱為大周納稅的大戶。
新帝這邊,雖然很忌憚季如歌,但也知道季如歌對自己是沒有心思爭奪皇位的。他心中明白的很,要是季如歌愿意的話,早就沒自己什么事了。
所以什么功高震主啥的,都不存在。很多大臣明里暗里也都勸說自己,讓自己保持冷靜,與季如歌,北境那邊保持距離和警惕。
不要壯大他們的羽翼,不然最后倒霉的是他們自己。
命脈被北境那邊的人拿捏在手中,對他們來說是被動。
何況,鳳司瑾,曾經(jīng)的戰(zhàn)神,瑾王手中還有20萬的兵權,一旦他們想做什么的話,他們毫無招架之力。
還沒等新帝怎么反駁這些大臣們,隔天就收到了來自北境的快遞。
對,現(xiàn)在季如歌又搞了一個快遞,類似驛站的地方。但是卻又被驛站快速不少,很多需要給異地寄東西的,都會找快遞站。
基本上三天以內(nèi)就能收到,距離遠的話,也會在五天內(nèi)。
如果在期限內(nèi)到達不了的,快遞站會賠償。
這一點就讓很多人大大的驚喜。
沒想到,還有這么好的事情。
也因有了這快遞,很多人就經(jīng)常給其他地方的親人或者朋友們寄東西,聯(lián)絡彼此感情。
而且收費也不是很高,加上因北境涉及的業(yè)務很多,每個地方都大量的招工,崗位多了,且工錢也都很高,很多人日子都變得輕松好了不少。
口袋寬松了,大家也就樂意消費了。
于是,全經(jīng)過的經(jīng)濟就這樣上來了。
話再回來,新帝收到了北境的快遞,而且是在朝堂上直接送上來的,說是上朝的時候打開。
新帝只覺得這盒子里的東西很不一般,確切的說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的走向。
于是乎,在上朝的時候,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,打開了盒子。
當看到盒子里的東西時,瞳孔緊緊一縮,有些難以置信。
隨后他面色嚴肅,伸出手將盒子里的東西拿出來,讓文武百官都看清楚。
盒子里還有一封信,信上是鳳司瑾親筆書寫。
他將二十萬兵權交了出來,從今往后他不在是瑾王。
他只是北境城城主的丈夫。
是了,如今的北境城城主是季如歌,嚴大人跟對了隊伍,身價水漲船高。幾位校尉大人也都成為獨霸一方的將軍,就連北境城曾經(jīng)的幾大勢力,也都跟著吃到了福利。
如今,北境已經(jīng)是遙不可及,即便是沒有兵權在手,也是無人敢去招惹的存在。
這就是季如歌的底氣。
她獨掌全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經(jīng)濟命脈,皇帝?呵呵,對她而言,皇帝在她面前就是個打工者,她可不會讓自己困在一方天地里,起的比雞早,睡的比狗晚。
就讓皇帝打一輩子工吧,她季如歌躺著數(shù)錢就好了。
這一世,過的可是相當?shù)陌瓦m。